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的回答令洛一菲愣了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凌夜汐的黑眸看过来,仿佛看清她正在想什么,声音里多了一种危险:“说话。”
他漫不经心的靠在椅上,双腿自然随意地交迭成潇洒的姿势,洛一菲深刻体会到有些人的眼神可以杀人,她根本不敢与他对视。洛一菲垂下脑袋,小心翼翼地说,“我,你……”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味道,刺激了她原本紧张的心,她忍不住小声的咳嗽。“不知从哪儿说,不如咱们先坦诚相待如何?”
他挑眉满脸的嘲讽,这个女人面容极好,白里透红的皮肤再楚楚可怜的模样没几个男人不喜欢,只可惜他凌夜汐不吃这一套。洛一菲紧张的退了一步:“你要干嘛?”
“无趣。”
他突然失去了耐心说,什么他想干嘛,她不是来求自己帮忙,好不容易给她机会,居然不识抬举责问他。“对不起。”
她不解的望着他。“过来。”
他轻轻皱了皱眉,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说:“过来坐在我腿上!”
洛一菲只觉得浑身发冷。她发现凌夜汐的眼神变了,比先前温柔了许多,却也邪恶而冷酷,一股奇怪地预感涌上来,她深深打了个寒颤。“你不是主动投怀送抱么?”
他眼眸闪过一抹阴霾。洛一菲瑟缩了一下,她真的没有这样怕过一个人,她意识到危险突然想离开。他根本就是耍她,从头至尾都是耍她。“慢走,不送!”
他像看透她的心,淡淡的笑着,嘴角的玩味更深。不知道为什么,她怕他,怕他的声音,更怕他的每一个动作。可,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移过去,虽然心里不情愿。她不得不坐在他的膝上,局促不安。凌夜汐伸出一只手倏地将她一只腿扳过去,成为一种跨姿。她今天穿的是裙子,这样一坐,她和他近距离接触有些莫名的尴尬……看见他们一步步走向他精心设计的局,凌夜汐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人都是有缺点,洛庆良的弱点就是贪婪,这一次他要连本带利全部收回。莫一菲不敢轻举妄动,害怕的埋着脑袋。凌夜汐擭住她的下颌一抹轻笑:“好,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看来你舍不得我?”
洛一菲的脸腾地通红,挣扎着要坐起来,“喂,你不要这样,我是要求你,可是……”“可是什么?难道我强迫你了?”
他猛地握住她的细腰,将她轻轻扣到他面前,他吸了一口烟,烟雾喷在她的脸上。猛地被浓浓的香烟的味道呛住,洛一菲猛烈的咳嗽起来,她极度不喜欢香烟味道。她害怕不安的样子活像一只可怜的小兽,凌夜汐不笑也不语,浑身散发着优雅危险气息。凌夜汐握住她的细腰,感觉手心里有着牛奶般柔软,冰眸轻轻地眯起,温柔而残忍的问着似乎不相关的话。“真想救他?”
洛一菲呆了下,咬唇,点头。“可不打算放过他。”
他脸上有抹隐忍的嘲讽,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洛一菲不敢看他,此刻太危险,她的身体都僵了,而他的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腰,她害怕了:“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拿出你的诚意来。”
洛一菲推开他,想要站起来。凌夜汐邪恶地掐了下她的下巴。“嗯……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不——不是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你。”
洛一菲无奈的低泣着。“太矫情的女人只会让人生厌,女人得有自知之明,而不是自作聪明。”
说着凌夜汐的手不安的在她身上游走,此时无声胜有声。“求你不要这样!”
她是想救父亲,可不乐意用身体做交易,猛地推开他。凌夜汐忽然停住了手,生硬的将她推一边:“滚。”
凌夜汐端起红酒轻轻晃动,红酒在灯光下散发着妖艳的光,他漫不经心却仍旧透着一股子冷窒,他像捕猎高手等待猎物上钩。洛一菲觉得他虽然此刻没有看自己,但他的目光却像一束光照在她身上,不,更像是一把利剑直穿她的心,使她不由得僵直了脊梁和异常清醒。两害取其,有舍有得,她不愿意就只有等待父亲蹲大牢,甚至还不止,越想越怕。她长叹一声,该来的迟早要来。既然如此,她应该想好是自己重要,还是父亲的安危重要。洛一菲脑海闪现小时候她生病的时父亲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洛庆良是爱她的,没有他就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