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了，才睡着的。“金妹子，你得改口了，要喊东家。”
有妇人好笑的提醒她。还喊什么小婉妹子呢，太不讲究了。“对对对，东家，林东家。”
林小婉连忙摆手，“称呼还是照就是行，东家什么的，不好听。”
虽然丫头也不好听，但听的习惯了啊。闲话了两句，林小婉就开始安排干活。“第一天，大家试着来，桂花婶和九婶负责烧水煮罐子，然后组织大家削梨，梨削好呢，放大缸里泡起来。”
削皮器只有两个，暂时就由黄桂花和赵九婶两人用，其他人先用菜刀。菜刀昨天赵万红也准备好了，从自家拿了两把，赵大柱家拿了一把，张大夫家有两把，赵宝桐家有两把，伍艳春和老周氏家各借了一把。几个妇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说笑归说笑，行动力也不是盖的。赵九婶带了两个人，拿着箩去屋里捡梨出来，其他妇人就各自想办法，搬石头、找木墩子等想各种办法‘做凳子’。林小婉趁空档去女子扫盲班抽默了已经学过的字，经过昨天，今天的情况要好了许多，只有赵月菊和赵芳儿错了字。“错的字，依旧抄五十遍。”
“我明明会写的，怎么你这样一抽，我就写不出来呢？”
赵月菊郁闷的挠头。“除了不是真正完全的记住了，突然怵着了写不出来也很正常的，不用有太大的压力，而且也不能死记，开动脑筋想些方法。”
林小婉展现了她的耐心。今天的课，是必须有耐心的一天啊。“今天咱们不学新字，我准备了笔墨，你们一人领一套，今天就用笔墨在纸上写你们这几天学到的字，然后再教你们念三字经。”
赵.助教.青就给一人发一套笔墨，林小婉首先给大家讲了坐姿与握笔的姿势，然后带着大家磨墨，最后讲了写字时的注意事项。等讲完，又领着大家一笔一划和写了一个字，就让大家自己练，把‘课堂’交给赵青青了。她昨天就和赵青青商量好了的，等她们练差不多半个时辰，赵青青就带着她们念三字经，她今天要去一趟集市。林小婉出发前，又往棚子那边去了一趟，发现大家已经穿上她请赵青青带着两个月做的围裙，口罩也挂在耳朵上了，但是很奇怪，怎么都不讲话呢？妇人们扎堆不是最喜欢说笑了的吗？“你们咋了？也不用这么严肃，只要不影响做事，你们说说笑笑，我是没意见的。”
林小婉表示有点不习惯。黄桂花轻笑两声，“不是呢，我们怕一说笑起来太吵了，吵着她们了。”
在这方面，她算是很有心得了。“哦……呵呵。”
林小婉了然的干笑两声，张了张嘴，差一点就说，如果她们愿意的话，大家可以找个时间，她可以教她们写自己的名字，要是愿意，以后甚至可以弄个‘乐吉村妇女夜读班’。也不见得天天要上课，可以几天开一堂课，也不用学成什么样，大家有多认一个字就多认一个字……林小婉失笑的摇了摇头，拍着额头转身，觉得自己有点疯。“小义，赶集去了。”
她叫赵继义。“啊？”
又混在女子扫盲班里画圆的小家伙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犹豫的说道，“可是张大夫等一下要给大哥哥换药，说会好痛的，他叫我去陪大哥哥呢。”
林小婉：“……！”
所以你姐比不上你大哥哥重要了呗？！“那你乖乖跟着张大夫，姐姐给你买肉包子回来。”
心里柠檬树疯长，嘴上却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