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本不相信那些传言,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冷漠是冷漠,可并没有什么杀气,谁知今日一见,原来有种男人的杀气是可收可放的。叶慕沉起身,掸了掸香烟,“你知道人最痛苦的是什么吗?”
这句话是问芋头的,芋头预感不好,可却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叶慕沉浅浅勾唇,恶魔一般,“最痛苦的不是皮肉之苦,最痛苦的,是失去自己在意的人。”
此言一出,芋头的双眸布满了恐惧的红血丝!“我现在正在感受的,我会让你更好的感受一下。”
叶慕沉踩灭烟蒂,举步走了出去。芋头在身后撕裂般的求着,“叶先生,求你不要伤害他们!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陈年不得不佩服叶慕沉,都说他的残忍程度是他们几个人里最高级的,果不其然,能在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时候,还对对方的精神加以摧残,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儿,特别是,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那些人。不过,对于用智商的叶慕沉等人来说,他陈年还是比较喜欢实打实的肉体摧残,于是一顿暴打再次上演。两天后。一早晨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在窗户上,左年月倚靠在床头,捧着素描本,在上面唰唰唰的画着,阳光照在她的笔尖,照在她的鼻尖,她的气色好了许多,休息了一下,身体也能动了。“年月,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叶羽川不放心,一直手足无措的在旁边嘟囔着。年月摇摇头,自顾自的的画着,问他:“外面冷吗?”
看着阳光挺好的,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你看窗外的树叶都变黄了,有时候风吹过来就会落掉好多,轻飘飘的落下来的感觉很美。叶羽川裹了裹外套,“现在还好,早晨和晚上的时候比较冷。”
“秋天很短的,应该马上就要入冬了吧?”
她不时的抬头看向窗外,低头又认真的勾勒着。叶羽川探着脑袋看了看,她用手挡了挡,叶羽川问她:“你在画什么?”
“落叶啊。”
她很简洁的回答。叶羽川摸了摸鼻尖,“落叶有什么好画的,你还不如画画我。”
“你有什么好画的。”
年月笑了一下,不看他。叶羽川受伤啊,“我长得应该不错吧?”
感觉受到严重的伤害,他又自言自语道:“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不够帅,所以才看不上我的吧?”
“你想什么呢?”
年月撇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说,你长得太精致了,所以画起来没什么意思,你不知道画人物的时候有特点的画起来才有感觉。”
叶羽川捕捉到重点,“你是说我没特点?”
“……”年月悠悠的看向他,然后无视。叶羽川突然忧伤起来,低着脑袋说:“年月,这件事情我真的很抱歉,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么多罪。”
“你说什么呢,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该来的总会来,就算不是那天也会是未来的某一天,只不过那天是凑巧而已,况且我也没什么事,只不过就是些皮外伤而已,再说,你看因为要住院,我都不用去上班了,你知道的,天气一冷人就有点懒,不用上班这事,难道我还要感谢你啊?”
年月说了一大堆,叶羽川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于是便笑了笑。“年月,我二叔这两天过来看你了吗?”
叶羽川不知该不该提起。年月笔尖一顿,又装作没事一样,“没有啊,怎么了?”
“哦,没事。”
叶羽川不敢讲,既然二叔自己没过来,那他还是不要多事了,二叔这两天一直在忙,都没时间搭理他,不知道等忙完了,会不会把他弄死。想着,还是很恐怖的。年月知道他有话没说,可她不想多问,一想到叶慕沉,她微微的叹了口气。“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不用一直陪着我。”
“我再陪你一会儿就走,反正我出来谈客户,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也没事。”
叶羽川笑眯眯的托着下巴。年月将画好的摊开给他看,“怎么样?”
叶羽川惊讶的张大嘴巴,“年月,我一直知道你画的好,可没想到你居然画得这么好!”
“你太夸张了吧?”
年月心里是开心的,自己捧着看,很满意。正在落的树叶很美,她只是简单的勾勒了几笔,却惟妙惟肖。叶羽川由衷的说:“年月,我是说真的,你说不定真的能成为了不起的画家!”
“目标很遥远,但我会努力的!”
年月将素描本捂在胸口,目光放得很远,像是透过大树看着什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