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姨娘和赵雨荷当成下一个攻击对象的苏曼容,此时正满心欢喜的坐在布满了红绸,很是喜庆的蒙古包里。她本想着五零卫都是男人,就算把破旧的蒙古包布置了一番,也不能好到哪里去。毕竟男人的审美跟女人确实不一样...没想到经过他们布置的蒙古包,相比于在电视上看到的古代洞房花烛夜的气氛,更加有感觉。原本她到不觉得紧张,可气氛都被烘托到这种地步,她也没来由的紧张和期待了起来。“这通天大土炕,我们两人得翻滚多少圈才能停下呀?”
苏曼容揉了揉她绯红的脸颊,虽然她很主动很开放,可之前说到底都是嘴嗨而已。现在马上就要真刀实枪的做起来了,她反倒有些害羞了。不过害羞归害羞,她还是不打算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等了三十多年的这一刻,她定要清醒的感受感受其中滋味。万一哪一天还能穿越回去,她也能给她的闺蜜聊聊她这份穿越古今的旷世之恋。“不能太紧张,也不能太主动,免得吓到他。”
苏曼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了两步,来缓解紧张。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她一个激灵躺在了土炕上,闭上双眼装作很是瞌睡,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样子。蒙古包外的萧成羡,又何尝不紧张?两人之间虽然拜过天地和高堂,可当时只是家族联姻,仅此而已。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掀开她的红盖头,便逃之夭夭,后来就再也没跟苏曼容打过照面。要不是萧府被流放,只怕他们一年半载也不会见一面。如此说来,他倒要感谢皇帝老狗从中作梗,才让他跟苏曼容这个小丫头在患难中见真情...想到这里,他也同样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蒙古包的木板门。故作深沉的走进蒙古包里,他借着反锁木板门的功夫,又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气。而此时躺在土炕上的苏曼容,何尝不是一遍遍的滚咽着喉咙,轻抚着乱动的心口。“夫人睡下了?”
萧成羡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土炕上的苏曼容,见她是背对着自己,便瞬间大胆了起来,他探着脑袋往前看了看。没看到苏曼容之间,他就已经万分期待了。这一看,可了不得了...此时躺在土炕上的苏曼容,作势闻声才醒来,满脸朦胧的随手撩了撩披肩长发,墨色头发跟她的瓷肌相交辉映,凭白多了几分抚摸。这个招式,是她从那些玩擦边球的博主视频里学来的。可萧成羡那快要冒了火的眼神,足够证明这个动作她做的很成功。“一时没注意,睡着了。”
苏曼容倒也没有刻意哑着嗓子语调温柔的说话,那样显得就有些刻意了。“那夫人可有兴致陪我喝两杯?”
萧成羡的眼神像是被苏曼容烫到了一样,快速的转移到酒杯上。她坐起来后,身上穿着的红丝绸面料的睡裙下,若有若无的春光,着实把他的魂都勾走了。他生怕多看一眼,就会控制不住直接冲上去。还是先喝酒,喝了酒就是酒后乱来...“不想扫你兴致,但是我不胜酒力,只能陪你喝上几杯。”
苏曼容谦虚的扬唇笑了笑,从萧成羡身边经过时,斥巨资购买的香水也四散着。她能在互联网公司做到高管的位置,除了没有产假这个优势之外,还有就是酒量。上百年的葡萄酒,她还能喝上不少,更别说古代自酿的粮食酒了。但是今天的氛围都烘托到这里了,她要是一直喝不醉,或者把萧成羡灌醉了,那显得不太好...“无妨,少饮两杯,补了我们的交杯酒就早些休息吧。”
萧成羡转身一脸得意的笑了笑,他拿的出手的不只是英俊的长相,高强的武义,还有无穷尽的酒量。他夫人要是不胜酒力的话,那可就不能怪他也不胜酒力,趁醉装疯了...红烛摇曳,两人举案齐眉的端坐在桌子前,各举起一杯酒,相视一笑,一饮而尽。短短三杯酒下肚,苏曼容就面颊绯红,软了身子,她掩面摆了摆手:“我怕不是醉了...”“这酒确实浓烈,我也觉得有了醉意。”
萧成羡很是绅士的将苏曼容拥入怀中,低声道:“夫人,我抱你去歇息。”
苏曼容很是乖巧的靠在萧成羡的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且凌乱的心跳,挑眉浅笑。红暖账里,喝醉的人儿环上了情郎的脖颈,呢喃着:“我竟不知我的夫君如此俊美,我当真舍不得移开眼睛呢。”
她原本想高冷一点,被萧成羡放下之后就先装醉,等萧成羡躺下之后她才借着醉酒装疯挤进他的怀里去。可被他这么一抱,情绪就再也压制不住了,她好不容易到手的小弟弟,她不想在松开了。萧成羡也原本打算放下苏曼容之后,他一个人找借口再喝上两杯酒,也好让自己醉的彻底一点,免得被苏曼容看出来。可如今箭在弦上,当真没有退路了。“既然如此,那我便靠近些,让夫人看的仔细。”
萧成羡勾唇一笑,用他那汗水滚落的鼻尖,轻轻扫过她的鼻尖,哑着嗓子,一字一顿道:“为夫不单单是脸长得俊美,身材也拿得出手,夫人也一并看了?”
“如此,甚好...”苏曼容咬唇羞涩的点点头。下一秒,得到允许的萧成羡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只觉得身上的这些衣物都是累赘。他大手一挥,一时之间红色的衣衫在空中盘旋,随后零零散散落到地面上,将原本就满是红色的蒙古包,映衬的更是暖了几分。不知道红烛是什么时候灭的,苏曼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她在累的失去意识之前,听到萧成羡用最坚定的语气,在她耳边低语着。“得妻如此,我萧成羡必定生死不负相思意。”
蒙古包外,一行人屏息凝视了整整两个时辰(四个小时),蒙古包里这才安生了下来。他们留下两人值守,其他人轻手轻脚的快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