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拿出蓝色美瞳,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替萧成羡戴上的时候,效果竟然令人意想不到。萧成羡一头墨发高高束着,鬼斧神工的脸颊上那一双蓝色的眼睛,让他看起来遗世独立,像是误闯入这凡世间的神仙一样。他浑身上下散发的仙气,令人莫名觉得敬畏,不敢亵玩。当时苏曼容整个人都看呆了,原本她觉得罗斯国的小伙子们,异域风情很是养眼。却没想到自己的老公,竟然能花样百出。穿一身黑色的古装,手持佩剑时,像从武侠中走出来的江湖散人,不被世俗所困扰的大侠。他身穿一身白裘时,却温润如玉,陌上花开,令人只觉得格外的养眼。而戴上蓝色美瞳的他,却像是天上的神仙,不染凡尘...她的老公,要颜值有颜值,要权利有权利,更重要的是要体力有体力...得夫如此,妇复何求啊。“你是想用蓝色美瞳让百姓们误以为大将是罗斯国人?”
“是的。”
萧成羡点点头,并没有急着跟苏曼容做解释。现在鞍城官员正在有秩序的安排百姓回城,此时载着东瀛大将从城中走一圈,效果会好一些。再晚点的话,只怕百姓们都回到自己家中,消息就不能广泛的传播了。他能想出这个办法,也是之前陪着苏曼容在空间里化妆时,听她自己碎碎念来的。当时苏曼容说她的黑眼球要是再大一点就完美了,还说她曾经为了效果,还专门佩戴过美瞳。那时候的他自然是好奇的,想知道美瞳到底是什么效果...没想到他夫人所在的时空,竟然先进到连眼睛和头发都能改变颜色...俗话说得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若是连眼睛和头发都能改变颜色,那这世间的所有东西,岂不是都能造假了?苏曼容说着便看向一旁停放的马车,拉着萧成羡的胳膊就往上面走。萧成羡给她作掩护,她钻进马车后,进入空间买了一副蓝色美瞳,又瞬间回到马车里。“可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是东瀛国人做的这一切,让百姓误以为是罗斯国人,是为何?”
苏曼容一脸求教的看向萧成羡,虽然大部分时候她都能跟的上萧成羡的思维,两人一拍即合,心有灵犀。但是这一次,她竟然想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罗斯国的人怀疑海岸那件事,是德康栽赃东瀛,所以并未对东瀛出兵。若是我们不做些什么,只怕罗斯国对德康的偏见会越来越深,一旦罗斯国对德康出手,那德康的胜算几乎没有。”
萧成羡接过美瞳之后,一跃来到车厢外,操控着马车朝着城中走去。“所以你是传出些流言蜚语,就说东瀛国此次看似是要侵占鞍城,实则是想要嫁祸给罗斯国?”
苏曼容脑回路飞快的运转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合计,瞬间清醒了过来。既然上一次罗斯国海岸事件,没能让罗斯国对东瀛国起疑,定有东瀛国的人从中周旋,对着罗斯国皇室说了些什么。那这一次鞍城事件,就让东瀛国在罗斯国人面前的信用,彻底为零!这样一来,之前罗斯国海岸那件事也就算是翻篇了,之后不会影响德康和罗斯国的两国邦交。至于东瀛国,这一次在罗斯国人面前丢失了信用之后,再想要被人信服就难了。虽然不知道东瀛国是如何识破这一些,又或者罗斯国背后有什么高人相助。这一次,他们逆风翻盘!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让苏曼容将两个孩子送到了车厢中,才掉头重新回到了城门前。此时小九她们也已经折返回到城门前,看到苏曼容和两个孩子安然无恙,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上前照看着两个还在熟睡的孩子。随后萧成羡亲自前往城门外,替东瀛大将戴上了蓝色的美瞳。“堵上他的嘴,带着他光明正大的回到官府,我要亲自审讯他。”
做完这一切,萧成羡冷冷的看了一眼满是慌张和恐惧的男人。被人在眼睛里塞了东西,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他离眼瞎不远了。但是萧成羡都亲自佩戴过美瞳,很清楚只要正确佩戴美瞳,根本不会有任何异物感的。等萧成羡回到城门前后,一行人才乘坐马车回到了官府。零一带人绑着东瀛大将乘坐板车,特意跟在了回城的百姓身后缓慢朝着官府门前走去。“怪不得今天我们都被带到了山脚下,原来是东瀛国人要攻城啊。”
“我听军爷说,护国公和苏太师一早就知道东瀛国人的奸计,为了不让咱们百姓手上,才假意周全了几日。”
“那刚刚板车上的男人就是东瀛奸人?”
“我看着那人是一双蓝色的眼睛,那不是罗斯国人吗?到底是东瀛国人要侵占我们鞍城,还是罗斯国?”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句,看着街道上被清理过,但是依旧能看出痕迹的血迹,脸上的仇视很是明显。没有百姓不渴望和平和安定。那些想要侵占别国,发动战争的人,他们群起而攻之!就这样,等到所有百姓都回城之后,对这次攻城事件的讨论声愈演愈烈。他们虽然不清楚到底是哪个国家要侵占鞍城,可他们对这两个国家都恨之入骨。声讨声很快就传到了周围的城池,鞍城距离罗斯国也不是很远,不过几日消息就传到了罗斯国边陲。当然,以十三等人在罗斯国边陲的影响力,想让这些消息快速的传播到罗斯国的皇室,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此次事件之后,萧苏二人也没有在鞍城停留。毕竟如今国丧已过,永治帝颁布了很多道改革的圣旨,全国各地的城池都在尝试着进行改革。鞍城这边率先完成改革,有了属于自己的产业,能做到自给自足,所以萧苏两人便带着孩子们一路南下,朝着德康走去。“爷,夫人。德康刚刚传来消息,文武百官上朝时对陛下施压。说爷为了个人私事,于德康安稳不顾,被东瀛奸人威胁,毫无气节,一味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