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夫人和荣府夫人同时敲门进了新房,心情却大不相同。“婧儿,我不管你的月事是如期而至,还是用药导致的,你既然入了我儿礼谦的房门,便是苏府之人。不过这七日,你还跟着萧府的队伍行走。七日之后,我还会在送来贞洁布。若是那时候你们能同房,我苏府上下定会善待你这儿媳。”
苏夫人这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她可不想被大夫人秦茹和萧婧算计。所以两人没能同房之前,苏府是绝对不会帮助萧府嫡系的,就连萧婧都别想享受苏府的照拂。而这番话,她也不单单是说给萧婧听的。此时走廊里的萧郭氏和大夫人秦茹,都听到了这番话,该怎么做,萧府嫡系自然清楚,也不用她多说。“苏夫人,我自然不会拿着我自己的身体做筹码。倒是苏夫人对苏氏一个庶女言听计从,只听她胡乱说了几句话,便对我这个儿媳如此不满。婧儿心寒...”萧婧惨白着一张脸,若是早知道此药后劲这么大,她肯定不会拿着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可眼下已经到此地步,她也只能咬牙坚持。“倒不是对苏氏的话言听计从,只是这件事事关苏府的血脉,再加上流放路上诸多变故,我也不是不得已这样做,还望你能体谅。”
苏夫人自然从萧婧的话里听到了威胁,即便将来萧婧真的能为苏府生下孙男娣女,那她不给自己养老又或者不尊敬自己也就算了。此时店小二来提醒众人下楼吃饭,苏礼谦和苏夫人趁机离开了房间,给萧郭氏和大夫人秦茹空间来点醒萧婧。“你好大的胆子。事关两府联姻,你竟敢瞒着我给她用药!”
萧郭氏连日奔波,身上早已经乏力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昨日入驻客栈后,她便倒头休息,一时不留心,却没想到秦茹跟萧婧竟然胆大如此。“母亲,儿媳冤枉,药物都被流寇抢走了,只剩下几粒治疗高热的药物。”
大夫人对着萧婧暗暗使了使眼色,坚决不肯承认。“你的这番言辞能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老身。这几十年来,你靠着你的医术折了多少条人命,如今又拿着这歹毒的心思来伤害婧儿的身体,你是她亲娘吗?”
萧郭氏心中不满秦茹的贸然行动,她想跟苏府交好,只是想活着抵达川蜀。萧婧只是一个女儿,已被流放将来又怎么可能有好出路,还不如借此来跟苏府联通一气,也好比她嫁给川蜀俗人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