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危险了!”
玉琉璃立刻站起来,厉声制止。穆老将军的性命不仅关系着大夏药业的未来,还有整个大夏的未来。他的去留将决定整个国家的军权势力流动。如果一旦战北庭失手,甚至会被当做国际战犯被处刑。“玉姐,你放心,我……”战北庭还未说完,便被玉琉璃再次打断。这次玉琉璃是真的动了怒,战北庭是在拿所有人的性命去赌。“这件事绝对没有商量!”
“就算你有能力救穆老将军,怕是还没走进穆家大门,就已经被穆雷暗杀了。”
穆家内部的权力争斗过于复杂。没有人可以笃定,穆老将军的病情与穆雷毫无关系。战北庭已是胸有成竹。“你放心。”
“我不会用自己,甚至其他人的性命去赌。”
尤其是凌美薇。玉琉璃叹了一口气,从今天对方找上门她就知道。战北庭已经做好了决定。他只是来寻求自己的帮助的。“你太倔强了。”
“那个苗疆女人有那么重要吗?”
“甚至比你妹妹更重要?”
琉璃摇摇头,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不是的,玉姐。”
战北庭否认了玉琉璃的猜测。可能在玉琉璃看来,能够让战北庭豁出性命去帮助。一定是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我跟苗凤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
“我救她,是因为她是被我牵扯进整件事情当中来的。”
“当初,如果不是我请她来协助我。”
“她就不会主动去见海东。”
“更不会,给苗翁可乘之机。”
战北庭握了握拳头。“所以说,我必须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任。”
玉琉璃沉默了下来。虽然,战北庭没有明确的表示。可他已经将苗凤儿的病痛怪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是事实。战北庭是个非常重义气的人。他既然这样决定,玉琉璃也没有阻拦他的道理。“好吧,那你准备怎么办?”
玉琉璃看着战北庭,问道。战北庭想了想,回答:“我打算先接触一下穆雷,以药业合作的名义。”
“不过,听说玉姐以前跟穆雨是旧相识。”
“还请玉姐,帮我请一下穆雨。”
玉琉璃一下明白战北庭的来意,气得起身拍桌臭骂。“臭小子!你算计到老娘头上了!”
“什么都调查好了,现在才想起来请老娘!”
“我是你们家的免费保姆吗!”
“又要打理公司!还要用我攀关系!”
“干脆北庭药业改成琉璃药业好了!”
说完,玉琉璃气呼呼地走出去。战北庭望着离开的玉琉璃,心里一阵无奈。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玉琉璃能够帮他了。之后他一定会想办法补偿玉琉璃的。战北庭在心里默默发誓。另一边,玉琉璃虽然臭骂了战北庭一顿。这种情况之下,他真的找不到别人可以帮忙。于是,她便找到了夹在钱包中珍藏许久的小纸条。当年,她与穆雨是大学好友。他们一起在异国同窗四年,说心里没有情愫是假的。但,当年穆雨担心玉琉璃是冲着他的家世而来。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世背景。直到两人共同返回大夏国,穆雨才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对年少的玉琉璃来说,这无疑是一种侮辱。所以玉琉璃毅然离开了穆雨。后面,穆雨曾多次找过她。玉琉璃或许是怕自己会心软,从来没有再见过他。这张纸条,还是当年穆雨托人递给她的。“亲爱的玉,我会一直住在鹿鸣公寓1栋。”
“如果有一天你原谅我了,随时来找我。”
五年前,穆雨递过这张纸条后。就再也没有去找过他。玉琉璃看着纸条,眼神闪烁着。穆雨的字迹苍劲有力。如他人一样,挺拔俊秀。当年那些美好记忆,却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一晃五年已过,玉琉璃却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些往事。这个男人,她曾深深喜欢过。可是,她最终还是选择离开。玉琉璃把纸条收了起来,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是该哭泣,还是该笑。……“叮咚”门铃声响起。穆雨最近感染了流感,一直在家休养。鹿鸣公寓是他回国后自己购买的一处住所。为了等一个人,他几乎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生怕一个离开,就会错过。但是那个人始终没有来。深居简出的穆雨,很少有人会上门拜访。当门铃声响起时,他甚至有些心潮澎湃。可是在打开门的瞬间,笑容也随之消失。“怎么是你?”
来人呵呵一笑,虽然年近五十,却十分干练。背脊骨笔直,目光锐利。正是穆雷。穆雨皱了皱眉。穆雷一脸和蔼地走上前。“我的好弟弟,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穆雨的表情变化全都落入穆雷的眼睛里。为了不被对方看穿,穆雨迅速收敛了情绪。又恢复以往,君子淡如水的模样。“何必这么客气,直接进来就是。”
穆雨转身,径直走向了客厅。穆雷也并不生气,将门关上。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客厅。“不知道,你今日到访有什么事情呢?”
穆雨在厨房给他倒水,试探穆雷突然到来的原因。穆雷并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坐在客厅正中间的沙发上。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穆雨将泡好的茶水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穆雷,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穆雷端起茶杯,仔细闻了一下,上好的龙井。吊足了对方胃口,穆雷才缓缓开口。“我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告诉你,穆雨,我们之间的恩怨,应该结束了。”
穆雨一顿,心中有些慌乱。“你什么意思?”
轻笑一声,穆雷才缓缓说道。“老头子不行了,昨天医生已经下了一次通知书。”
砰的一声,玻璃杯摔落在地,炸成无数碎片。似乎就是为了看穆雨这副样子,穆雷很满意地喝了口茶。仿佛刚刚说的事情,跟他毫无关系。“穆雷!我要见爸爸,他必须接受医院的治疗。”
“不可能!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