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女,是因为父亲还是当朝尚书,深的圣心。那夫子自己都不是举人,也不是状元,他都没能把自己培养成才子...”苏曼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不用她多解释,老百姓们结合苏柔的反应,也能知道苏柔的第一才女名分是如何来的。她拿着煤炭块在墙面上勾画着解题思路,在跟苏柔的聊天之间,就将解题思路写了出来。“姐姐,你还要不要看看我的解题思路?”
苏曼容看着满脸绯红,眼中是对她毫不掩饰憎恨的苏柔,便扬唇浅笑一脸无辜的问道:“姐姐要是看不懂的话,我也能给姐姐解释解释的。”
“题目是你出的,结果你早就知道了。如此来人前卖弄,到时候误人子弟,你该如何自处?”
苏柔气不过,也不能眼睁睁的认输,便又继续对着苏曼容发起进攻。“姐姐还看不明白吗?我出题的本意不是为了卖弄,是想让学生们掌握更便捷的解题思路。倒是姐姐你放着家里盖房子不帮忙,跑来解题目,又是为何?”
苏曼容自嘲的笑了笑,转身看向人群,提高分贝道:“没想到在大家眼中,我是为了卖弄才这样做的。我也不多解释,耽误大家时间了。”
说完,苏曼容便对着众人点头示意,随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人群。说清楚了讲题思路,也让众人知道苏柔的第一才女是为何而来,更表明了她此行的目的,最后装出一副被苏柔欺负,被人误解的委屈才离开...这一套连环计下来,人群尽头的楚太师都看在眼中,还有楚太师身边的知州大人也都一清二楚。“我们虽然都不识字,可还是觉得刚刚那位夫人讲的很是清楚。”
围观的百姓们看着受了委屈,被人误解的苏曼容转身离去,都才懊恼的表达自己的看法。“是啊,一点点的推算,对于小数目来说还算可以。可要是遇到大数目,又或者是在考场上,哪里会给那么多的时间让考生来推算呢?”
老百姓们虽然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可也知道科举考试的艰辛和时间紧迫。面红耳赤的苏柔,听着老百姓们对苏曼容称赞不已,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便找了个借口说要回家帮忙盖房子,便匆匆离开。“圣都第一才女的名气,看来就是圣上为了安抚尚书才赐的吧?”
“咱们虽然觉得那位夫人的思路,要比这位才女的思路更简单。可到底如何,还是要请教楚夫子才能知道。”
看着落荒而逃的苏柔,老百姓们又都风向一致的议论起苏柔来了。女人成婚后,要盘妇人发髻。苏柔还是闺中女子,她长发披散...所以老百姓们称呼苏曼容为夫人,苏柔则是女子...此时人群尽头的楚太师和知州大人,趁着人群还没散去,便朝着茅房房走去,不想引起太大的轰动。“如今气温不定,忽冷忽热。楚夫子双腿的伤怕是没有两三个月,是没办法下床的。”
知州昨日来探望楚子枫的时候,他还在昏迷的状态,看上去很是不好,都担心楚子枫再也醒不过来。今日是因为城中动乱,不少百姓们围堵了布坊,都闹出了人命,他才顶着寒风来视察。刚好想到墙面上的那道题,所以才又来了永年村的私塾,正好看到了苏曼容跟苏柔两人的解题过程。他觉得苏柔虽然身为第一才女,身上或多或少是有些功底的。可不得不说苏曼容的解题思路更是让人觉得简单便捷。他倒是觉得苏曼容的古灵精怪,跟楚子枫的正道结合起来,哪怕不能让考生们顺利通过府试和院试,至少可以带动考生们的思路。川蜀地区多贫困,他身为当地的父母官,很想让崎岖难行的川蜀,在后辈们的努力下,也能造福一方百姓。“昨夜我跟子枫聊起此事,他倒是觉得苏柔或许能暂时代替他来授课。”
若是在昨日,楚太师也觉得苏柔一炷香的时间内,就能解出这道题目来,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今日看到苏曼容的解题思路后,他倒是觉得苏曼容前来授课,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虽然两朝太师,可只是辅佐帝王子嗣,不涉及到寻常知识。所以在私塾这边的传道受业,他还是要听自己的儿子楚子枫的意见。楚家还未被抄家时,楚子枫便出资开办了不少义学,专门给那些想学文,却又无力无钱的学生来上课。他觉得楚子枫更懂川蜀这边的寻常百姓,更需要什么样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