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坐在那张椅子上面扫眼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而苏羽肯定不知道他这个动作究竟意味着什么。沈傲不敢坐,徐天成也不敢坐的位置,其代表更多的就是对闫先生的尊敬。而现在苏羽坐在这把交椅之上,那就是公然和闫先生作对,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把闫先生放在眼中。对于这里面的规矩,沈欣悦当然是再清楚不过。闫先生平实很少露面,就连她也没见过几次。而这个人的身份背景非常深厚,就连沈傲和徐天成都根本就捉摸不透。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不管海东会也好,天成帮也罢,只要这个闫先生愿意,翻手之间就可以让他们不复存在,而且是无迹可寻的那种。而现在苏羽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者说她即便是想要拉苏羽一把也无能为力。不管是在华夏,还是在整个世界,单枪匹马一个人永远都难成大事。除非苏羽是有通天的本领,否则的话,绝对不可能和闫先生较量。而沈欣悦不知道的是,苏羽还真就有此等通天的本领。“呸,臭小子,别以为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能开染坊,你以为你是谁啊?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下来,这是你能坐的地方吗?”
刚才就憋了一肚子邪火的徐天强这个时候指着苏羽破口大骂。不光是他,其他人也一样不觉得苏羽有能够跟闫先生较量的实力,但是他们要比这个傻不拉几的徐天强聪明。因为即便是他们意识到了,苏羽今天的行为可能会惹怒闫先生,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闫先生今天不在,换句话说刚才的苏羽能够弹指一挥之间,不动声色瞒天过海的杀了西蒙斯。那就肯定是一个杀人连眼皮都不带眨的狠角色,要是苏羽想要杀掉这个对他不敬的人,在场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果然,徐天强的话音刚落,苏羽目光一寒,扭头看向徐天成,抬手一根无色逆光针已经脱手而出。纤细如同头发丝一样的细针,就像是掉进水里面一样的让人肉眼难寻。只听见一声脆响,那根无色逆光针以及快的速度刺穿了徐天强的头骨,从他的后脑勺飞了出去,进而在后面的墙上留下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小洞。而徐天强瞪着双眼,额头之上流出了几颗血珠之后,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仰头倒在了地上。徐天成的人看见之后一个个也是抖若筛糠,尤其是徐天成刚才他好像感受到有一个什么东西从他的身旁快速的飞过。和他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一尺来远,如果苏羽的目标不是徐天强而是他的话,现在倒在地上的岂不就是自己了?“还有人想说什么吗?”
苏羽转眼的功夫就杀了两个人,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让他平静的内心有任何的波动。反而语气之中透露出来的自信在警告着在场的所有人,如果谁还有什么异议的话,可以说出来,但是结果就是和刚才这个人一样。沈欣悦再一次的被苏羽震惊了,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徐天强,尤其是他额头上那个不起眼的伤痕,更是让她心中不寒而栗。因为这个伤痕她认得,上一次在沙滩的集装箱外面,黑熊的喉咙上出现的伤痕,和此时此刻徐天强脑门上的简直一模一样。即便是之前的沈欣悦时候在现场寻找了好长时间,但是最后都没有能够找到苏羽所使用的武器究竟是什么。只能大胆的推测,应该是一根类似于绣花针的东西。沈傲这个时候手心全是冷汗,这样的场景即便是对于见过大场面的他来说,也是紧张到了极点。因为眼前就坐着一个喜怒无常杀伐果断的阎王,一句话不注意就能丢掉自己的性命。而先前和沈傲相对立的徐天成,此时此刻也不比沈傲好多少。刚才苏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他的亲弟弟,而他的嘴就像是上了胶水一样不敢开口,因为开口所带来的结果他再清楚不过。最后还是人群之中一个懂事的家伙站了出来,正是先前在码头上见过面的范丞。刚才的他躲在人群里面,把所有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而当看到苏羽有如此手段,并且敢直接坐在闫先生位置上的时候,他心里面也有些后怕。要知道刚才在码头上,他还对苏羽进行了一番的冷嘲热讽。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道:“苏先生神武,这个位置由苏先生来坐再合适不过,我们没有异议。”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沈傲还有徐天成以外,所有人都纷纷跪在了地上表示附议。本来他们就是商人,只要能赚钱,跟着谁都一样。先前可以倒戈徐天成,现在自然也是可以拥戴苏羽,归根到底他们没有错,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而他们也不用考虑什么后果,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够从这艘死亡之之船上面活着走下去。可是徐天成和沈傲两人就不同了,尤其是沈傲,刚才的沈欣悦已经在众人面前说明,苏羽是她的未婚夫。也就等同于告诉了所有人,苏羽是他们海东会的人。而现在苏羽又公然挑战闫先生的权威,不就是等同于海东会在和闫先生作对吗?现在摆在沈傲面前的难题,可不比之前徐天成给他的压力小。本来以为引虎驱狼,可是现在看来虎患大于狼患啊。要是没有苏羽,沈傲虽然会损失海东会,但是好歹应该还能活下来,可是现在,从这里走出去之后,外面的整个世界可都变了。他沈傲等于是公然不把闫先生放在眼里,而就以闫先生深不可测的背景,即便是他沈傲有飞天遁地只能,恐怕也逃不过闫先生的手掌心。这个时候的沈傲在心里面还有另外一丝丝的期望,那就是期望苏羽的来头比闫先生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