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了。柏少阳,你当我是傻子好骗是吧,之前和寒晶在房间里,你推说自己睡迷糊了认错人,行,我信,原谅你。可是我们在一起有几年了吧,你会连你怀里的女人是谁都分不清?还有这次……柏少阳,你后腰上那么隐秘的地方,她是怎么知道的?你不准我提离婚,那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严曼曼伤心极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咳的昏天暗地。“曼曼,”柏少阳又急又心疼,一边给她顺气一边颠三倒四的把他和尤冉内点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你相信我,我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一直以来就是同情,是她想多了,以为我喜欢她……”柏少阳交代的很清楚,唯恐坦白的不彻底留有后患,连尤冉主动勾引他,他一时没控制住,迷失五秒钟都交代了。三少爷琢磨,坦白不是从宽嘛,而且他真的就是一时的本能反应,半点情意都没掺杂,可他忘了,女人多小气呀,别说五秒,0.01秒都不行。倒霉的三少爷被赶去睡客房了。“你怀了孩子不能一人睡的,我睡地上还不行吗?”
柏少阳央求着,大夫说头三个月是关键期,严曼曼又流过两次产,所以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不行!”
严曼曼火大的,缺德鬼,老娘早晚阉了你!“那我坐一边行了吧。”
柏少阳说着坐到床根底下。“出去!”
严曼曼仍了个枕头。“我蹲墙角……”严曼曼把奶瓶仍过去。“宝儿,我得守着你……”严曼曼急了,从床上跳下去狠劲踹了一脚。柏少阳连滚带爬的滚出去了。靠着卧房的门,柏少阳清晰的听见严曼曼极力压制的哭泣声。让曼曼完全相信自己对尤冉一点念想没有,不大现实,别说曼曼不信,他自己都不信。何况,某一刻某一瞬他的确是动了心,不然尤冉不会这么肯定他是喜欢她的。尤冉心很细,也很会察言观色,所以他每个细微的表情都没逃过她的眼睛。柏少阳是后悔的,每一次心微动,事后也是深感罪过的,可他是男人,美色当前偶尔分下神,他觉得不是不可饶恕的。然而此时此刻,他觉自己的想法太卑鄙了。因为他忽然间换位思考了下,假如是曼曼和别的男人这样,他会怎么想?柏少阳只想了一下就觉得很气愤很难受。轻轻推开卧室的门,严曼曼已经睡着了。皱着眉,眼角有干涸的泪渍。眼泪呼的涌上来,柏少阳内疚的无以复加。曼曼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可他呢,一次又一次惹她伤心。坐在床边,柏少阳一夜未睡。第二天上班前,柏少阳绕到尤冉家。门开,柏少阳二话没说直接掐住尤冉脖子,狠声道:“胆子不小啊,敢去骚扰我太太!”
卡在脖子上的手指慢慢收拢,柏少爷像变了个人似的,眸光凶狠的像是要吃人的豺狼,狠狠的瞪着尤冉。呼吸越来越费力,尤冉拼命拍打卡在脖子上的手,而后两眼翻白,眼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猝然松开手,柏少阳指着滑落在地上的人说:“这次绕过你,再敢骚扰我太太,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柏少阳看了眼那间他曾借用的浴室,果然猜测不错,浴室玻璃涂层掉了很多,想必,她就是透过那些没有涂层遮挡的玻璃看见自己腰上的痣。至于胸口上的纹身,柏少阳记起来了,哪天她强吻自己时,把他衬衫扣子扯开过,贴那么近,她能看见一点不奇怪。真没想到,这小姑娘思想这么肮脏,品性这么下流。不但偷看男人洗澡还胡编故事企图拆散人家家庭,最最不可饶恕的是,她明知道曼曼有身孕还故意刺激她。想干什么?想让曼曼流产?心肠还有这么歹毒的吗?柏少阳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心口度的慌。鄙夷的看着尤冉,柏少阳也刺激刺激她:“尤冉,别再做梦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一丝一毫都没有,拜托,赶紧醒醒吧。还有,我看你精神状况不太好,建议你好好看看医生,所以公司就不用去了,三倍工资我会让财务马上给你清算,明白?”
尤冉被开除了。莫名其妙的。不但被开除,连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是保安帮忙收拾好给她拿下去了。大有不让她再踏进公司大门一步的意味。大家奇怪,这姑娘不是特招进来的吗,怎么干这么两个月就被解雇了?而且还是总裁亲自下令让她离开,难不成,她喜欢总裁的事让总裁很不爽?不至于吧,公司那么多姑娘喜欢您呢,怎么就把尤冉开除了?站在窗口,安悦看着捧着纸箱往车站走的尤冉,扑哧笑出声:“能把你气的跳脚的人不多,这小丫头还真本事!”
狠狠瞪了眼安悦,柏少阳道:“快别说风凉话了,赶紧帮我劝劝曼曼,怀着孩子呢,生气对胎儿多不好。”
嗤的一笑,安悦慢悠悠走到他身边,双手撑着办公桌:“现在紧张了,早干嘛去了,没你到处惹风流债,曼曼哪能生气呀。好意思说对胎儿不好,如果我没算错,你和尤冉搞暧昧这段时间正是曼曼怀孕时吧。哼,没听说过一句话么,想要风流就别留恋名誉,想要自由就别奢求天伦。柏少阳,什么都想要,太贪心了吧!”
这都哪跟哪啊!柏少阳气的:“你胡说什么呢,谁告诉你我和尤冉搞暧昧了?没影的事你瞎叨叨个什么?去去去,不用你帮忙了!”
倒霉催的,无缘无故惹身臊!看着柏少阳烦不胜烦的模样,安悦说,别怪大家怀疑你,因为这事你从一开始就处理的不对。尤冉和你什么关系呀,用的着你隔三差五去安慰?你同情人家?需要同情的人多了,怎么没见你去呀。还修水管,少爷,长这么大您从没干过那种活吧。真难为你了,为了个女孩子居然不嫌脏的跑去通下水。你说说,谁会信你对人家没意思。还英雄救美,我都奇了怪了,你是天天跟着尤冉还是怎地,她一有困难你就出现,这样的男人,别说尤冉,换我我也得喜欢。还怪大家冤枉你、不信你,你自己说说,就这些个事加一起,你说你对尤冉没意思,可能吗?柏少阳被安悦说的哑口无言。沉默半天,长叹一声,终于承认了:“是,这事我处理的是有问题,我长记性了,下次再也不犯这种错误。一定谨记男女有别,把一切可能发生的罪恶种子扼杀在摇篮里,行了吧。”
白了眼口服心不服的人儿,安悦磨牙:“柏少阳你少得瑟吧,别以为万事都在你掌控中,什么事都难不倒你,再不收敛早晚有你哭的时候。我看曼曼就是太纵容你了,一次又一次原谅你,搞的你都皮实了,换我早就弄死你了!”
柏少阳嘴撇的:“诶呦呦,小样,吓唬谁呢,好意思说曼曼纵容我,我看之恒是太惯着你了吧,喊打喊杀的,一女人没个温柔劲儿,你说我兄弟这是什么眼神?”
懒得和他贫,摸了摸肚子,安悦道:“总之你记着我说的话吧,别再惹这些个烂事回家了,都要当爹了,消停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