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受气小女人一掉头看见了他,霎时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撒腿就跑了过来!“叶慕沉!”
不管不顾的往他怀里撞,她娇俏凌乱的小脸上水渍满满。“白痴。”
他哭笑不得,冷脸斥她。左年月脑袋一片浆糊,只知道终于不用狼狈了,心情好得不想跟他计较,拉了拉他的手,问他:“在哪儿?我怎么没找到地方?”
叶慕沉反手拉住她,拖着她往车子走,她抬着腿在后面跟着,到车前,叶慕沉替她打开车门,挡着她的头顶让她进车,没一会儿时间,冰雹已经在车前盖铺了一层。叶慕沉带着她到了一个高档的休闲会所,到了楼下,叶慕沉突然停住步伐回头,左年月纳闷的看着他。“里面还有几个朋友。”
叶慕沉说。年月停下来的脚步下意识的就要往外跑,脚刚抬起来,腰就被勾了回去,叶慕沉凉凉的低睨着她:“又想跑?”
年月急得语无伦次,“不是,我我我……我怕生!”
他的朋友?完了,心脏又没出息的开始狂跳,这绝对是病!好巧不巧,她看见玻璃门上映照出来的自己……像个鬼!这种形象见他朋友?确定不会被催分手吗?还是没有分手费的那一种!眼尾一耷,她的手脚更用力了,叶慕沉随她乱蹦,一只手圈住她的细腰,不动声色的提着她走,安抚着:“怕什么,煮熟了不就行了。”
“……你不要逼我,我死给你看!”
“随你。”
“叶慕沉,我这样去会死得很难看!”
“不会更难看了。”
年月游说不通,趁他不妨,脑袋往他手臂上一杵!嘴巴刚张开……叶慕沉冷气袭来,“你咬一个试试?”
年月一愣,一秒,两秒……一口咬了上去!谁知,钳住她的手掌不但没松开,反而握得更紧,好像要把那根细细的骨头捏碎一般,她痛呼出声,叶慕沉拦腰将她扛起来,大步上了二楼。对于这样的见面方式,几人都是震惊迷茫加抽筋的。叶慕沉一脚踢开门,下一秒,迅速的将肩上的女人扔在沙发上,这才甩了甩手,看着手腕处那一排整齐的牙齿印。而左年月,湿漉漉的头发遮了大半边的脸,一双哀怨的眼睛睁得老大……陈年惊悚的翘着上嘴唇,“难道只有我觉得打开眼睛的方式不对吗?”
易风无奈的摇头叹气。安景宁安静的挑了挑眉。天空先是将左年月打量了一番,没有太大的感觉,或者说作为女人,她感觉不到对自己有任何的威胁,论脸蛋,只能算漂亮,论身材,不及她的婀娜多姿,如果真要说有哪里还算不错,应该是那双眼睛,里面盛满了倔强。没想到叶慕沉喜欢这种风格?她的视线移到叶慕沉身上,眸撑大,大步走过去,“你受伤了?”
也不知道那女人用了多大劲,这会儿居然渗出了血。天空一看伤口,恼怒的回头吼左年月,“你这娘们疯了吧!”
年月被她一吼,这才回到现实中,屋内的情形很快被纳入眼底,天空使唤服务员去拿药箱,自己拉着叶慕沉坐下来。“小伤。”
叶慕沉避开她的手,冷淡淡的启唇。天空都习惯了他的冷漠,这种语气已经是他最温和的语气了,服务员拎来药箱,她不说话,擅自替他包扎起来。叶慕沉任由她缠着纱布,深邃易冷的视线瞥着左年月,看她低着脑袋像是犯错的小孩一样,偷偷的往他这边看。趁着这空当,陈年已经冲到左年月旁边,手指头捏着她的手臂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瞧着,瞧完,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陈年站起来,信誓旦旦:“输了的脱光衣服跳大象舞,我赌一个月。”
说完,眼神询问安景宁,安景宁一般是不参与这种赌局的,不过这次却竖了两根手指头,“两个月。”
这下轮到易风了,易风再次哀怨的叹口气,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报复,还是保险一点的好,他眯着眼睛微笑:“一年。”
天空替叶慕沉包扎好,一边臭着脸看他们打赌,再无意的瞟了一眼左年月,似乎连打赌的必要都没有。“我看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感染了。”
天空看着叶慕沉。“哎,天空,你赌多久?”
陈年不死心的趴过来问,天空正要斥他,叶慕沉讥然一笑,音质硬朗:“我赌一辈子。”
“……”年月赫然转眸,晶莹的光芒流溢出来。刚才她还沉浸在被羞辱的场景里,这一刻,却好像轻而易举的就上了天堂。叶慕沉总是会在某些不特定的时间,为你涂上一层又一层的蜜。长身而立,叶慕沉捏了捏绑得紧绷绷的手腕,俯视着半趴在沙发上的陈年,撂下一句:“这一个月多练练肌肉,脱光的时候才有料。”
陈年不服气的在后面喊:“还不一定谁脱呢。”
“毋庸置疑,一定是你。”
叶慕沉回眸一笑,阴森又耀眼。他在左年月身旁坐下,身体陷进沙发里,手臂摊在她身后,年月不自然的坐直了身子,悄悄的趴他耳边,“我还是走吧,他们好像不喜欢我。”
“这世上就没他们喜欢的人。”
叶慕沉轻挑唇角,晦暗的视线四十五度角望着她的侧脸。年月稍有安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几人,这要怎样的人格才能这般仇视这个社会啊?她撇撇嘴,眼睛一眨,无意间看到叶慕沉手上的绷带,内疚瞬间上涌,她清了清嗓子,问他:“是不是很疼啊?”
叶慕沉挑眉,顺着她的视线看,无所谓的抬了抬唇,“你让我咬一口,你就知道了。”
年月悄悄的将手往怀里缩了缩。“天空,借一套衣服给我。”
叶慕沉转眸。天空面色不悦,点了点头,出门去准备。左年月很配合的打了个喷嚏,缩了缩身子,被雨淋湿的身体感觉到一阵冷意。“这冰雹下这么大,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了,要不我们玩牌吧。”
陈年兴奋的提议。服务员送来热茶,叶慕沉端过来随手递给左年月,对于陈年的提议不置可否,算是一种默认。于是几人就着手准备了,扑克准备好了,陈年和易风在牌桌上坐下等人。这家休闲会所是天空开的,这里就等于是天空的家,天空找了一件觉得挺适合左年月的衣服让左年月去换,那边已经有人送了一套男士的过来。等他们换好衣服,陈年问他们谁上。“你玩吗?”
叶慕沉问刚走进来的左年月。年月看了看局势,果断摇头,又不缺人,她还是不要自取灭亡了。她的牌技一般,运气很差。叶慕沉今天兴致好,扣了扣衣袖,坐了过去,对她招手:“过来。”
座位顺序是天空,易风,陈年,叶慕沉。安景宁和左年月是看客。左年月搬了个椅子坐在叶慕沉旁边,叶慕沉从容优雅镇定自如的靠在椅背上,身子微侧,留了空间给她看牌。英俊冷冽的相貌,潇洒从容的表情,随意撇过来一眼,那神情嚣张跋扈又浅含温柔。一边摸着牌,陈年瞟了瞟左年月,问:“姑娘,他除了长得帅有点钱之外,哪点被你看上了?”
此话一问出来,几人皆是沉默,纷纷看向叶慕沉,只见人家摸牌的动作连贯流畅,似乎没听见一样。年月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什么时候看上他了?到目前为止,除了他长得帅有点钱之外,她能发现的最大优点就是,口才好。陈年一看她皱紧眉头苦思冥想的样子,瞬间八卦心上涨,“该不会是他逼良为娼吧?”
娼?年月急忙否认:“我不良,他也不娼。”
“呵。”
陈年痴笑一声,又多看了她两眼。左年月也睁着水蒙蒙的大眼睛瞪着他,长相帅气,看着挺好玩的。陈年扔了一对3,闲暇之余问她:“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不回答。”
叶慕沉抽了一对2,直接堵死。陈年怒了,“你要不要那么嚣张啊!”
叶慕沉冷哼,甩了一把顺子,“跟你大嫂讲话,要么用尊称要么用敬语。”
说完,修长的中指敲了敲桌面,“还有两张,要不要?”
几人这才回到牌上来,一看他打出的牌,纷纷扔牌。靠,顺到A,谁要得起?左年月再一看他手上的牌,大小王。“慕爷,你该不会出老千吧?怎么你的牌总那么好?”
陈年不服气,酸酸的呛他。叶慕沉不以为然的挑了笑,“我这人生来就命好。”
年月在旁边听着,暗自腹诽:你确定这样不会遭天谴吗?几把玩下来,陈年早就被虐得面目全非,易风和天空还能勉强招架,易风一直都是淡淡的微笑,不管牌好还是不好,输赢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天空的心思根本不在牌上,她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瞟向左年月。左年月本来因为陆衍西的事情,心情很不好,可后来被叶慕沉一折腾,她都快忘了这一茬,可这一静下来,不开心又都写在脸上。“我该打哪张?”
叶慕沉将牌凑过来,黑眸淡淡的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