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被人要公平呢!他冷笑的靠近她,嘴角那抹冷笑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眼底夹杂着怒意:“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拯救苍生?你出事了是谁不顾日夜守着你?你耍脾气,有几个人能惯着你?现在好了,别人出事了,你却回过头来质问我?左如萱,你有点良心没有?”
说到最后,即便是看似轻飘飘的语气,她却心底发紧,泛酸。她是太过冲动,知道他没有拯救苍生的义务,也知道,她每一次出事,都是他在背后帮她,是他总是照顾她,她耍脾气,也是他毫无架子的哄她、惯她,她也知道为了别人,来指责他,是她不对。可是他的确有那个能力,为什么就不能呢?他忽然转身往回走,在她以为他要拿了外套愤然离开的时候,却是拿了几张照片,扬手摔在桌上,略带嘲讽的笑意:“其实你是怕这个被曝出来么?所以跑来怪我没有阻止他参加违禁赛车,等于没有阻止这些照片被曝出来,是么?”
左如萱听得莫名其妙,却在看到照片的时候呆愣住。绞尽脑汁,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被拍的照片,她什么时候和靳修拥吻过。“不必怀疑,这次不是合成的。”
在她皱眉纳闷之际,一旁的男人冷冷的堵了她即将提出来的可能。不和上次合成的艳照一样,这次是真的。蓦然,她想起了,上一次,就有人说要放大料,只曝了两张她和靳修共进晚餐的照片,所谓的‘大料’一直没出来,原来等到了现在,和靳修出事赶在了一起?是谁,心思居然这么深?苦苦等了这么久,这时机挑的可真好!她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看新闻,根本不知道她还被曝了这样的照片,难怪,靳修的粉丝要声讨她,是不是以为她虚伪?明明和靳修共用晚餐,还热情拥吻,却没有接受他的高调示爱?这照片,这照片根本也只是她和靳修饭后礼仪性的吻别,只是拍的那么巧,加上角度,热情拥吻显得无比逼真!好久,她抬头看了秦曜:“你觉得这是真的?”
他昨晚没有回去,是不是就因为这些照片。她好似都忘了,自己过来是来追问他,想看他是否清白。现在,却成了她迫于在他面前证明清白。男人没说话,甚至没看她,双手叉腰站在窗前,显然,他情绪很差!她无声的笑了一下,看来,果然还是关系不够深啊,只是一纸契约,就是偶尔多么亲密又如何,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信任,她不信任他,他亦是。“站住。”
她扔下照片,急于出门,身后却是他冷冷的声音。她止了脚步。也许,他会问她要个解释。但是没有,他只是用极其不悦的目光锁着她:“宣布婚事的事,我说过可以等,也解释过没有利用你,而你,不是和贺嘉煜藕断丝连,就是和靳修意惹情牵,居然还敢上门质问我,难道就完了?”
她看了他的眼,心口有些酸,他用词可真好,藕断丝连?意惹情牵?但她这时候,不想和他理论,不想去扯什么陆小曼,扯泉儿,反正没什么意思,他犯错可以,她却不可以,历来如此,她斗不过他。“你想怎样?”
她一脸淡漠:“让我道歉吗?”
可是越是装着淡漠,心口的酸痛却越明显,一点点蔓延到鼻尖,酸得眼底模糊了,她才眨了眨眼。“是,我就是和贺嘉煜藕断丝连,和……和靳修意惹情牵,你想怎么办?”
她努力压制住了喉头的酸涩,倔强的直视着着他。怎么办?他又一次知道了,就算他再气,居然都拿她没有办法!他不会解除契约,不会让她逃离这段婚姻。偏偏,她好似一直都这么倔,说一个‘对不起’,太难。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和别人很清白!她就那么看着他一阵风似的出了办公室,愤怒的脸上几乎青筋直冒,以为下一秒就会爆发,没想到,还是她把他气走了。转头看了桌上那一叠照片,她皱了眉。上一次,关于艳照的事儿,是陆小曼干的,可是这和艳照不是一回事,会不会也是陆小曼的杰作呢?到处都有陆小曼,她都气得咬了牙,心底直骂这个贱女人!看着秦曜气冲冲的走了,她满腔的倔强软了点儿,其实她心底很清楚,每一次她的事,都是他去解决。她今天这样,在他眼里,一定是不知好歹的。除了和别的女人有瓜葛,凭良心讲,其实秦曜待她,确实挺好!可是没办法,脾气打娘胎带来的,她也倔,被冤枉就气得反倒不屑于解释了。走出他的办公室,收到了叫尹臻的秘书一脸的诧异,她也顾不得理会,靳修的事还没头绪,她自己又弄得一团糟了。现在好了,她和靳修的绯闻传得满天都是。刚一出联盛的大厦,手机响了,低头一看皱了眉,是她妈妈打过来,家里极少给她来电话的。“妈。”
她不太有精神的说了一句。“左如萱!”
那头的人一句话震得她把手机放得离耳朵远了点,皱了眉。听她一腔愤怒的声音:“你到底怎么回事?前两天还和小贺好好,怎么会和别人传绯闻呢?小贺那么老实,你怎么能欺负人?我可告诉你……”“妈……”“你别插话!”
左如萱刚说了一句,就被她妈妈强势的打断了:“我告诉你,我们两家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胡闹什么?你要是出轨,咱就只认小贺不认你!”
听听,这多狠的娘,多么待见女婿,连亲闺女的都可以不认。她无奈的叹息,电话那头已经挂了,一旁是她爸絮絮叨叨的劝说,也被一并切断了。呵呵!她可真是悲哀,怎么就得罪了全世界似的呢?心情还没缓过来呢,电话又响了起来,不认识的座机。她皱着眉,好半天都没接。因为害怕是媒体骚扰。可是电话一直响,她试着接通了,却没说话,只听那边的人端雅的声音传来:“喂?左如萱吗?”
她一听就听出来,这是秦曜的母亲,心里一紧,虽然无比的纳闷着,却也赶紧回话:“是我,伯……”那个‘母’字还没说出来,刚想着要不要改口叫‘妈’,那边的人却好似并不愿意听到她喊。秦夫人接着道:“有个老朋友今晚办宴席,咱们是世交,怎么也得全家露个脸,你也跟着去吧!”
左如萱听完就愣在了那儿,全家露个脸,还让她去?秦夫人什么时候居然承认了她在秦家的地位?好一会儿,她才不确定的问:“秦曜……去吗?”
“当然得去!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怕你们不在一起,就先给你打了。”
秦夫人解释。哦,左如萱心底应了一句,倒也正好。就是不知道,去了那儿,她和秦曜之间这气氛,怎么以夫妻名义出席?还有一点,她挂了电话才仔细琢磨,秦曜还没公布他们的婚事,秦夫人也并没有点头承认她这个秦家儿媳,怎么忽然就敢让秦曜带着她出席世交老友的宴席呢?可是想这些的时候,左如萱已经在车上了。因为想着场合庄重,她穿得很得体的裙装,一副银色耳坠,犹豫半天之后,也把秦曜送的项链戴上了。到了秦夫人说的地方,可见外办已经云集了不上豪车,络绎有人进入。她在想要不要在场外等秦曜来再进去,却不知道他是来了还是没来,刚犹豫着要不要厚着脸皮打个电话,却见秦夫人在冲她招手。走近了,才听她说:“秦曜一会儿才过来,我们先进去。”
她不能拒绝,只得提起裙摆跟着往里走。其间,她也知道秦夫人低眉看了她脖颈之间的项链,却是微笑着,什么也没说。她并不知道这是秦家什么世交的宴会,但场面庄重中不缺喜庆。直到大厅里人都来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手里已经拿个一个杯盏,幸好秦夫人一直在旁边,她才不觉得落单得丢脸。“来了!”
秦夫人小声说了一句。左如萱这才抬头,一眼就从入口众多的人里边看到了秦曜那抹颀长的身影。依旧是淡漠的脸,倒是看不出暴怒的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