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之后,屋子里面顿时就变得安静起来,盛非柏更是蹙眉,“大哥,四弟好像不怎么正常。”
盛非柏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确实是不怎么正常。”
盛非衍颔首,“当初在北国攻打顾州城的时候,我们哪怕是三天三夜不睡觉的话,也不会觉得很辛苦,这不过是城门巡逻而已,可是他却觉得累,这明显就不正常。”
盛非白颔首,他道,“或许……是心中有事情?”
盛非柏的心中就更加奇怪了,他跟盛衍是亲兄弟,相处的时间也比较久,对于他的性格可以说是非常的了解,如果是真的心中有事情的话,会是什么事情,让他这般失魂落魄?“大哥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不管怎么说,我都会让四弟说实话。”
盛非白倒是顿了顿,“那就期待三弟的好消息。”
盛非柏走了之后,屋子里面就只剩下盛非白跟陆川,盛非白倒是没有说什么,可是陆川却顿了顿。“陆大夫,你要是有什么话的话,你不妨直接说明白。”
盛非白倒是漫不经心的,看上去对于这这件事也不是很在意。可陆川知道,他这般风轻云淡的下面,心里面去早已经开始紧张起来。陆川顿了顿,接着说道,“北国人还在顾州城里面,并没有走。”
盛非白就变得更加奇怪了,“你的意思是说,四弟是遇见了北国的人?”
陆川不说话,盛非白却是说道,“这个,看起来不太可能吧?”
确实是这样,要是盛非衍遇见的是北国的人的话,他压根就没有必要这般失魂落魄,他应该早就将人给拿下来了。“一定是遇见了什么纠结的事情,这件事就只有劳烦陆大夫通知三妹妹了。”
盛非白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眼底是不可查觉的深意。陆川顿了顿,这才道,“我会尽快弄清楚。”
有了陆川这句话,盛非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陆川走了之后,这个时候盛非白的身后闪现出一道黑影。他突然在盛非白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盛非白的脸突然大变,只是片刻之后,他便明白了一切,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他就说好端端怎么会失魂落魄的,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样子,顾州城最近是很热闹了。……盛非衍回到盛家二房之后,原本是碰见了盛二夫人,可是此时此刻,他倒是没有什么心情,于是就只是叫了一声,“娘。”
盛二夫人一开始还没有觉得什么,可是走了半截路之后,她才顿了顿,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城中巡逻的吗,这个时候怎么还在屋子里面?盛二夫人回头看了一眼,可是自己儿子已经回了屋子,她正要跟过去看看的,可是哪里想到却被自己的大儿子给拦住,“娘,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老四好像是有什么心事,我这个当娘的想要过去问问,应该是不怎么过分吧?”
盛非柏听见自己的娘亲的话,简直是哭笑不得,“平日也没有见你怎么关心我跟小弟,今日怎么想起来关心了?”
其实,盛非柏对于盛二夫人是极其的有意见的,毕竟……众人都知道,她的心压根就是偏袒的,整个人的心都在三妹妹身上,哪里还在自己身上?这会要不是看着小弟的心情不好,他甚至是有些时候都严重的怀疑,自己的娘亲是不是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儿子存在。总之,想到这里,盛非柏的心中是有怨气的。不过呢,眼下也不是在乎这件事的时候,总要的是四弟的心情。于是,他只是顿了顿,又说道,“娘,没事的,四弟只是有些累了,所以早早的就回来了,我看他脸色不是很好,只是想着过来交接一些事情。”
原来只是这样,盛二夫人倒是放心了,可是心中却依旧有些惴惴不安。她倒是顿了顿,这才说道,“你呀,跟你四弟都是娘的儿子,别以为娘不知道你们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总觉我是不是在偏心你三妹妹?”
盛非柏被自己的娘亲说得难看,但是却只是不好意思的挠头。盛二夫人看见自己的儿子,果然就是自己说的这么想的,心中十分的不舒服,要是换做是往日的话,直接就扭头就走了,可是现在呢……她只是顿了顿,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也不好再好意思给自己儿子脸色,于是便说道,“倒是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们男人不是都不怎么喜欢被管教的吗,我这心底自然都是去了你不三妹妹的身上,如果你们早点成亲,然后早点让我抱上孙子的话,说不定……”盛非柏真的是汗颜,原本以为自己的娘亲是终于想明白了,知道心疼自己了,结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想着让自己跟四弟成亲呢?他顿了顿连忙说道,“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平日很忙,哪里有时间去想那些儿女私情,我看还是算了吧。”
盛二夫人只是顿了顿,看见自己儿子不领情,她的心中也十分的不舒服。“不是说娘天天不关心你吗,如果是有了媳妇之后,这不是就有人关心你了吗?”
盛二夫人不由得叹息一声,只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多少是有些不识好歹,一点也不理解自己。盛非柏简直是不敢相信,还以为她娘是真的只是想要孙子了,结果……人家只是不愿意理会自己,所以……连带着想要将自己打包送人。他动了动嘴角,这才小声的说道,“娘,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只是有些事情原本就不是我们自己想的那般,还是顺其自然吧。”
说完之后,盛非柏便很识趣的离开。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如此不理解自己的苦心,盛二夫人表示自己真的还很伤心,于是安心的去了盛白霜的家里,打算诉说自己的苦。盛非柏辞别了自己的娘亲之后,很快就进了屋子。看见盛非衍并没有着急睡觉,而是坐在屋子里面发呆,他的心情便沉了下来,“四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