第几上,说了能有什么用。何况人家是兄弟,再不好也是亲人,她算什么?说的好听他们有点关系不多,说的难听点,她就是他们家里买回来做童养媳的,谁会在乎她。宁婳儿很快就想通了,一脸的无所谓样子。郝溢鸣眉头挑了挑,这丫头还真够冥顽不灵的。转身郝溢鸣大步流星的就走,宁婳儿小步子跟着。一边走一边想自己的书没了,明天怎么上课的事情,是去跟老师说她把书丢了,还是借同学的先用用。由于食堂的饭菜都吃光了,郝溢鸣只好跟食堂弄了两桶泡面凑活。宁婳儿很少吃这种东西,竟然还吃的津津有味,看的郝溢鸣说不出话。一个方便面也能吃的那么好吃,知道的是宁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方便面都没见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贫民窟里跑出来的,没吃过饱饭。宁婳儿吃过泡面才回的寝室,回去也快八点钟了,寝室门口的值周生看了一眼,本来想说什么,看送人的是郝溢鸣,马上露出了笑容。“婳儿,你回来了?”
要平常,肯定提醒两句,今天当着喜欢人的面,对方没那么做,反倒还关心起宁婳儿了。宁婳儿仰起小脸看了一眼郝溢鸣,怎么全世界的人都对这个人有好感,唯独她看不出来哪里优秀了。真是奇怪!郝溢鸣一眼就能看穿宁婳儿想什么,倒是好笑:“我们看对眼,你等下辈子吧。”
宁婳儿啊了一声,张了个O型小嘴。一旁的人看的一脸莫名,也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我进去了。”
宁婳儿打了个招呼,直接走人。郝溢鸣也准备走人,门口的值周生一下跑了上来,把郝溢鸣给缠住了,问东问西问个没完。“你有完没完了?”
最后,郝三少生气了,对方才放人。回了床寝室宁婳儿一躺下就觉得浑身没力气,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躺下就满脑子里都是郝溢庭嫌弃她的那张脸。翻个身,宁婳儿难过的按了按心口。原来被人嫌弃是这么的难受不舒服,难受的像是有根针在一下下的扎她。很晚,宁婳儿才闭上眼睛睡过去,谁知道一睡着竟会梦见了郝溢庭。河风轻轻的吹着,宁婳儿坐在一艘小木船上面,周围长了很多的水草,宁婳儿坐在小船的一头,另外一头坐着郝溢庭。河水有些清亮,宁婳儿把一双白嫩嫩的小脚丫搭在水里,一晃晃的摇着。不等说话,宁婳儿的梦突然醒了,睁开眼周围都在看宁婳儿。宁婳儿皱了皱眉,硕大的眼睛瞧着周围的人。“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宁婳儿满心的奇怪,大早上的。“听说你昨天是郝三少送回来的?”
胡可的话一问出口,宁婳儿就知道她遇上麻烦了。马上眨了两下眼睛,反应极快的问:“你是说我三表哥?”
寝室里的人相互看了看,最终又看向宁婳儿点点头,宁婳儿松了一口气。“是,怎么了?”
宁婳儿起来,周围人都坐下,开始七嘴八舌的问宁婳儿和郝溢鸣出去干什么了,为什么回来的那么晚。宁婳儿想了想,谎说是自己被人欺负了,郝溢鸣去帮忙出气了。寝室的人将信将疑的,最后又问了几句。宁婳儿这才逃过了一劫,自然,说什么她也不敢在和郝溢鸣走的太近了。“一看见我就跑,做什么亏心事了?”
郝溢鸣早上给两个丫头留了位子,结果两个人都没坐他身边。吃过饭郝溢鸣就去问,宁婳儿也不说,起来和郝恩希一块走了。郝溢鸣气的掐腰,怎么跟众叛亲离了似的。宁婳儿在学校的日子虽有苦涩,但也好过在郝家的时候。一转眼又到了周末,宁婳儿一想到周末要回到郝家去,心情就有些沉重。郝恩希还劝她:“只有两天,我们周六出去玩,周日也不在家里,这么一来你就不用总面对……”有些话郝恩希说出来也不适应,干脆都不说了,明白就好。宁婳儿点了点头,郝溢鸣把车开过来,人跟着上车,准备回去郝家。郝溢鸣的车开的不算快,宁婳儿还是觉得开的太快了,和出来时候截然不同的两个心情。车子停下宁婳儿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身边的郝恩希,迈步朝着别墅里面走。赵管家从别墅里面迎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三少爷,四小姐,宁小姐。宁婳儿看了管家一眼,迈步朝着别墅里面走,完全不搭理。进了郝家她就是郝家的金丝雀,看人家的脸色,听人家的话,宁婳儿其实什么也不是,都不如佣人阿梅。阿梅起码还有自由,起码不会嫁给比自己要老很多的老头子,而她却要嫁给一个快做自己爷爷的老头子了。这样一想宁婳儿就无比的压抑,甚至想起古代的老太监,明明不能人道,却娶了一个又一个老婆。这些老婆能干什么,最后都折磨死了!走着,宁婳儿抬起头朝着别墅前面看去,仿佛是看见了一个铁铸的牢笼一样,牢笼的铁门开着,正等着她走进去,好把她关起来。“婳儿,你回来了?”
一个声音浑厚的穿透宁婳儿的耳膜,惊醒了宁婳儿的思绪。宁婳儿抬头,果然是郝粤天从别墅里面走了出来,一看郝粤天,宁婳儿的身体顿时一阵麻利。怕他,一步走不动,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