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寨子里面几个年长一些的人就来到了朗日家,在说过一些话之后,扎吉就抱头痛哭了起来。孟东阳因为肚子饿,所以跑到厨房里面找扎吉要吃的,正好是看见了这一幕。“扎吉姐,怎么了?”
扎吉抬头擦了擦眼角用哽咽的声音回答道:“睡醒了哇,锅里面有窝窝头,你自己去拿来吃嘛。”
说完之后,扎吉站起身飞快的跑了出去。孟东阳抠了抠后脑勺,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摇了摇头道:“这大概就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吧,还好我没有成家,要不然有得受。”
随后自己打开锅盖,拿起了两个窝头吃了起来。实际上孟东阳家里面的这本经才是最难念的,只不过他从来都没有放弃,正是因为他的坚持,所以才换回了黑暗过后的曙光。刚一上楼孟东阳就听见屋子里面的地里蹦大吼道:“啊?你说什么?这群人疯了吧?”
孟东阳闻言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这就看见除了苏羽以外的其他人全都在屋子里面,旺堆正在给他们解释着什么。“事情是这样子的,这不森林里面出现了怪事,死了那么多的动物,寨子里面的人觉得,是因为我们没有给银花火树上祭品,所以说触怒了邪神,要惩罚我们。山里面的动物只不过是一个警告。要是我们不交出祭品的话,那些动物就是我们的下场。”
旺堆解释了一下,大清早的那些年长的老者来朗日家的目的。就是来告诉扎吉一家人,朗日拉格那个小胖子还是应该拿去献给邪神,这是寨子里面一些管事的人一直商量之后决定的事情。所以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的扎吉会忍不住的哭起来,试想一下扎吉本来还沉浸在孩子死中得活的喜悦之中,可是回过头有告诉她只不过是空欢喜一场,相信任凭一个母亲应该都会没有办法接受吧。“怪不得扎吉阿姨刚刚在下面哭得那么伤心。不是,你们身上的病这不都已经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啊?”
孟东阳坐在了地里蹦的旁边语气也颇有一点打抱不平的味道在里面。“白叔,这事儿你是不是应该管管啊,他们身上的病不是因为你才治好的吗?”
孟东阳回想起来之后还不忘那白眼瞎子开涮。要知道上一次这一份朝拜可是白眼瞎子接受了,而且寨子里面好多的好东西都是送给了白眼瞎子,所以说现在事情出现了纰漏,当然还是要白眼瞎子出面才能够解决。要说这白眼瞎子,虽然平时确实是唯利是图,认钱不认人,可是毕竟还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这样丧天害理的事情,他也觉得挺荒唐的。只见他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胡闹,这么小的一个小娃娃,就这么忍心让人家去送死?昨天那个虎小子还管我叫爷爷呢。”
看得出来,白眼瞎子应该是挺喜欢朗日拉格的,孟东阳舔了舔嘴唇说道:“可不是嘛,白叔这事儿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不过马上白眼瞎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说道:“可是这也不行啊,现在这大雪已经封山我们想要出去只能等到明年了。”
所有人都是没明白白眼瞎子这是什么意思,看样子这是要走的意思,怎么也和眼前的事情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吧。“白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烂摊子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啊?”
地里蹦拽了拽白眼瞎子的膀子说道。“你知道个屁啊,我是在想办法,这里的人实在是太野蛮了。我就想着把那个小胖子悄悄的送出去,这样不就保住命了吗。”
白眼瞎子这话说完之后,所有人是不禁无语。还以为他能想出一个什么好办法呢,结果这家伙全然是没有他之前老神仙的风范,这标标准准的就是下下签。朗日拉格就算是被送走了,也还是有别的小孩子顶替上,根本就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你这就是馊主意,算了我们还是等苏先生醒了之后再问问吧。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夜莺叹了口气之后说道。“什么事儿啊,长吁短叹的。”
就在这个时候苏羽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苏哥哥,你可算是来了,寨子里面的人还是要把朗日拉格带去送死,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苏羽眉毛上挑道:“哦?为什么?”
随后大家伙儿的就把原因大概的说了一遍,听完之后的苏羽笑了笑问道:“这么说来的话就是没有提供祭品所以说触怒了邪神,可是寨子里面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吗?”
因为现在只不过是森林里面的动物遭受了一场大劫难,根本就和寨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些人还真是会杞人忧天的。旺堆点了点头回答道:“苏先生你说得对,但是寨子里面的人都比较守旧,你说好多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怪事,现在突然一下出现了,大家往那方面想也是正常的事情。”
毕竟大家伙儿的经受不起意外,要是什么时候寨子里面的人遭受到像是森林里面那些动物一样的灾难,那可就像是天崩一样,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你去告诉他们原因不就行了吗?”
苏羽看着旺堆耸了耸肩说道。“早就说了,但是山里面的人连雪疥虫是啥子都搞不清楚,咋个让他们相信嘛。”
旺堆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一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给大家伙儿的解释过了。告诉他们,这一切并不是因为触怒了邪神而是因为雪疥虫的关系,可是寨子里面的人根本就不听,执意要把朗日拉格拿去当作是祭品。苏羽想了想之后站起了身这就要走出去,孟东阳连声问道:“苏哥哥,你干嘛去啊?”
“找点儿吃的,顺便给那些人解释一下。”
说完之后苏羽伸了一个懒腰,拉开门就走了出去,别的人为这事儿都已经焦头烂额了,可是苏羽倒好,看上去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