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好么！还要被他百般戏弄，说她活该。果然色诱需谨慎。不知道过了多久，佣人早就已经去休息了。大厅里依然灯火通明，偌大的一楼就只有她一个人。“你是打算在这里扎营了？”
不冷不热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阮绵心不在焉的一局游戏当场挂了。“我又死了！”
她放下手机，回头瞪过去，“走路怎么没声音，要吓死人？”
凌北靖一记高冷鄙夷的眼神，闲闲懒懒倚着沙发，低眸看着她，“你自己玩得专心致志，怪我走路没声音？”
“……”阮绵一时语塞，其实她是走神了。但是很快，她嘴硬地说，“怪！”
头发突然有点痒，侧头看到凌北靖无聊到玩起她的头发。“你继续去忙吧，不要在我后面晃了。”
凌北靖将手表递给她看了一眼，“十二点了，你到底在底下干什么？”
看着阮绵一脸躲闪，他突然俯下身，凑到她耳边，“怕把持不住？”
阮绵差点打算点头，但是很快清醒过来，BOSS绝对不是会说他自己把持不住的人。他一般是直接开始，你要说他把持不住，他会用行动让你结束这个话题。所以不用说，这个把持不住说的就是她！“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阮绵侧过身，靠着沙发，几乎在和他的脸咫尺的距离。他玩味地挑眉道，“说说看。”
“我……”她咬了咬唇，一横心说出来，“我想去北欧看极光！”
凌北靖微愣了下，没有想到她问的是这个，让人意外。低眸看着小心翼翼的女人，打算一口回绝的话没说出口。“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他平静的开口。阮绵一本正经的说，“你这个人，什么事都要问个一清二楚的，有些事哪有那么多理由。很多时候就是突然想到，突然就想。”
她压根没提这是摄影协会的活动，心里知道说了绝对是一个不行。看着凌北靖半晌的沉默，她情绪逐渐低落下去。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自己真是天真了。什么领导请假的，唐棠大概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处境。“什么时候？”
清冽的声音淡淡问。阮绵眼里蓦然惊喜，甚至不敢相信地看向他。那张冰冷俊美的脸上，没有他偶尔的揶揄和嘲弄，倒是不多的几分认真。“我年假还没请，下个月初吧，打算二号开始请假……查过了，天气应该不错。不会很久的，我从来没看过呢。”
她一下子说个不停，“我以前学摄影，就是可喜欢这种生活，却从来没有这个机会。最近突然听人提起，就觉得好想去。”
看到凌北靖没说话，探寻的目光正打量自己。她兴致勃勃继续说，“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幼稚，对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不以为然。因为我们的生活本来就是云泥之别，你唾手可得的东西，对我就是遥不可及的。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就知道，这么一点小事，真的就跟梦想差不多。”
“你有在听吗？”
阮绵见他听得出神，眸子落在自己身上，却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