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来度假,而且还是全家总动员,感觉很温馨很快乐好像蓉城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他们在这里安静祥和,幸福美满,烦恼似乎也远离了他们。“听说附近有小岛出售,也许可以买一座,等孩子们大了,我们就过来养老,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其他女人把我抢走了。”
早几年有生意上的伙伴买了南太平洋上的小岛,价格也不算太贵,楚逸煊动了心思,买一座送沈韵清,不失为一份有创意的礼物。沈韵清失笑:“土豪已经不买车买房开始买岛了吗,如果就我们俩住还是算了吧,想想就觉得阴森恐怖,咱俩又不是拍《荒野求生》,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如果你想开发来做度假村,我倒是不反对,我当包租婆,你当包租公,也挺不错。”
“好,包租婆。”
楚逸煊伸长脖子在沈韵清的脸上亲了一下。“包租公,晚上我们去烤烧烤吧,我看到沙滩那边有一片烧烤场。”
沈韵清摸了摸肚子:“想想就饿了,最近胃口实在太好了,特别容易饿。”
“我也饿了,先把我喂饱再说。”
楚逸煊说着便开始对沈韵清上下齐手。“大白天我可没兴趣。”
沈韵清抓着楚逸煊的手往外推:“孩子还在睡觉呢,别吵醒他们。”
楚逸煊抱着她不松手,哭丧着脸抗议:“这段时间你已经拒绝我很多次了,我都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做的了。”
“上周五做了,我可记得很清楚,才三天你就受不了了吗?”
也不知是不是太累了,沈韵清这段时间完全没兴趣做那种事,楚逸煊抗议了很多次都以无效告终。她不想做,他也不能强迫她。“环境这么好,难道你不想做一次留个纪念。”
楚逸煊不无委屈的说:“而且我们是出来度蜜月的,度蜜月的目的除了旅行就是做运动,不然怎么叫度蜜月。”
沈韵清被楚逸煊的歪理给逗笑了,拉了拉他肉嘟嘟的耳垂:“别再说什么度蜜月不度蜜月了,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我们带着孩子出来旅行,不是度蜜月。”
“我的目的是度蜜月。”
楚逸煊打算慢慢的把这些年亏欠沈韵清的东西都补回来,度蜜月是第一项,以后还有结婚纪念日,生日等等,他都会给她惊喜。“不要啦!”
沈韵清推开楚逸煊向她凑近的嘴,指着远处的摩托艇说:“你看,好多人过来了。”
“嗯!”
楚逸煊转头瞥了一眼“轰轰”响的摩托艇,想起不久前发生的反政。府武装劫持人质的事件,他心口一紧,连忙拉沈韵清进度假屋,关上了门。他之所以选梅沙岛就是因为这里比较太平,远离反政。府武装的活动范围。见楚逸煊浓眉紧蹙,沈韵清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虽然她心里也害怕,但依然开玩笑的缓和气氛:“我们不可能那么倒霉,如果真有那么倒霉就可以去买彩票了,被劫持比买彩票中奖的机率还要低。”
“嗯。”
楚逸煊勾了勾唇角,震耳欲聋的摩托艇声越来越近,他抱着沈韵清的肩,头靠着她的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和孩子。”
“不会的,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沈韵清抱起小腾:“我们快走吧,去人多的地方。”
“好。”
楚逸煊抱起小驰,起身正要走,一辆摩托艇直接从海面跃出,冲到他们的面前,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摩托艇上的两个壮汉跳下摩托艇,用AK-47枪指着正往门外跑的楚逸煊和沈韵清,在他们的脚边放了两枪,警告他们不许动。子弹打在沈韵清的脚边,她的脚虽然没有受伤,却震疼了,她吓得抱紧小腾,不敢乱动。楚逸煊用流利的英语对两个壮汉说:“放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我跟你们走!”
“不,我跟他们走,你带孩子走。”
沈韵清说着将小腾一把塞到楚逸煊的怀里,就要往回走,楚逸煊拦住她:“你不能去,你是女人,明白后果吗,带小腾和小驰走,他们会提出赎金的要求,只要满足他们,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沈韵清哭着抱紧楚逸煊:“不行,我们不能分开,我和你一起去。”
“小腾和小驰需要你,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楚逸煊把惊醒的小腾小驰放在地上,然后往沈韵清的身边推。楚逸煊转身挡在沈韵清和孩子的面前,举起双手,对用枪指着他的两个壮汉以及度假屋外坐在摩托艇上人说:“不要伤害他们,我跟你们走!”
他一边说一边一步步的朝持枪的壮汉走去,反复的说:“不要伤害他们,我的妻子会把赎金给你们。”
沈韵清抱着睡意朦胧的小腾和小驰,看着楚逸煊被带着,哭得肝肠寸断:“逸煊,逸煊,不要……”听着沈韵清的哭喊,楚逸煊被戴上了手铐,上摩托艇之前,他回过头,面带微笑的说:“别害怕,我很快回家。”
沈韵清冲着那帮持枪的人大喊:“你们要多少赎金?”
为首的壮汉手臂上满是纹身,他伸出一根手指:“one-hundred-million。”
说完便跨上摩托艇,带着楚逸煊得意洋洋的离开。楚逸煊回头看着度假屋越来越远,似乎还能听到沈韵清的哭喊:“逸煊……逸煊……”最终耳边只有摩托艇的轰鸣以及海浪涛涛。沈韵清和小腾小驰被岛上的治安人员带回陆地,当天晚上她就接到了楚逸煊的电话,说话的人却不是楚逸煊。沈韵清答应了绑匪赎金的要求,她只有一个条件,不能伤害楚逸煊。为了凑钱,虽然百般不愿,但沈韵清不得不带小腾小驰去了上海。走的时候是四个人,回去却只有三个人,沈韵清哭得眼睛又红又肿,好在有纪云墨帮忙,一亿的赎金在三天之内到位,随时可以换回楚逸煊。开始几天沈韵清还能接到楚逸煊的电话,就在赎金到位的前一天,突然没了消息。沈韵清打电话过去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她彻夜难眠,如座针毡。艰难的度过了两天,沈韵清接到马来西亚政府方面的电话,抓走楚逸煊的反政府武装与另一支毒品武装在三天前发生火拼,死伤无数,许多尸体被烧焦后沉入大海。楚逸煊在内的三名人质下落不明。沈韵清几乎哭干了眼泪,她每天手机不离手,期盼着铃声响起之后可以听到楚逸煊的声音。日复一日,她满满的希望变成了绝望,若不是小腾小驰需要她的照顾,她早已飞回梅沙岛,去追寻楚逸煊的下落。小腾和小驰每天都会问沈韵清同样的问题,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她可以解答孩子所有的问题,除了这一个。她也很想知道楚逸煊什么时候能回来,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给她打个电话报平安。习惯了凡事做最坏打算的沈韵清却不敢想楚逸煊已经不再了,她坚信他一定还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因为受制于人,所以不能给她打电话。沈韵清假装自己很坚强,没有楚逸煊的消息,她却可以为他做他该做的事。在纪云墨的帮助下,沈韵清以大股东的身份出任代理总裁。虽然纪云墨下令封锁了楚逸煊被反政府武装劫持的消息,但各种小道消息层出不穷,导致股价大跌。董事会议之后纪云墨到沈韵清的办公室,探讨稳定股价的方案,两人讨论来讨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楚逸煊回来,可是他现在完全没有消息,不知何时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