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这是怎么了?”
萧淑儿的声音中带着关怀,只是顾怜却觉得萧淑儿的笑意带着古怪。她想要拒绝,可是自己却是浑身没有力气,眼睁睁看着萧淑儿搀扶着自己,“昨天是我莽撞了,顾小姐大人大量不要跟我置气。”
顾怜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却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什么都说不出口,偏生脚下还是任由着萧淑儿搀扶自己走着。“我……”顾怜一开口声音就带着几分异样,萧淑儿没想到那药效竟是发作的那么快,顿时眼中带着几分喜意,看来那药效果还真是不错。“顾小姐不该喝酒的,吹了风这不是更难受了?”
萧淑儿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责怪,声音也渐行渐远。良久之后,林子昱才从那阴影中走了出来,看着萧淑儿搀扶着脚下不稳的顾怜离开,他眉头不由一皱。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可是要自己说出来,却又是说不出的。正发愣的时候,却是有人喊道:“三哥,你这是在这里思考人生吗?”
范柳原笑了起来,这还真是适合三哥,吹着海风站在甲板上,发呆思考人生。林子昱闻言不由回头望了过去,却见范柳原手中拎着一个酒瓶,看他那样子,似乎喝了不少,“怎么喝那么多?”
范柳原干脆坐到了地上,“多吗?这点算什么,三哥不如陪我喝点?”
林子昱看着开始说混话的人,眼中不由露出一丝关怀,只是一闪而逝。“失恋了?”
这家伙,每次和女伴分手后就会买醉的。出乎意料,范柳原这次没回答,反倒是抬头看着天空的星星,“三哥,你说陈楚航那么混账的人竟然能娶顾怜,为什么我这大好青年却是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范柳原的世界中很是分明,女伴充其量也就是和他各取所需罢了,可是女伴不是女朋友,所以自己这次宁肯拉着林尔嘉充数,也不会随便找一个女人的。听到范柳原提及陈楚航和顾怜,林子昱不由皱了皱眉,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就是说不出来,明明话到了嘴边了的。“说起来,我该找顾怜喝酒,她可是酒量好的很,千杯不醉的。”
范柳原笑了起来,“三哥,改天你真该和……咦,三哥,你干嘛去?”
看着忽然间离开的林子昱,范柳原叫了起来。林子昱脚下匆忙,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顾怜怎么会喝醉呢?而且是在这名流众多的宴会上。萧淑儿的反应也太奇怪了,他当时躲在那船板后面,没有看到她们两人,只听到萧淑儿说话而已,顾怜几乎都没有开口。林子昱忽然间有些着急,任由着萧淑儿搀扶着自己离开的顾怜,和当初在江宁市被人下了药的顾怜,何等的相像。萧淑儿究竟想要做什么!林子昱努力使自己安静下来,这时候慌张起来更不利于解决问题。看见游轮上的侍应生时,林子昱问道:“有没有看到顾怜和萧淑儿?”
那侍应生有些迷茫似的,摇了摇头,这俩人是谁呀?不过看着男人着急的样子,他还是指了指右边方向,“刚才往那边过去了俩女人。”
那边并不是宴会宾客的房间所在。看着匆匆离开的男人,那侍应生不由皱了皱眉头,刚才看那俩女人好像挺熟的样子,难道还会出什么事情不成?那侍应生所指的方向是对的,林子昱不由松了一口气,萧淑儿惯用的迷迭香的香水味让他越发确定,萧淑儿就在这边。有几个房间的门是打开的,里面有侍应生在换衣服,看到有人打量的时候,房门瞬间就被关上了。没有顾怜,没有顾怜。待看完最后一个房间后,林子昱才发现,别说是萧淑儿,这里连萧淑儿的头发都没有。他忽的一拳打在了门上,房门上的铭牌松动了一下,掉了个方向。林子昱看着那颤颤巍巍的房门,忽然间脑袋清醒了起来。游轮这边向来是管理严格的,而且这边是游轮上员工的房间,都是两人合住的,萧淑儿怎么会带顾怜往这边来?最合适的地方,应该是她的房间!想到这里,林子昱头脑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他发足狂奔,好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熟识的人,不然见到这样的林子昱,肯定会玩笑他一句,“莫非是家里失火了不成?”
只是待站到萧淑儿的房门前时,林子昱却又是犹豫了,他是不是应该找人来?刚想要转身去喊人,屋子里传来的碎裂声让林子昱心猛地一跳。不比他们那些贵宾,萧淑儿是齐佳明的助手,住的房间质量只能用一般来形容,隔音效果也了了,更何况,房门原本就没有关严。进了房间林子昱才发现,顾怜竟是跌倒在地上,身边是破碎的玻璃杯,牛仔裤上湿了一片,显然是她要倒水给自己喝,却是不小心歪倒了,水杯碎裂,然后……“不要动。”
林子昱看着倒在碎玻璃渣旁边的人,生怕顾怜一个动作,那些玻璃渣就尽数扎进了她的腿上。顾怜愣愣地看着来人,眼中却是带着几分迷蒙。“林子昱,你怎么过来了?”
嗓子似乎被炭火烤过似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迷蒙,林子昱伸手去扶她,只觉得顾怜浑身滚烫,似乎热烙铁似的。“坐下,我给你倒水。”
抱起顾怜,然后把她放到床上,林子昱刚要站起身来去给她倒水,却不想顾怜却是不准备松手了。她一把揽住了林子昱的脖子,脸已经凑了上来,“不要,我不要你走。”
林子昱一愣,看着身下眼神迷茫的人,他声音也不由几分喑哑,“顾怜,你别胡闹。”
顾怜忽然间惊醒似的,看着眼前的人,一会儿是林子昱,一会儿又是陈楚航,她分不清到底是谁。“对……”她刚想要说出对不起,可是胸口却是一团烈火燃烧起来,直将她烧的五内俱焚,甚至情欲驱动着身体,她主动地抱紧了林子昱,原本酸软无力的身体此时此刻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竟是把林子昱压在了身下。跨坐在林子昱身上,而双手几乎是不听使唤地就去解林子昱的衬衣纽扣。原本清丽的脸上如今满是潮红,淡淡的秀眉蹙着,她从不知道,男士衬衣的纽扣竟是这般难以解开。林子昱看着因为气急而越发通红的脸,唇角不由扬起一丝笑意,“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