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溢丰来的时候,宁婳儿正坐在监狱的病房里面发呆,听说有人来看她,她以为是郝溢庭来了,起身便走了出去,结果去出了才知道,来的根本不是郝溢庭,而是郝溢丰。见了面宁婳儿也愣了一下,但郝溢丰倒是没有,反倒是看了一会宁婳儿。坐下了,郝溢丰把宁婳儿的手就拉了过去。宁婳儿本能的想要拉回来,但是最后还是犹豫了。郝溢庭一只不来,她不想一直留在这里,或许郝溢丰有办法把她救出去也说不定。宁婳儿没有把手拿回去,反倒是问:“你怎么来了?”
郝溢丰勉强笑了笑:“我不来难道等着你出去么?杀人罪二十五年,等你出来我都老了。”
郝溢丰说的有些好笑,但是眼中却是一抹无奈。陪着宁婳儿身后的狱管都不仅为郝溢丰动容,相信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说出这种话来。宁婳儿微微的迟疑了一瞬,很久才说:“可我现在也出不去。”
“婳儿,我有办法把你救出去,我就是想知道,你愿不愿意跟着我离开。”
郝溢丰拉着宁婳儿的手亲了一下,宁婳儿虽然不愿意,但是一想到能出去,也就什么都不顾了。“我愿意。”
宁婳儿想先出去,出去了就是她反悔,郝溢丰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和郝溢丰周旋,总比在监狱里面和那些原始女人周旋容易。听到宁婳儿答应,郝溢丰不经意的笑了。“等我一两天,一两天我就来接你,我要找人托关系。”
郝溢丰解释,宁婳儿看着他,忽然想到什么说:“那你最好快一点,郝溢庭也这么说,但我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
宁婳儿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想让郝溢丰知道,如果他来的晚了,她只能跟着郝溢庭离开。这件事情,她已经不抱着任何感情的希望了,她只是想要出去。宁婳儿会这么说,郝溢丰更觉得宁婳儿说的是真话。“婳儿,我知道,我会赶在郝溢庭前面。”
郝溢丰突然低头亲了一下宁婳儿的嘴唇,为了出去,宁婳儿并没有躲开,而是默默的承受着。郝溢丰似乎是有些意外,离开后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宁婳儿的脸,这才满意的离开。郝溢丰走后,宁婳儿起身站了起来,而她已经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了郝溢丰的身上。果然,郝溢丰很有效率,几天后亲自来接宁婳儿,陪着宁婳儿去了法庭。法官当庭宣布,宁婳儿的精神状况不好,给宁婳儿监外服刑的机会,期间会让家人看管宁婳儿,直到刑满为止。宁婳儿知道,郝溢丰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能离开监狱,要宁婳儿做什么都行。那种挨打的日子宁婳儿受够了,那种没有卫生棉,血流到到处都是的日子她也害怕了。所以宁婳儿直到离开的时候,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是这种心甘情愿却是带着目的,所以注定不会长久。监狱长把属于宁婳儿的东西都交给了宁婳儿,其中包括宁婳儿的身份证,郝粤天送的那条手链,郝溢庭送的那条项链,其他的就是宁婳儿进监狱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了。身份证件被郝溢丰直接拿走了,宁婳儿也没说什么,只是站在监狱门口看了两眼,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对年仅十八岁的宁婳儿而言,监狱就是个噩梦。离开郝溢丰便买了去外地的机票,原本要买出国的机票,宁婳儿的护照没有,郝溢丰要去给宁婳儿办理护照,才能带着宁婳儿离开。到了机场里面,宁婳儿郝溢丰把宁婳儿搂在了怀里,宁婳儿虽然不愿意,但她并没有拒绝,反倒是还和郝溢丰说:“我想吃点东西,饿了!”
“对了,还没吃东西。”
郝溢丰笑了笑,拉着宁婳儿的小手去吃东西,坐下了给宁婳儿叫了一份蛋糕,宁婳儿吃郝溢丰端坐在对面看着。灰色的西装,英俊的面容,其实郝溢丰也是个长相极好的人,只是和郝溢庭郝溢鸣两兄弟比,差了一些。宁婳儿吃了一块蛋糕问郝溢丰:“倒了外面我能继续读书么?”
郝溢丰忽地笑了,抬起手在宁婳儿的脸颊上面掐了一下:“当然可以。”
郝溢丰喜欢宁婳儿,在遇见之前郝溢丰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女人,直到郝粤天宣布要娶宁婳儿的那一刻,郝溢丰的心里都是平静的,但是一想到宁婳儿要嫁给郝粤天,他心里就愤愤不平。现在看,一切都没有白费功夫。这里不行,郝溢丰也不打算继续下去,他有钱,可以在开一家公司,他相信,凭他的能力,要不了多久就会有自己的上市公司。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郝溢丰不必郝溢庭差。想到这些,郝溢丰的心情莫名的好。宁婳儿吃完了一块蛋糕,时间也差不多了,起身两人才去准备登机。飞机直抵郝溢丰要去的地方,郝溢丰在那边有房子,是一栋豪华的海边别墅。到了地方郝溢丰便把宁婳儿的房间和他安排在了一起,进门便把宁婳儿抱了起来,抵在了门板上面。“婳儿。”
郝溢丰压低声音叫着,宁婳儿低着头问:“你和徐艺嘉已经离婚了么?”
“嗯,为了婳儿离了。”
郝溢丰没有说实话,觉得没有必要,以后毕竟在不会见到不想见的人。宁婳儿嗯了一声,抬起手搂住了郝溢丰。“我们是不是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心里准备。”
宁婳儿努了努小嘴,像个小孩子一样,她是本能也是习惯,郝溢丰却觉得宁婳儿是在和他撒娇。“那婳儿说怎么样不快?”
郝溢丰笑着,搂住了宁婳儿的腰,把宁婳儿抵在门板上面,轻轻的按着门板,随时要把宁婳儿吞掉似的。宁婳儿硕大的眼眸转了转,想了想,抬头挂着郝溢丰的脖子,郝溢丰马上将宁婳儿搂的更紧贴他的身体。宁婳儿的身上有股清香的味道,他很迷恋,忍不住要靠近似的。“我们从自我介绍开始,恋爱,人后结婚生子。”
宁婳儿想了想,歪着头看郝溢丰。郝溢丰觉得有些意思,双手向下,一把握住了宁婳儿的大腿,向上一擎,宁婳儿便给郝溢丰托抱了起来。宁婳儿的脸上一红,把脸转开了。宁婳儿此时觉得自己的体位很尴尬,正骑跨在郝溢丰的身上,而郝溢丰一转身便去了边上,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怀里的宁婳儿问:“怎么自我介绍?”
“你没有自我介绍过么?”
宁婳儿有些奇怪,又有些俏皮的样子,以前他是喜欢宁婳儿的这张脸,但现在他不单单喜欢的这张脸了,突然很想和宁婳儿生一个她这样的女儿。一会像是忧郁的百合,一会芬芳的像是蔷薇,一会又俏皮的像是水仙,这是他很少在女人身上看到的多样性。老实说,郝溢丰生命中的女人,说起来比任何的事物都要丰富,经历过的也数之不尽,但唯独宁婳儿是他想要独享霸占的,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是他很喜欢这种非要不可的感觉。其实郝溢丰这一次出来是被迫,但是他有机会反败为胜的,就算是不平真本事,他也有办法把郝溢庭搬到,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放弃。为什么许多人都看不到,但是他清楚,他是为了宁婳儿,为了得到她。被宁婳儿一晚,郝溢丰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爽朗,笑容干净。郝溢丰承认,他是很坏,他的坏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可怕,但是有一点,他的坏不足以泯灭情爱。“有什么好笑的?”
宁婳儿白了一眼,结果郝溢丰笑的愈发高兴了。“婳儿,你是特别的,我很喜欢。”
被郝溢丰突然这么说,宁婳儿脸上僵硬了一瞬,而后便低头不说话了。“婳儿,你不是说要自我介绍么?你介绍,我在自我介绍。”
听郝溢丰说宁婳儿把头抬了起来,想了想说:“我叫宁婳儿,十八岁,大学还没有毕业。”
“我叫郝溢丰,二十六岁,离婚人士。”
听到郝溢丰说宁婳儿忽的瞪大了眼睛,看的郝溢丰有些奇怪。“怎么了?”
郝溢丰转身抱着宁婳儿放在了床上,压在宁婳儿的身上问她,宁婳儿马上说:“郝溢庭也二十六岁,我以为你比他小。”
听宁婳儿说,郝溢丰笑着,解释:“郝溢庭二十七岁,我二十六岁,但他一只说周岁,而我说的是虚岁,我们差了不到两年呢。”
“这样,我还以为他二十六岁呢。”
宁婳儿正说着,郝溢丰低头亲了宁婳儿的小嘴一下,忍不住就亲了。宁婳儿眉头皱了皱:“你这是耍无赖,我们明明说好从介绍开始,哪有一介绍就亲亲的?”
“那我们重新来过,到哪里了?”
郝溢丰压着宁婳儿的小身子不起来,宁婳儿仰着脸想了想:“该说下次约会的事情了。”
“好,下次什么时候约会?”
郝溢丰问。宁婳儿回答:“那你想什么时候约我?”
郝溢丰忍俊不禁,又亲了一下宁婳儿:“晚上,晚上我就想约。”
宁婳儿无语:“我累了,想休息,难道不能明天么?”
宁婳儿的样子,独有一种魔力,让人郝溢丰根本无法拒绝,更不忍心拒绝。“那晚上婳儿要陪着我睡。”
郝溢丰翻身躺下,而后把眼睛闭上了,宁婳儿翻身起来看着郝溢丰,想了想,亲了一下郝溢丰的嘴唇。郝溢丰睁开了眼睛,宁婳儿才说:“只是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