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到外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一个月的时间,卧室里的温度一直保持在初夏的季节,而她身上现在穿的是一件冰蓝色的曳地长裙,肩部只有少许的同色蕾丝花边,两只手臂光滑的呈现在寒风中。陈忠打开车门,罗烈迅速将苏天晴抱进了车子里,车子内温度适宜。“老公,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里?”
苏天晴不安的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罗烈冰冷的回答,他倒不是真的好心让罗逸死心,他是要让苏天晴去彻底的打击一下罗逸,每年的今天注定都会有一场风暴,今年的对象是罗逸。这一点是陈忠做梦也想不到的。苏天晴不敢再说话,车子里一片死寂。车子在道路上平滑迅速的行驶,车内只开着一盏壁灯,不甚明亮,但足以映衬的外面的黑暗,那呼啸而过的寒风让人在车子里也不禁感到了寒冷。不知道多了多久,苏天晴靠在车子上,头不知何时歪在了罗烈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到了。”
罗烈推醒苏天晴。“唔,老公,我梦到好多好吃的。咦,这是哪里,古堡哎,又回来了吗?”
苏天晴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有点朦胧的看着车子外面。眼前是一幢古堡,孤兀的伫立在寒风中,里面有几盏灯亮着,在她心目中古堡只有一个,那就是罗烈带她去的地方,此外世上再无古堡。罗烈看了一眼她,饭桶就是饭桶,做梦都在想着吃。“亲爱的,你说过你只爱我,是吗?”
罗烈忽然在言语上亲热起来,但是口气依然冰冷。“是,我只爱你,老公。”
苏天晴连忙点头,她早已经习惯了罗烈这份冰冷,以为他生性如此,但是对他忽然的亲热词语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是漏掉了一拍,十分惶恐。“你不是一直想证明吗?现在我要你去告诉罗逸这一点,他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女人这样被别的男人惦记。”
罗烈看着苏天晴的眸子里,一片冰冷。“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老公,你放心,我绝不是招蜂引蝶的女人,我爱你,永远爱你一个。”
苏天晴赶忙点头,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早点告诉她也不至于让她一路担心了这么久,不过此时苏天晴没有想到,这一路上她是睡过来的,没有时间担心什么,罗烈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只担心罗烈,罗烈在身边了,从此天下无大事。下车的时候,又是一阵寒冷的风,苏天琦被罗烈抱在怀里,头依偎在他的肩头,只可惜这样的时间太短,很快她就被抱到了古堡大厅里,陈忠和几名暗卫已经将轮椅放在了大厅里。“原来这里不是咱们家?原来欧洲还有其他的古堡。”
罗烈将苏天晴放回轮椅后,苏天晴看着周围奢华的陈设,这才发现这里和罗烈的古堡截然不同,更加不知道自己曾经在这里住过好几天,只是她是昏迷着进来,昏迷着出去的,一直以为在即没有离开过罗烈的古堡,更不要说知道在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枪战的事情。“主人,二少爷在一楼的书房里。”
一名暗卫上前报告,并且指引方向。苏天晴很是好奇,罗逸不是因为生病在修养吗?怎么这里这么多的暗卫,好像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想虽这样想,但是没有敢多问,今晚的气氛实在太诡异了。罗烈缓缓的推动轮椅,走过华丽的大厅,穿过一条挂满世界名画的长廊,来到一扇精美的复古木门前,门口有两名暗卫在看守,见到罗烈,两名暗卫立刻行礼,然后退下。苏天晴忽然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一只小手不由自主的向后伸出,握住了罗烈推着轮椅的大手。罗烈感觉到了她小手的冰凉,轻轻印一个吻在她的小手上,然后来到轮椅前面,与苏天晴面对面。苏天晴小嘴微动,刚好开口说什么,罗烈就蹲下身,与她平视,右手的食指轻轻压在了她的唇上。他的手指有点粗糙,压的她娇软的唇有些疼痛,而那一去探戈结束后他给她的重重的吻至今还让她的唇有点红肿。罗烈欺身向前,移开手指,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小嘴巴,苏天晴感觉到罗烈的唇是冰冷的,完全不像那曲探戈结束后的灼热。但是苏天晴回吻他,罗烈本来只是想浮光掠影的吻一下,让苏天晴安心,但是现在他不由自主的与她唇齿缠绵,他的唇开始滚烫。忽然,罗烈用极大的毅力放开了苏天晴,为什么每次吻她的时候,都会不想停下来?如果不是那扇门里有罗逸在,他不知道会和苏天晴有什么样的后果。“唔。”
苏天晴还沉浸在刚才的吻中没有醒过来,璀璨的明眸中满是梦幻般的迷离,似乎还有什么渴求,仿佛像是在希冀下一个吻一般。罗烈强忍下心头的欲望,轻轻拍了拍苏天晴的肩膀,似乎在给她力量,苏天晴回以一个甜蜜的微笑。“我就在门外等着你,说清楚了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今后我们会很幸福,没有人可以打扰。”
罗烈轻声的在苏天晴耳边描述未来,他知道那是苏天晴最向往的生活,为了这种幸福生活,她会彻彻底底的和罗逸说清楚,罗逸也注定会伤到最深。果然,苏天晴一想到将来的美好生活,小脸上的笑容就愈发的美轮美奂,让罗烈都看的有点迷茫了。“老公,我爱你,老公,我爱你,我爱你。”
苏天晴幸福的轻声诉说。然后,她勇敢的推开了书房的门,罗烈将轮椅一送,苏天晴进入了书房里,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关闭。书房很大,陈设奢华,左右两面墙壁上都是从地板到天花板的木艺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书籍,堪比一个图书馆。但是整间书房里却没有书桌,在苏天晴的正前方,一般情况下,这里都会摆放书桌,而这间书房里却放着一张黑色的长条形软榻,一个白衣男子正躺在上面,双眸紧闭,不知可是睡着了。但是在书房有点惨然的灯光下,这白衣男子像是一个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一般躺在榻上,惨白的脸色,凌乱的头发,就算是这样也遮掩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罗逸。”
苏天晴轻声唤,忽然感到了巨大的莫名的不安和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