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绝对没好果子吃,可他没想到还有更糟的,左年月是在叶羽川身边丢的,这责任理所当然就推在了叶羽川身上,如果让叶慕沉知道左年月丢了,别说那些罪魁祸首没好果子吃,估计叶羽川也得死得很惨。只是他没想到,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他到医院的时候,看见左年月那满身的伤痕,他知道这事情瞒不住了。陈年,安景宁,叶羽川都围在床边,看着躺在那里的左年月,她睡得很不安稳,娟秀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不时的还颤抖着……肯定是被吓坏了!叶羽川自责懊恼的趴在床边,握住左年月的手心不停的搓捏着,“年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保护好你……”“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看看她伤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看在慕老大的份上,我现在恨不得揍死你!”
陈年上腿就要踢,被安景宁拉了回去,“医生说她要好好休息,你声音小点,别把她吵醒了。”
陈年很不解气,甩了安景宁的手,一屁股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左年月受了惊吓的小脸,他问旁边几人,“现在怎么办?”
“这件事情看来瞒不住了。”
易风站在床尾,抄兜站着。叶羽川霍然起身,“我去请罪,随二叔处置!”
“现在这个不是重点。”
安景宁说道,“我们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肯定是言绝的主意!他看不惯左年月,想毁了左年月,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说不定现在左年月就不是躺在这里了,说不定早就……”想到更残忍的画面,陈年说不下去了,同时,愤怒也成千上万倍的增加。安景宁冷静的分析道,“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件事情不一定跟言绝有关。”
陈年不同意,“芋头是他的手下,这件事情跟他没关系跟谁有关系?”
“你忘了酒吧的录像?”
“录像?”
陈年回想了一下,看向叶羽川,“录像上芋头是跟言焦焦在一起?”
“嗯。”
安景宁接过话来,“这件事情可能跟言焦焦有关系。”
“跟言焦焦有关系,不就是跟言绝有关系,她是言绝的妹妹,说不定就是言绝指使的!”
陈年再次揣测。安景宁无奈的叹气,“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妄下断论?别什么事都往言绝身上扣,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因爱生恨。”
“因什么?”
陈年快被吓死了,眼珠瞪得老大,“安景宁,你他妈别把那瘟神跟我扯一起,靠!”
一直没说话的易风沉思片刻之后,开口:“现在想弄清楚事情始末,很简单,问芋头就知道了。”
闻言,陈年安静下来,眼睛里却射出一团火焰,他冷哼:“问!当然要问,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出!病房内一时间又安静下来,易风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看到叶慕沉打来的电话,他犹豫了片刻,接起。“你们在哪儿?出什么事了?”
对面冷静的问话,易风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太阳穴,“你确定自己现在很冷静吗?”
“……”冻死人的沉默,易风没辙,说道:“可能听我说完,你就不会这么冷静了。”
“说!”
易风:“左年月被绑架,现在被我们救出来了,正躺在医院里。”
“……”“除了一身的伤之外,胳膊和腿都还在。”
对面凉气嗖嗖,声音阴沉,“谁干的!”
易风回答:“言绝的手下,一个叫芋头的,不过这件事情还不能断定就跟言绝有关,我们在酒吧录像里发现芋头跟言焦焦有接触……”电话被挂断,易风耸耸肩,安景宁淡淡的撇着他,“会不会渲染过头了?”
易风挑挑眉,微笑:“转移他的注意力,先保羽川一命,等他发泄够了,气消差不多了,你懂的。”
安景宁当然懂,一直以来,他们两个聪明程度不分上下,也是几个人里最狼狈为奸的两个。叶羽川早就被吓得不敢动弹了,此时只能是感激涕零的望着易风,“谢谢你的救命之恩……”A城飘着冷风,夜色这么浓厚,更显阴森,凌晨时分,路旁的灯光照耀下来,冷清凉薄,叶慕沉的车在路上畅通无阻,速度快到惊人,嗖的一声就消失在一段路程里。他一手控车,瞟了一眼手机,将接通的电话按在耳边,双眸深邃的促起,“这件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此时,言绝双腿正架在桌上,放荡不羁的躺在真皮座椅上抽着雪茄,他微微眯眼,又重重的吸了一口。他一直在等叶慕沉的电话,这件事情一出来他就知道,这一次不可能就那么简单的算了,毕竟这次是人身伤害。听着对面冷酷的语气,他禁不住冷笑,“哦,你想怎么样?”
有点无奈,有点心凉,有点寂寞的语气。对面已经挂了电话,言绝怏怏的看了看手机,看来,这次要死很惨啊。将手机扔在桌上,他这才抬抬惺忪的双眸,对面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芋头正跪在地上,脑袋垂着,嘴巴抿得紧紧的。“说吧,谁让你做的?”
他懒洋洋的换了个姿势,问。芋头依然垂着脑袋,口气坚定:“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
“你自己?”
言绝好笑的冷冷一哼,“是焦焦让你这么做的吧?”
“不是!”
芋头慌张的抬起头来,“跟焦焦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看左年月不顺眼!”
言绝也不急,慢悠悠的抽着雪茄,“她哪儿惹你了?看她不顺眼?你这理由是把我当白痴吗!”
咣当的一声,烟灰缸被扫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