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静姝上来先一通骂的黎让锋并不吃惊。他的脸上甚至还洋溢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你发现了?”
陈静姝看着那张她曾经并不讨厌,可现在却极度厌恶的脸,面色冷峻。“不过你们还是发现的太晚了!”
黎让锋翘着二郎腿,伸出手来慢条斯理的用雪茄钳剪掉雪茄的一头,随后用点烟器缓缓地点着雪茄。霎时间,橡木味混合着各种香料的味道立刻充斥着整个屋子。“我不过就是让那小子受点罪而已,再者说得罪了我黎让锋,你以为当初你一意孤行要死要活的嫁给他,他就真的能给你幸福?嗯?”
黎让锋的做派和姿态,都让陈静姝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城府太深!“这么多年来,我不过就是顺手打压那小子一下而已,他要是过的太舒服了,我这心里头可就不会太舒服了。”
黎让锋站起身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陈静姝。短短几年时间不见,陈静姝出落得愈发成熟美艳,尤其是那婀娜多姿的身段,纤细的腰肢,还有那张堪称是纯欲的脸,真好看啊!甚至黎让锋的目光都不舍得离开陈静姝的身上。陈静姝察觉到了黎让锋那充满了占有和野心的目光,后退了一步。“你……你到底干过几件打压我们家韩遂的事情,今天你必须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不然我就去告诉我爸,我让他……”陈静姝提起自己的父亲陈涛,言语间尽是苦涩。当年陈静姝为了嫁给韩遂,而不是嫁给黎让锋,没少伤自己父亲的心,以至于闹到父女二人关系极度僵硬的地步。“几件?那我可得仔细想一想啊……”黎让锋脸上充斥着扭曲的笑意,让人看了毛骨悚然。陈静姝瞪大了眼睛,看样子黎让锋这么些年可没少迫害韩遂。“我记得你们摆过地摊儿是吧,后来有一次刚进的货被偷,摆摊又被城管给扣了货和钱,人也关了三天,这事儿不过是我略施惩戒罢了。”
黎让锋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随后吐出浓浓的烟雾来。“你……”陈静姝一时语塞。那时摆摊尚且没有这么自由,摆摊,会被认定为投机倒把,在当时情节严重的可是要被安上罪名的!陈静姝和韩遂两个人躲避过了一次又一次突击检查,却在进了最大一笔货物之后,人财两空!这不吝于晴空霹雳,从此韩遂再也没有了做生意的资本。“啊对了,三年前我记得那小子找了个地方上班,后来单位被窃了是吧。”
单位被窃!这件事陈静姝记得极为清楚,当时韩遂被认定为失窃的责任赔偿者,甚至还缠了许久的官司,好在最终有韩遂做医生的姐姐出面担保,这才免于刑事责任。“这件事也是你!也是你干的!”
陈静姝的大脑如遭雷击!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无妄之灾,却不曾想到却是人为制造的祸患!“这种事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万劫不复,知道为什么直到今天还留着那小子吗?”
黎让锋嘿嘿一笑,笑的极度扭曲和诡异。陈静姝又后退了两步,身子“咣当”一声靠撞在了黎让锋办公室的门上,这才惊觉,自己已被黎让锋逼迫得没有了退路。“因为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折磨那小子!”
“我要亲眼看着他失魂落魄,我要看着他永远穷困潦倒,抑郁不得志!”
“我就是要慢慢的、反复来回的碾死他,等到他真要咽了那口气,我再给他一个希望,然后再把他按到谷底动弹不得!”
“怎么样,现在你明白了吧,我要那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黎让锋狠狠地将手里的雪茄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狞笑连连。陈静姝被疯狂的黎让锋吓坏了!他,他这是……他这是要让韩遂一辈子都生活在被打压的阴影里,让韩遂永无出头之日!“你!你混蛋!无耻!”
陈静姝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句话,除此之外,任何谩骂的词都显得苍白无力。黎让锋丝毫不掩饰眼睛里的得意,只看他走上前,轻佻的伸出手来一把捏住陈静姝的下巴。“这就是你当初铁了心的选择他要付出的代价,我黎让锋怎么会让这么一个垃圾从容的活在这个世上?”
陈静姝一张小脸惨白,就连嘴唇的血色也渐渐散去。这是人被惊吓到一定程度时才会有的表现。“你能不能放过他……都是我的错,跟他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迁怒他……”心慌意乱之下,陈静姝脱口而出。黎让锋眯着眼睛笑的开怀,同时嘴巴里的一股橡木味道扑在陈静姝的脸上。“放过他?你要让我怎么放过他?他可是娶了静姝你啊,他娶了我黎让锋想要的女人!你还让我怎么放过他!”
说着,黎让锋陡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露出那森然的牙齿,狠狠地咬着。“我踏马要是放过他,我还是黎让锋吗!啊?”
说着,黎让锋捏着陈静姝下巴的手,不禁又用力了一些。陈静姝早就被吓得说不出来话了,在昔年她与黎让锋都年纪小的时候,黎让锋是充当大哥哥的人,那时候的黎让锋温文尔雅,颇有女人缘。可是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一个衣冠禽兽?“你弄疼我了!快松手!”
陈静姝疼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看着陈静姝那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黎让锋心中终于觉得痛快了一些,这就是权力能给他带来的极致享受。他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屈服在自己的面前,或是求饶或是死,或是百般逢迎,或是谄媚阿谀。这种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感觉,黎让锋极度享受。“行啊,让我放过他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一件事,我就放过他!”
黎让锋说这话时,色眯眯的目光在陈静姝的身上来回扫视着。“什、什么要求?只要你不为难他,我一定答应你!”
陈静姝虽然惧怕现在的黎让锋,不过为了韩遂,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