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把火把他给烧成了灰烬然后扔进大海喂鱼。”
“我就是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连自己最爱的人也可以杀,更何况是你。”
米歇尔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手枪,抵在楚逸煊的眉心:“你怕不怕死?”
“开枪!”
楚逸煊闭上眼睛:“杀了我,放过我的妻子。”
“你为什么可以这样爱她?”
生死相许的爱情,可遇而不可求,不相信爱情的米歇尔却被楚逸煊的爱情所震撼,杀过的人数不清,却是第一次握着枪的手在颤抖。“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她心甘情愿为我生儿育女,经历了那么多痛苦,我却不能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只能对她说声对不起!”
楚逸煊伤感的说:“她第一次生孩子的时候我没在她的身边,第二次生孩子我依然不能陪伴她,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
米歇尔迟迟没有动作,楚逸煊闭上眼睛:“你开枪吧,杀了我!”
“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
米歇尔缓缓收回手,将手枪插回后腰,苦笑着说:“你应该感谢曲伯父,他要求我必须找到你才帮我救我爸爸,首都是他的地盘,没有他的帮助就算我把我爸爸救了出来依然逃不出去,你是现在走还是明天走?”
“现在!”
楚逸煊一刻也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多待,远离米歇尔,他才是真的自由了。“好,你走吧!”
米歇尔踢了门一脚,迟迟没有人来开门,她大声喊:“开门。”
“米歇尔,你和你的小白脸好好享受吧,你的死期马上就到了!”
一直想除掉米歇尔的tik带笑的声音隔着门传来。“该死的tik,好大的胆子。”
米歇尔拔出枪,朝门开了两枪,楚逸煊立刻制止她:“别浪费子弹。”
被情人背叛,被亲信背叛,米歇尔的眼中是嗜血的寒光,她一个回旋踢落在门上。木门裂开了很宽的口子,她正准备再踢,一把尖刀从门缝捅了进来,她惊得收回脚。Tik的声音再次传来:“米歇尔,你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看看你的人,像狗一样趴在我的脚边要我饶他们的性命,你说我饶还是不饶呢?”
“你的目的无非是除掉我,和他们无关,放他们走。”
米歇尔早已经看破生死,很多年前她就该死了,和她深爱的人一起沉入海底喂鱼,孤单的活在这个世界知识煎熬,并没有太多的快乐。“没想到冷血无情的米歇尔也会说这种话,我先杀了你,再慢慢的杀他们,把你的枪从门缝下面递出来。”
Tik的刀随手就落在一个曾经的同伴身上,血喷了他一脸。他冷笑着抹去脸上的血,告诉米歇尔,她最好的帮手已经被他杀死了,没有人能救得了她。米歇尔深吸一口气,对楚逸煊说:“待会儿我们出去,我缠住他们,你就跑!”
“出去再说!”
外面的形式现在还不清楚,他不敢同意米歇尔的决定。“嗯。”
米歇尔把枪放在地上,用脚踢了出去,隔着门板对tik说:“放了楚逸煊,他和我们都没关系。”
Tik在门外冷笑道:“我曾经提出要他和我们合作,他没有同意,机会是他自己放弃的,所以现在我也不会放他走。”
“你为什么不和他们合作?”
米歇尔诧异的看着楚逸煊,眼底满是喜悦。楚逸煊抿抿唇:“别误会,我不和他们合作是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你派来试探我的人。”
“哦,原来是这样。”
米歇尔再次自嘲的笑了:“现在后悔吗?”
“有那么一点儿后悔,能活着出去再说这些没用的吧!”
楚逸煊环视房间,试图找到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目光落在床上铺着的旧棉絮上:“打火机给我。”
“干什么?”
米歇尔不认为楚逸煊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抽烟,将打火机递给他,看他打算做什么。楚逸煊但笑不语,把旧棉絮扔在门口点燃,火舌很快将木门包裹,木门也在顷刻间被点燃。外面有人喊:“着火了。”
“又在耍什么把戏?”
tik大喊:“把枪都拿好,不管谁出来都给我狠狠的打。”
“好狠啊!”
米歇尔愁眉不展,看向楚逸煊:“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逸煊撇撇嘴:“只能冲出去!”
“冲出去马上就变成马蜂窝。”
米歇尔严重怀疑楚逸煊的脑子被给烟熏坏了,出的什么馊主意。“没让你冲出去。”
楚逸煊把铺在床板上的稻草全部捆起来,一脚将即将烧坏的门踹开,伴随着浓烟滚滚,他把稻草扔了出去,枪声响起时,他一手抓住米歇尔,另一只手抓着从墙上弄下来的石灰,他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冲……”在枪声突然停止的那一刻,他拉着米歇尔冲出去的同时将手中的石灰洒向tik,惨叫声此起彼伏。一直跑到马路上,楚逸煊才放慢脚步歇口气。“谢谢。”
米歇尔喘着粗气,从楚逸煊的掌中抽回手腕儿,她的手腕儿被他拉得通红。楚逸煊回头看了看说:“我们分头走,别被他们抓到。”
“嗯!”
到一个三岔路口,米歇尔走上与楚逸煊相反的路:“再见,你终于可以回去见你的妻子和孩子了,祝你好运。”
楚逸煊冲米歇尔点点头,朝着有灯光闪烁的前方小跑而去,亮着灯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杂货铺。老板是一对年过古稀的夫妻,楚逸煊想给沈韵清打电话,但是老夫妻却没有电话。他们告诉楚逸煊,再走十里就是镇上,可以在镇上打电话。谢过老夫妻之后楚逸煊又开始跑步前进,十里路并不算太远,但tik一伙人却追了上来,楚逸煊躲进路边的麦垛里,直到他们走远才出来。不敢走正路,只能在田野中穿梭,好几次差点儿被发现,当楚逸煊躲躲藏藏到达小镇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他直接去了镇上的派出所,因为那里最安全。在派出所,他第一时间拨通沈韵清的电话,她似乎刚刚睡醒,声音有些低沉:“喂,哪位?”
“老婆,想不想我?”
楚逸煊鼻子酸酸的,喉咙竟有些哽咽。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响起沈韵清带着哭腔的声音:“逸煊,你在哪里?”
楚逸煊愕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也在颤抖:“我在北方的一个小镇上,今天就能回家,你和孩子都还好吗?”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沈韵清和楚逸煊来说,都是度日如年,分别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要见面了。沈韵清哭着说:“好,好,我们都很好,逸煊,你还好吗?”
“我也很好,我是不是又要当爸爸了?”
楚逸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是啊,你又要当爸爸了,我好担心孩子出生的时候你回不来,谢天谢地……逸煊,真的是你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沈韵清以为是梦,捏了捏自己的脸,确定不是梦之后泣不成声。楚逸煊笑着回答:“傻瓜,真的是我,是我,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