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刘埃命施加了压力。理由居然是,上面的人也注意到了宋宪,他是下一个目标,杀不得。另外,唐焦和刘埃命还新接到了一个任务:抢夺安家,让宋宪失去一切,直到一无所有。等到宋宪真的一无所有时,上面的人,就会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以力挽狂澜的姿态,帮助宋宪东山再起。当然,同时也会和宋宪签订某种协议,让宋宪也变成他们的一枚棋子,沦为一个赚钱工具罢了。这是上面的人惯用的手段。刘埃命和唐焦回看自己的经历,何尝不是这样成为棋子的?在某种角度来看,他们都是一类人——可怜的人。当然,颜安也是这样的可怜人。只不过,颜安要比刘埃命更加受到重用一些,这个女人的权限甚至比刘埃命还要大,不然也不能拿到那么多块地。又因为种种原因,刘埃命和颜安处处不对付,甚至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刘埃命经过几年的经营,再加上唐焦的帮助,他们已经成功的压了颜安一头。按照这个势头,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那个女人逼入死地。如果不是陷入绝境,颜安也不会病急乱投医的找上宋宪。对于他们这种恶性竞争,上面的人一点都不反对,就好像是在养蛊一般。谁赢了,就能占有对方的一切!所以,当初刘埃命想弄死宋宪的时候,受到了极大的阻力。他的仇恨,并没有一枚有潜力的棋子更重要。相比于宋宪,颜安已经是一枚已经培养好的棋子,她有比宋宪更加广阔的人脉,资源同样不少,手腕头脑也更加老辣。以前刘埃命手段都几乎用尽了,也没能成功弄死这个女人,甚至是两败俱伤,所以想要杀她,难度的确比宋宪还要大。刘埃命深深的往肺里吸了口气,看着唐焦说道:“我实在忍不住了,在憋着我会疯掉。他们两个,我必须杀一个!我很久没见血了!”
唐焦耸了耸肩,“我没有办法。”
就算有,也不会告诉你。后面一句,唐焦没说,但刘埃命也一定心知肚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没那么亲密,甚至还互相提防。“妈的……”刘埃命十指插入头发缝隙中,像是发狂了一般,胡乱的揉搓,像是一个鸡窝。明明有着解不开的死仇,明明有报仇的能力,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拦着,实在令人抓狂。刘埃命也不是没想过,找个机会弄死宋宪,可是他知道,有唐焦和上面的人在,不仅弄不死宋宪,反而会削减自己的力量,甚至还会丢了这条命。一枚不听话的棋子,随时都会被抛出棋盘。看着发狂的刘埃命,唐焦又吸了口烟,淡淡的说道:“昨天,我们派出去的眼睛,看见宋宪去颜安家了,在里面待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把窗帘拉着了,不清楚在里面干什么。”
刘埃命抬头盯着唐焦,“别告诉我,只是一对狗男女在一起厮混,说点有用的。”
他们两个人走的近,并不是什么秘密,刘埃命早就知道了。而且唐焦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他谈起这件事,肯定又是在卖关子。刘埃命是个急性子,碰到这样一个喜欢卖关子的人,对耐心实在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可偏偏又动不了他。急死了!唐焦就有这样的恶趣味,他吊着别人的胃口,看别人着急的样子。如果这个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刘老大,那就更有意思了。当然,这不能一直吊着,不然以这个家伙的暴脾气,还有郁闷的心情,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谁都不敢保证。“宋宪回去之后,安家就开始筹钱了,把大部分的流动资金空出来。这一下让安家的资金链有些紧张,甚至要像银行贷款。”
“哦?”
刘埃命轻轻摩挲着下巴,思考着说道:“腾出那么多钱,他们想干嘛?”
“那个纺织厂要拍卖了。颜安这两天都在暗中打听参与的拍卖者,还有资金储备。显然,宋宪是盯上了那个厂房。”
刘埃命更纳闷了,“他们要那个厂房干嘛?”
“我想,很有可能是为了安家的扩张。这半年来,安家的生意很好,从最开始的家具,到后来的装修,他们的生意一直都很好,分店也开了好多家,厂房也一直在扩张,招工也没停过。依我看,他们把钱腾出来买这个新厂房,就是给安家当总厂。他们现在那个厂虽然不错,但规模还是小了点,可配不上现在的名气。”
“你打算怎么办?”
刘埃命问道,以他对唐焦了解的程度来看,这家伙一定会插手此事。唐焦翘着二郎腿,又惬意的吐了口烟,笑着说:“当然是帮他们促成这笔交易。他现在把安家养的越肥,以后咱们就吃的越饱。”
刘埃命轻哼一声,“说的倒是好听。你和宋宪打的赌,说是三个月内让安家成为湖建家喻户晓的企业,那和龙头企业差不多了。可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动静,可别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