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走到在约翰王的面前,右手搭在左肩行礼。抬头直视约翰王,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丝毫不像是刚被身世谜题打击过的女人。“——吾王,诸君。真实的故事并没有那么多曲折,真相就只是,有人要害云歌,并用云歌来打击我,也就是打击白家。事实上云歌一直都很清醒,我让她装死两周,为的也是今天。我想看看,参与了这件事的贵族都有哪些。吾王明智,到底都有什么人牵扯在内,此刻肯定很清楚了,至于裁决结果,白家不求以牙还牙,只求保得住颜面。”
安然没有将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即使云歌的苏醒让白家一下站到了高点上,她也没有得理不让人,只是用这种淡淡的语气,就足以嘲讽碾压所有被这个精彩的故事骗了的贵族们。就是这么,风轻云淡的,无论是被迫害到了什么地步,无论是朝盛做的这场戏多么的精彩。她永远都是不卑不亢的样子。也让所有人,记住了这个女人。稍微年长的人,都觉得,说安然是白月棠的女儿,那是有理有据。就看这一身风骨卓然,那就是当年的白月棠!不过安然似乎对于自己的身世,没什么表示?说的也都是公事。都到了这个关头,还能临危不惧,坐怀不乱的,以后,肯定是个十分厉害的角色。云歌在白婉的搀扶下到了约翰王的面前,站在安然的身边。气若游丝般的声音,只有靠近了才能听得清楚。不知道云歌说了什么,大家只看到约翰王始终岿然不动的黄金面具,突然微微的动了动,似乎是震怒的样子。云歌说完了,就被白婉扶着走到了安然的身边。安然一只手放在云歌的脸上,清泉般的眼睛里氤氲着眼泪。这是为云歌感到骄傲的泪水,她低声,只说了一句话。“再坚持一下,你可以亲眼看到,害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要他们三更死,就绝不会留到三更半!”
云歌没力气回答了,只是眨了眨肿得像鱼泡一样的眼睛,然后转头,去看所有惊讶的下巴恨不得掉在脚面上的人。朝盛,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不可置信的摇头,自我催眠说,这都不是真的!她怎么会突然醒来了?慕容诗诗只觉得自己被人架在了万丈深渊的悬崖边上,等着她的不仅仅是会让她粉身碎骨的高空,还有巨大的刺等着要贯穿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云歌明明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这绝不可能!!没有任何一个环节是有问题的,全程她都看在眼里!!两个礼拜,云歌都在慕容家,每天都有人看守,自己也会定期去看。每次看到的,都是一个面色苍白,没有呼吸,昏死过去的人。服下了汞毒!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除非!除非安然有超能力?她改变了什么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