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侧头,就见门口站着个穿着身职业装的女人。那女人敲着约莫二十七八岁,柳眉杏眼,皮肤白皙,齐膝的短裙下一双修长的大腿包裹在丝袜里,脚上蹬着双8CM的高跟鞋,衬得风姿绰约。她坐在了陆谦对面,从精巧的手提包里掏出盒女士香烟点了根。“你是陆谦?”
陆谦看得出这女人身份不一般,拢眉道:“你是?”
女人冷笑,“罗在那个年轻有为,打赢官司的消息一出,不知引得多少人为你倾倒。你说自己是唐薇的朋友,未免太掉价了。”
王俊冷声道:“张小姐!唐记者是张总的朋友……”女人冷哼了声,“朋友?一个靠男人上位的BIAO子,算个什么东西!”
话罢,她冷眼看着陆谦,“阳宁和森华全力针对惠阳,惠阳旗下的项目大多数因为资金链又或是材料短缺而面临停工。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我弟弟是被你废了,可我张清韵不是傻子。”
她眼睛眯了起来,“这个时候,陆总跑来禹州说是谈合作……呵,您可真会开玩笑。”
“说吧,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陆谦眼睛眯了眯,故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张渺的姐姐,惠阳地产的运营总监,张清韵小姐。失敬失敬。”
说着,冷笑了声,“我确实不是来谈合作的。”
他冷冷瞥了眼两人,扬着下巴道:“我是来毁惠宁的。”
毁惠宁?!瞬间,办公室内一片寂静。王俊的脸色不断变化,错愕地看着陆谦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温和有礼的年轻人,竟就是把张渺打残废的陆谦!张清韵眸子一眯,猛然起身朝后摆了摆手。立时,一群人闯进了办公室。“小姐!”
为首的人是个光头,手臂上稳着青龙,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张清韵指了指陆谦,声音冰冷。“不计代价,废了他。”
王俊吃惊道:“小姐!这,这里是惠宁!”
张清韵冷笑,“惠宁?惠宁也是我张家的产业,不想死就出去!”
王俊脸色变了,然而不等他说话就被人拽着胳膊拉了出去。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把外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众人看到这情形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议论纷纷。“这……这不是权叔身边的肖三虎吗?他……他怎么跟小姐在一起?”
“我听说啊,咱们老总不是生病,是被这个叫陆谦给打废了,估计小姐找他来算账的。”
“陆谦?就是搅得曹市天翻地覆的那个陆谦?”
“是啊!不过他再能打,恐怕也不是虎哥的对手。虎哥以前可是拳王,这小子惨了!”
张渺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而陆谦又亲自找上门来,现在他被肖三虎几人堵住,大家当然幸灾乐祸。一个个抻着脖子,踮着脚,等着看好戏。肖三虎上下打量了一番陆谦,眼中掠过丝不屑。“就是你打伤张总的?不就是个小白脸嘛。”
他往前走了几步,眼中满是阴森,“我听说你特别能打,不光单挑了流金会所的二十多个保镖,还打得沧海的林奇和曹市地下赌场的陈鹤归顺了你。可你该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可不是他们,跟纸糊得似的,被你三拳两脚就打趴下。”
他伸手,朝陆谦身上点去。“我不妨告诉你,我不是普通的混混,而是武者。如果你现在肯磕头认错,废了自己的双腿,我倒是可以放过你。”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大家不过都是普通人,这种话平时也就在电视电影里听过,有胆小的被肖三虎等人凶悍的模样吓得花容失色,不由得往后缩去。陆谦站在原地没动,面无表情道:“你是武者?”
这人的骨骼和体型确实比普通人强壮了很多,但是不是武者,并不能根据外表来判断。或许,等出手就知道了。肖三虎眼中掠过丝惊讶,却又高声笑道:“怎么?怕了吗?”
他嘴角一勾,露出丝戏谑,“求我,我就放过你。”
他身后跟来的小弟也跟着起哄。“我要是你,我肯定跪着求虎哥了!”
“就是。真敢跟虎哥动手,可就不是两条腿那么简单了。”
“你是个白痴吗?居然想跟虎哥大家?我们虎哥可是西洲的拳王,打死打残的人不计其数!”
肖三虎拳头捏得咯嘣响,不屑道:“那都是过去的辉煌了,提来做什么?前段时间我去度假,一拳打死过一头牛。你就不好奇,我一拳的力量有多重?”
陆谦缓缓摇头,淡淡道:“你一拳哪怕两百斤,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
肖三虎气结,恶狠狠瞪着陆谦,“不知好歹!我一拳过去,你非死即残!”
陆谦脸上没有起任何波澜,摆手道:“在我眼里,你根本不堪一击!”
“狂妄!”
肖三虎彻底被他激怒了,手臂上青筋暴起,抬手就朝陆谦砸了过来。他的速度和力量精准度很高,直取陆谦面门,仿佛要把他的脑袋砸个稀巴烂!“啊!”
“快躲开啊!”
众人高声疾呼,有人吓得闭上了眼睛。陆谦微微眯眼,缓缓出手。他的速度不快,感觉好轻飘飘地跟鸿毛似的。“砰!”
两人的拳头撞在了一起。咔嚓!清脆的骨裂声,肉眼可见肖三虎的手臂骨头直接断了!啊!“怎么!怎么可能!”
他蹬蹬蹬往后连退数步,目瞪口呆地看着陆谦,满头冷汗。“虎哥?!”
“虎哥,你,你怎么了?”
几名小弟大惊失色,连忙围了上去。张清韵目不转睛地盯着陆谦,眼中满是震惊。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肖三虎心中惊骇,脸色变作了灰白。他,他用的难道是暗劲?否则,怎么可能一拳就震断自己的手臂!可是,西洲的武者协会里并没有陆谦这个人啊!他到底什么来路?陆谦冷冷笑了,“武者,不过如此。我断你手臂,你服不服?”
肖三虎略作犹豫,忙道:“服!我服!”
他知道凭陆谦的手段想杀他轻而易举,可如果他们不是敌对呢?思索下,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奉上了块银质的牌子。“陆先生,请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