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隆二年。 在科学院基本上对电学这一块,也没什么太多贡献的情况下,李重也是不得不自己亲自动手。 反正…… 这二极管、电路板什么的,长什么样,他基本上还是知道的。 差不过…… 就跟陶瓷是一样。 既然是陶瓷,那就是拿陶瓷来电一电,看看效果。 你说陶瓷不是不导电? 话说一个物体之所以能够导电的最本质的原因是什么? 是带有能够自由移动的电子。 那是不是就可以认为,在一般情况下,陶瓷之所以不导电,是因为里面的电子无法自由移动。 那是不是就可以利用某种方法,让陶瓷本身内部的电子,可以自由移动? 大胆地去猜想。 小心地去求证。 当然! 事情往往都不会有那么地顺利。 不过好在…… 李重却是有着足够的耐心。 毕竟…… 有美人在侧,自己搞这些自己都搞不懂的东西,或许美人还会觉得,哇,他好厉害! 你还别说! 不管是倭女,还是那位新罗婢,她们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反正…… 越是看不明白的东西,就越是觉得神秘莫测。 李重试过了各种陶瓷,都不行。 陶瓷的主要成分,应该是二氧化硅吧,这二氧化硅电子都合在一起,稳定的一匹。 这自然不可能导电。 话说…… 硅这个词,是不是跟什么半导体有什么关系? 好像也是电脑的芯片的常用材料。 如果能够提取出来单质硅…… 接下来…… 李重又做了不少的实验。 包括用炭,还有各种酸去尝试着还原。 说起来…… 科学技术发展到今天,大唐的炼钢技术也绝对是远超以往任何一个时代的。 并且…… 这炉子现在也是越造越大了。 只不过…… 好像这温度还是不太够。 至少…… 李重要想还原出单质硅,他自我感觉,可能还需要更高的温度。 于是……接下来便只能是想着,该怎么发明出电炉。 电炉炼钢,电炉炼钢,对这四个字,李重早有耳闻。 可对于这到底是怎么设计的。 只能说…… 他还存在着不少的困惑。 不过再怎么复杂的东西,都永远逃不过最基础的定理还有知识。 这电炉炼钢,之所以能拿来炼钢,肯定是利用了电能拿来发热的原理。 那他就往发热的方向去做就好。 现在的话…… 还行! 毕竟,这橡胶是有了,不然,这线圈什么的,还真不好弄。 李治现在还活着。 不过…… 大概活着也是一种煎熬吧。 太子死了,虽说可以立新的太子,可谁又能保证,这位新的太子,没有半点问题呢。 即便是像李重这么完美的男人,都有好女色的毛病。 要是李重也去参选太子,那他的政敌只要抓住这一点不放,那皇帝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慢慢地觉得李重不太行。 只能说…… 一人上位,其他全部死光,这才符合历史规律。 不过该说不说,他还是得写信,让李治给他送一点橡胶过来。 李治这边…… 身体状况也是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他甚至还能出去骑马打猎。 而差的时候,那是连上朝都上不了。 并且…… 好像李治还一直都有一些毛病,比如说,对于原配,他其实是不太喜欢的。 毕竟…… 这政治婚姻嘛,懂的都懂。 或许是本身就跟李重熟,自然而然,这些本来不应该跟别人说的话,也就不设防地跟李重说了。 当然! 更多的,应该还是想从李重这里找到解决的办法。 只能说…… 李重跟他的那些子嗣又不熟,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他们到底如何,李重那是半点也不知道。 虽说…… 李重是可以从李昂然他们的口中得知到一些东西,但那还是太过于抽象,而且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的,就难免会存在着一些偏差。 如果可以的话,让辽国的太子来大唐,他亲自看看吧。 按照正常来说。 又是皇权接替的关键时期,辽国太子是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国都的。 不过…… 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 反正…… 其他人都被调到别的地方去了,大概,也没人敢反。 此时…… 这李治又反倒是有点犹豫了。 因为…… 他不知道是让自己的嫡次子去,还是让自己喜欢的姬妾的儿子去。 李治治国的话,就是有这样的毛病。 然后他就去问大臣,说要是立姬妾的儿子当太子,会不会好一点? 大臣看他这么犹豫,也犹豫了。 陛下你这不是在闹着玩吗! 当然! 嘴上一定要说必须是嫡次子。 因为这是法统! 所以…… 最后来的,还是嫡次子。 但种子已经种下。 永隆二年,二月。 李重便见到了辽国的太子。 气质上,总体上来说,还行。 而且…… 你说他彬彬有礼吧,倒也彬彬有礼,对李重也是毕恭毕敬的。 只不过…… 他这样装好人,李重倒是很难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接下来…… 只能是一点点慢慢地去了解。 在一番相处过后,也逐渐地熟络了,渐渐地,双方也是放下了戒备之心。 然后的话…… 对方的一些本性,也是逐渐地暴露在了李重的面前。 就比如说,对方其实很喜欢玩。 像是看个马球比赛,都手舞足蹈的。 有时候,有点太过于忘情了。 如果你说你是二十岁的年轻小伙,那当然没有问题。 然而事实却是,对方好歹也是一个大叔级别的人了。 并且,在熟络之后,对方也是想投李重所好,又给李重送了五名倭女。 因为他知道李重就喜欢这个。 那李重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喜欢对方了。 毕竟…… 自己的交情跟对方,也还没到那一步。 对方这么做,明显就有点太过于着急了。 以至于变得更像是在贿赂! 李重便以最近身体不太好,婉拒了他的送礼。 转而,又问起对方一些正经的事情。 比如说怎么治国。 而对方的回答,只能说,跟李重想的相差得有点远。 李重听完了对方的回答,也没说什么。 只能说,又只不过是一个权力的狂热爱好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