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通知你。”
林文慧说道。“麻烦林叔了。”
宋宪站起身来,既然母亲的失踪和刘埃命无关,那也就没继续在这里耗下去的必要了。“你先别走,现在这案子还没弄清楚呢。”
林文慧在宋宪身后喊道。“他刚刚不是已经交代过了吗?是他的人先动的手,我们只是正当防卫,该量刑量刑,该罚钱就罚钱。”
“你这臭小子,行吧,你忙去吧,这事儿你别管了。”
林文慧冲着宋宪挥了挥手,也知道他现在心急。“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刘埃命傻眼了,接着他也站起身准备走,这还玩个屁!不是欺负人吗?“你去哪?”
林文慧黑着脸问。“你管不着!老子的兄弟被打了,现在还要量刑罚钱,这事儿上就没这个理儿。林文慧,别以为你是副局长就管的着老子,我今天就这么走了,你拦得住?”
能忍到现在,刘埃命觉得自己已经很有城府了。这要是放在以前,警局都给掀了,哪来这么多废话?他也知道,自己和林文慧的关系就是老鼠和猫,自己该让他三分,可现在,他欺人太甚!身为一个道上大佬,他受不了这气!林文慧嗤笑了一声,手指着一个方向说:“你儿子可就关在后面呢,你就这么走了,不打算管他了?”
“你在威胁我!”
父爱如山,即使平时对刘闯再苛刻,那也和外人无关。刘埃命混道上的时候,道上就有一条规矩,不拿家人做威胁,那太下三滥了!现在有人那儿子威胁自己,这让刘埃命又气又急,但又无可奈何。刘埃命深深吸了口气,让那口气在肺里打了个转儿,平复下心情,面色阴沉的问:“你真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和我闹成这样?”
“在你刘埃命的眼里,这是小事。但是这在市民和领导的眼里,这是一件大事!两百多人参与的斗殴,你以为这事儿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我这副局长也到头了!”
“那就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林文慧指着在一旁拿着纸笔记录的警员说:“刚刚可是你亲口承认,是你的人先动的手。”
“……”刘埃命很无语,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憋屈感。“为难一个弃恶从善的人,你就是在作恶!”
刘埃命说出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我没有为难你,只是公事公办,你可以继续作恶,我会亲自把你送入大牢。”
四目相对,空气中都弥漫着硝烟的气味。……最终,刘埃命还是妥协了。毕竟儿子还关在牢里……忍一时风平浪静。可惜,风不平,浪也不静。刘埃命不仅被罚了五百,还有二十多个兄弟被拘留了十四天。这也是刘埃命洗白后,手下的兄弟第一次被关局子。这非常非常的丢面儿。但是,这些事儿宋宪一点都不关心,他关心杨鹭现在的处境和安危。从警局回到家里的时候,宋宪这才发现,宋志正也知道了杨鹭被绑架的消息,正在动员所有安家、神域、启点的员工放下手上的活计去找人。在这个通讯落后的年代,近千名员工,在一个几乎二十万人口的城市找一个人,难度和大海捞针也差不了多少。宋宪也只能联系记者朋友,让他们将母亲失踪的寻人启示贴在报纸上,并承诺两万元的报酬。时间过去了两天,还是没有杨鹭的消息,这让宋宪倍感煎熬,情绪更是低迷,甚至从新染上了烟瘾。“刚刚我找一个大师算过了,他说阿姨吉人天相,能逢凶化吉,一定会没事儿的。”
方初晓让宋宪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慰着,同时将那盒洋火藏在了口袋里,不能再让他抽了,这都一地烟蒂了。“这两天都没好好睡觉吧?”
方初晓用手指轻轻捋着宋宪的头发,很替他担心。宋宪很喜欢方初晓这种安慰的方式,特别是她细长的手指穿过发梢的时候,刺激着头皮,有一种特殊的放松感。“你还不是一样。”
的确,方初晓这两天一直陪着宋宪,也没睡好,宋宪好歹能通过抽烟来缓解情绪,方初晓却只能把自己埋在题海里,时不时陪宋宪说一会儿话。方初晓和杨鹭的关系很好,这些天住在宋宪家,杨鹭待她更是亲如母女,对她比宋宪好多了。这样的感情,在那个纯真年代是常有的,邻里都能亲如一家,更何况方初晓都住进了宋宪家。“已经半夜了,我们睡一会吧。”
这话说完,方初晓也感到了有些不对劲,面色娇红的说:“分开睡。”
“可我不想动,就这样靠着你,眯一会吧。”
宋宪慵懒的说道。“行吧,那就便宜你一次。”
靠在方初晓的肩头,让宋宪很安心,哪根紧绷着的弦也稍稍松了些,加上困意来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听着宋宪的轻鼾,方初晓动作很轻的将宋宪放倒,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这样应该能睡得舒服些。正当方初晓看着宋宪俊朗的五官出神,轻轻摸着他睫毛的时候,忽然有人踩着急快的脚步冲进了房间。齐修文扬着手中的一封信,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说:“宋宪,阿姨被绑架了,对方要五百万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