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一过。 贞观七年二月,李重跟李丽质很快便举行了大婚。 大婚当日,虽说李重的朋友少归少,但场面看着,也还是颇为热闹。 可惜唐初不兴铺张浪费,不然,或许会更加热闹些。 而为了让李重更好地跟自己的那些妾相聚。 所以公主府的位置,也选在了李重原本住的坊左边隔壁的坊——金城坊。 金城坊算是一个大坊了,虽说公主府只占了整个坊的十六分之一,但是这长宽,还是有两三百米。 而原来李重的宅子,跟公主府一比,又是只有四分之一左右。 同牢合卺结束。 李重这才终于有机会,静下来好好地看着李丽质。 其实两人以前好像基本上没怎么说过话。 不! 是两人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纵使李重已经有过四个姬妾,而且相处得还算是可以,可今夜,依旧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 李重只能背墓志铭了。 “公主皎若夜月之照琼林,烂若晨霞之映珠浦……” 顿了顿,然后便道:“说实话,我很喜欢。”
见对方似乎并不讨厌自己,反而像是有点害羞地低着头。干脆,李重也不客气了。 因为嘴上说什么都没用,关键还得是看行动。 然后…… 他就坐了过去,把对方抱在自己的怀里。 只挣扎了一下下,紧接着对方便放弃。 而李重,也开始玩着她的小手。 但除此以外,也没有做其他的事。 直到双方都逐渐地有了倦意,这才把对方轻轻地抱上床,亲自为她脱了丝做的鞋袜,然后盖上被子睡觉。 …… 第二天一早。 所有奴婢都已经在外面准备好给公主、驸马洗漱的东西。 虽然李重有点不太情愿起床,不过,还是不得不比往常要早了不少。 洗漱完毕,然后是用早膳。 全程都几乎是在静默当中完成。 完成了以后,又是自由活动的时间。 所以…… 李重就又是抱着她,玩着她的小手。 如此三翻四次之下,渐渐地,两人也有一些东西,是开始可以聊的了。 比如说…… 如果李重弄疼她了,她就会回过头来瞥一眼他,然后抽出自己的手,甚至是反击!反过来捏他的手。 不过李重的手硬的很,自然不是她能捏得动的。 “怎么这么硬?”
李丽质道。 李重便道:“我让你双手。”
李丽质当然不会听他的,那就用剪短了的指甲只捏着李重的一点点小肉。 “不痛?”
李丽质问道。 “当然痛。”
“那你怎么不喊出来?”
“我以后会十倍地还给你。”
吓得李丽质都不敢捏了。 “以后是什么时候?”
“唔……大概是五六年以后。”
“五六年。”
李丽质虽然现在还小,但她仿佛还是明白了什么。 那肯定是生孩子的时候! 她又问道:“九千九百九十九乘九千九百九十九等于多少?”
“不知道。”
“他们不是说你很聪明吗?”
李重:“他们是谁?”
“太子兄长,还有其他人。”
李重:“太子是我的学生,他当然会给我说好话。不过你的问题不是不能算,只是……我不想算。”
“为什么?”
李重:“懒。”
“你其实是不会算。”
…… 当天。 就有女官回去给李二复命。 说公主跟驸马相处得很融洽,琴瑟调和,没什么问题。 成亲后第三天。 两人还得进宫一趟。 当然了! 由于李重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这成婚后第二天见舅姑的环节就直接省略了。 陪李丽质回宫的时候,看到李二的笑脸,李重也真的想冲上去打他。 因为一想到区区李二,现在竟然成了自己的老丈人,这心里就莫名地觉得有些不爽。 以后,自己就要低李二一等了啊。 抬不起头了。 得好好地调整好这种心态。把李二的老丈人的这个身份,给直接无视。 至于长孙皇后…… 其实也一样。 “今后,你们夫妻可是要好好地相处。”
“臣(儿臣)明白。”
等出了宫,才觉得终于是重新获得了自由。 接下来还有十二天的放假时间,然后,李重便是一直待在公主府,游山玩水。 期间,李丽质也有问了问李重要不要回去看看? 或者…… 她也想见见那四个姬妾,以及她们的孩子。 李重让她先别想那么多,等这个结婚的假期都过了再说。 只是…… 最终,李重也还是没有劝住她。 随后…… 双方很快便安排了见面。 对于李丽质这位公主,四名姬妾当然不敢造次,就连李重的几个孩子,都乖乖地叫李丽质大阿娘。 其实…… 现在他们懂得也不多,都是大人们怎么教,他们就怎么叫。 甚至,就连自己家这种特殊的情况,他们都好像不觉得特殊。 当然! 跟以往不同了,这一点,他们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 只不过…… 由于在这以前,李重便已经给他们说过。 因此…… 他们还算是可以接受。 李重不知道其他驸马是怎么过来的。 据李重所知,像他这种情况,历史上并非完全没有发生过。 甚至,早在汉朝,就有过类似这样的事。 大概…… 还是他的后世思维的影响吧。 说不定古人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 而既然都已经见过面了。 接下来…… 似乎也该商量商量,以后的时间分配了。 根据周礼,还是礼记上面的记载,妾最少五天也要见夫君一次。 当然! 李重可不管这么多。 反正…… 穿插着来吧。 李丽质一天,然后妾一天,再李丽质一天,妾一天这样。 “公主觉得怎样?”
“很好。”
真大方! 李重又问道:“公主不吃醋?”
李丽质根本不知道吃醋是什么。 虽然,这典故此时应该已经流传开来了。 “就是嫉妒。”
李重还给她解释解释。 只见李丽质便道:“这有什么好嫉妒的。而且,还是她们先来的。要嫉妒,也是她们嫉妒。”
然后李重就没什么说的了。 李丽质后面又说道:“那珠子,是只有我一个有,还是她们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