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为何要这么做!”
国师健步来到林瑜然面前,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吾皇待你不薄,甚至许你公主之位,你却背信弃义!这般对待女帝!”
大臣们冲着林瑜然指指点点:“你枉为林国公主,你不配成为林国公主!”
“还有纪彬将军,谁成想他竟在暗中做出这种勾当!”
“女帝,请您处置她们二人!”
“他们狼狈为奸,有违林国法度,按理当斩!”
大臣们朝着凤柠禾纷纷下跪,出声附议。面对控诉,林瑜然面上的神色并未有所转变,她将视线转向了凤柠禾。林瑜然略带狂妄的女声缓缓落下:“你口口声声称百年前是我害了你,你可有证据?口说无凭,你死后我在你坟前跪了足足三个月,只愿你在天之灵能够庇佑林国。”
此时的凤柠禾,得到了所有人的信任。她的话不容否定,令人信服。哪怕如此,不到最后一刻,林瑜然绝不承认真相。纪彬郁不动声色打量着四周,在目光落到吴德政身上时,他微眯双眸,几缕难以揣测的深意随之爬上了双目……凤柠禾冷清的眸子扫向了林瑜然,直视着她的挑衅:“当年你设计陷害我,生生将我的凤骨挖出,你是想吸收凤骨为己用吧?”
方才,她将念力散开布满衙门时,在林瑜然身上感受到了少许凤骨的气息。凤骨便是证明真相最有力的证据。林国千百年来,只有她一人拥有凤骨。哪怕旁人得到了凤骨也无法吸收。提及凤骨,林瑜然不以为然地看看向她:“平白无故就想将脏水泼到我身上,我可不认。”
凤柠禾一笑而过,闭上了双眸,一股念力扫向了林瑜然。抬眸之际,她的双目泛起了少许红光,抬起了手掌,一股凤元在她掌心中跳跃着。不知为何,看到这幅模样的凤柠禾,林瑜然的心莫名不安。林瑜然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手腕,摘下了藏有凤骨玉镯。哐当!玉镯内的凤骨似感应到了什么,猛地跳动着,窜出了玉镯。玉镯碎了一地,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凤骨猛地朝着凤柠禾所在的方向窜出。林瑜然的面色瞬沉,娇艳妩媚的脸颊布满阴翳,秀拳捏的嘎吱作响。看到从林瑜然身上窜出来的凤骨,凤柠禾抬手收下了凤骨,睨着眼瞥向了林瑜然:“林瑜然,这便是证据。”
她并未急着将凤骨融与体内,而是选择先算账。百年前的这笔帐留到现在算,已经够久的了。纪彬郁和林瑜然已经过了百年的安稳日子。“快看!凤骨竟藏在林瑜然的玉镯内!”
“没想到这女人的心肠竟如此狠毒!女帝,他们无恶不作,万万不能放过他们!”
“林瑜然表里不一,明面上待人温厚体贴,实则心狠手辣!竟敢残害女帝!”
大臣们愤怒了,不断地出声讨伐着。计谋被揭露,林瑜然索性破罐子破摔,她嗤之以鼻的看着面前的大臣们,眼中尽是无畏:“你们这一群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林柠禾尚未回归时,你们簇拥我。她这一回归,你们立即倒戈相向!”
国师面上的五官紧紧拧,冗长的声音缓缓落下:“林瑜然,唯有吾皇才配得上女帝之位,其他人都不配。至于你无恶不作,敢残害吾皇,需命偿!”
“不错!林瑜然和纪彬郁作恶多端何德何能能享受百姓们的爱戴?她们不死天理难容!”
“我差一点点就要永远的失去闺女,他们草菅人命不得轻饶!”
一时间百姓们纷纷出声,怒眼扫向纪彬郁和林瑜然。看着愤怒的众人,林瑜然笑得花枝招展癫狂至极,狠厉的眸子从容不迫地扫向了四周:“一群疯子,百年来我为了林国鞠躬尽瘁,你们不敢感激真相也就算了,却在此恶言相向!”
纪彬郁双目中同样带着少许不屑,冷冷的看着四周:“这些年我负责镇守林国,若没我,你们又怎么能有现在安宁的日子?”
“就算没你们,林国照样能够平安无恙。”
凤柠禾开口了,冰冷的女声从容掷下,冷清的脸颊不怒自威:“若非你们设计陷害,这百年也轮不到你们在林国作福作威。”
林瑜然歪着头,面色狰狞:“林柠禾凭什么你生来便是天骄之女,不论我如何修炼都无法赶上你,凭什么人人都簇拥你,而我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林瑜然癫狂一笑,目光死死地盯着天空:“老天不公啊!”
凤柠禾转眸看向了凤星:“阿星,动手吧。”
周围对这些士兵们人数固然多,却不是纪彬郁和林瑜然的对手。得到吩咐,凤星拔出了长剑,朝着林瑜然所在的方向冲去。白念念也在此刻回到了衙门。“师傅,在暗中动手之人跑的速度太快了,我追不上。”
语落,白念念的脸颊上多了少许懊恼:“那人对林国的地形十分熟悉,三两下便窜入了小巷,没了踪影。”
看着满脸懊恼的白念念,凤柠禾一笑而过,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了表安抚:“无妨,我已经知道是谁在暗中动手了。”
白念念的眸色顿时亮起:“师傅,是谁?”
面对询问,凤柠禾并未犹豫启唇解释着:“纪彬郁。”
最想要吴德政死的人便是纪彬郁。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他也才能够保全自己。可惜真相大白,纪彬郁的好日子到头了。看着朝自己冲来的凤星,纪彬郁闷声一哼,周身窜出了一团浓烈的黑气。黑气来的猛烈,朝着凤星所在的方向火速袭来。凤星赶忙持剑抵御着黑气。黑气出现的那一刻,凤柠禾轻咬唇瓣,眼中烁过了少许思索:“这团黑气……”通过这团黑气,她感受到了一股邪恶的力量。这股力量很强。哪怕是她也未必能敌。国师也没闲着,赶忙招呼着侍卫:“快上!拿下此人!绝不能让他有机会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