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为什么非要强迫我嫁给你?”
紧接着,她几乎嘲弄的笑出了声音,“是不是,我也是你拒绝和天圆地方集团联姻的工具?是不是?”
听见肖斯菡面含讽刺的质问,何云寒面部的线条变得更加冷冽,薄唇紧紧抿着,却始终也没有说话。肖斯菡脸上讽刺的笑容逐渐被更深的冷意所覆盖,她心中的猜想似乎也明晰了,原来,她才是最开始就沦为工具的那一个!工具?多么讽刺的称呼!何云寒背对着阳光,棱角分明的脸上堆满了阴霾,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女孩?曾经身份的探究已经让他寝食不安,如今,更是她那无法捉摸的心……那双孤傲冷冽的眸子盯着她姣好却愤怒的小脸,一把狠狠扼住她的腕子:“肖斯菡,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你已经没有资格知道了。”
肖斯菡冷冷的甩来他的手,“从你怀疑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已经没有资格知道了;从我想明白我只是你摆脱商业联姻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不愿意回答你的问题了。”
转身,干净利落的走出去。午后的秋阳那样刺眼,她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她不该,不该在报复的时候,迷失了自己的心。而何云寒,想起在肖斯菡失踪的那一天一夜,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亲自跑遍大街小巷,不眠不休的寻找她的一切,也觉得是一个讽刺。“少爷,太太有事情找您,希望您去医院一趟。”
周成电话打过来。何云寒皱皱眉头,其实,他在见肖斯菡之前,已经接到何淑舫的电话了,已经知道了何淑舫要和他说的事情。而事实上,他也知道,想要吞了费氏集团,想要在商场上夺回已经易名的奇峰公司,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这个打算只是装在心底的一个打算。他很奇怪,到底是谁在何淑舫的耳朵边聒噪了这个消息。他并不知道,在他那一次在书房睡着的时候,趁机进去的方少青,不光看见了他手里的心形项链,更看了他摊在沙发上的一个文件。方少青也是帮助父亲打理企业的人,从那风马牛不相及的几个文件里,已经了解了何云寒的企图。只是,他并不愿意浪费感情与任何人解释,更不愿意去探究到底是谁居心叵测的散布这个消息,只是冷冷的抛出一句:“你告诉太太,让她放心,何氏集团不会有事情。”
就挂断了电话。何云寒拧着眉毛开车回去何氏集团,眼底的暴戾也随着窗外的风渐渐消失。下午还有两个重要的会议,何氏集团还不够平静,他现在掌管着集团,就绝对不允许集团出事。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车刚开到集团门口附近,就被一群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看,何大少来了,何大少来了!”
“走,咱们去采访他!”
一群人一拥而上,一堆麦克放到了何云寒的身前,挤挤挨挨,像是林立的蘑菇。“何大少,作为何氏集团最新的掌门人,您对接下来的捐助活动有什么期待么?”
“世界上有那么多可怕的疾病,何氏集团为什么一直选择先天性心脏病儿童作为捐助对象呢?”
“何大少,请问您接管何氏集团后,会继续发扬薛董事长慈善捐助的优良传统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何云寒很是烦躁,他本想冷着面孔一概不回答就走。可是,疯狂的记者哪里会那么容易退缩,直到忍无可忍、无法脱身的何云寒,对着一个极其百折不挠的记者,冷冷的吼出“滚”的时候,这些记者,才夹着尾巴悻悻而归。而这一切,完整的记录为一个视频,被人送到费望涯的面前的时候,他正坐在摩尔庄园的一个凉亭里,悠闲的品着茶。看着何云寒霸道邪魅的气质,费望涯心情极好,眯起眼睛,透出两道欣赏的目光。“庄主,这是费氏集团半个月来的财务报表。”
过来的正是那次将何云寒从好望角酒吧请来的中年男人。他是费望涯的心腹,费望涯很多事情从不避讳着他。“吕兆,你瞧着小姐经营的怎么样?”
费望涯并不着急看报表,而是先询问他的意见。这个名叫吕兆的小眼睛的精明男人,眼睛转了几圈才道:“小姐冰雪聪明,天真烂漫,善良靓丽,又热爱艺术,只是,实在不是经商那块料。”
最后一句重点,经过了前面那么多的铺垫,才终于从他嘴里说出来,之后,吕兆还忍不住拿眼睛偷着瞟他家庄主的神色。他家庄主的神色自然变得不好起来,恩了一声,这才不动声色拿起报表,才看了几眼,就忍不住重重的叹着气,将报表摔在了桌子上。醒目的赤字,失败的经营!若不是他派了人在公司默默帮助她,还不知道要闹到怎么样亏损的境地!“其实小姐还年轻,多加历练,日后也许会好好很多的。”
吕兆连忙说。“不必说了,我早该知道她并不是这块料。”
费望涯除了失望,其实更多的是悲哀,没有人继承的悲哀!他的干女儿费天晴有几斤几两,实际上他心里很清楚,只是,她是他这么多年,唯一收养的孩子,他只能将诺大的家业传给她。而现在,与他那么相似的何云寒的出现,恰恰让他对无人继承的境遇有了一点希望,这个年轻人,不光做事、性格像他,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何云寒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恨何淑舫,可是,何云寒已经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了结了那一切恩怨,现在的费望涯,只是对这个A市人人闻风丧胆的何云寒感兴趣而已。“吕兆,在何氏集团的捐助活动召开之前,帮我查清楚方家的下一步计划。”
费望涯神情极为重视的样子,让吕兆心中一凛。“是的,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