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为了孩子,她什么气也要忍,沈韵清擦去脸上的泪,俯身捡地上的提包和散出来的书本和钥匙。手刚刚碰触到书本的边,一只脚从天而降,死死的踩在了她的手背上。“痛……”沈韵清抬起头,楚逸煊正笑容满面的看着她。“知道痛就老实点!”
说话间加重了脚的力度。“嗯!”
沈韵清深刻的体会到鸡蛋碰石头是什么样的处境,除了委屈求全,她没有别的选择,就算咽下这口气会让她胸闷难受,也不得不咽下去。做为胜利者,楚逸煊满意的点头,收回了脚。意大利高档手工皮鞋在沈韵清的手背上留下深深的齿轮印,早上切土司留下的伤口被撕开,猩红的血顺着手指流淌,染红了课本的一角。强忍着指尖的痛楚,沈韵清快速的把课本和钥匙等物收进提包,才取出纸巾包手指,很快洁白的纸巾就被染出一片片艳丽的血迹。楚逸煊从小区大门旁的停车场里取了车,就看到正过马路的沈韵清,街对面便是她就读的“蓉城大学”。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楚逸煊不假思索的脚踩油门,银白色的跑车轰的一声直直的朝沈韵清冲了过去。“小心……啊……”沈韵清听到尖叫和惊呼,蓦地转头,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响彻整条街,白色的跑车停在了她的腿边半米远的位置,不动了。目睹这一幕的路人唏嘘不已,沈韵清心头一凛,怔怔的站在那里,隔着挡风玻璃,看清车内坐着的男人正是楚逸煊。“滚开,别挡路!”
一声大吼将她从失神中拉回,抬脚迈步,却腿软得站不稳,摇摇晃晃之后跌坐在地。“喂,让开!”
楚逸煊不耐烦的按喇叭,他不过想吓吓她,没想到竟然这么不经吓,气急败坏的下车,一把拉起地上的沈韵清,硬拽着塞进副驾驶位。“肥婆,你该减肥了,好重!”
拉起她还挺吃力。“你……你刚……撞我……”坐在副驾驶位,沈韵清惊魂未定的盯着楚逸煊。“怎么,这样就把你吓到了?”
楚逸煊眉梢微扬,戏谑的调侃:“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
和他抗衡,她还太嫩。“如果……如果你的刹车……失灵怎么办……你这个疯子……”她不怕死,只怕留下两个孩子得不到关爱,不为自己,为了孩子她也要好好的活着。“我的刹车不会失灵。”
他自信满满,开动车:“你在哪里上课?”
“呃?”
沈韵清猛然回过神,伸出颤抖的手:“最左边那栋楼。”
车停在了教学楼前面,沈韵清开门下车,脚踏实地却像站在棉花上,软得不真切,站在那里,她连动也不敢动,就怕站不住又摔地上。楚逸煊把沈韵清遗落在副驾驶位上的提包扔出去,便一踩油门离开,未曾在意那些追逐他离去的忧伤目光。吸气呼气……缓缓的弯腰,捡起地上的提包。嗤……腰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