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菲害怕的垂着脑袋,像做错事情的小学生:“难道是我没有刷干净?”
“干净,很干净。”
“可是,你为什么发火。”
凌夜汐一把抓过她的衣领,生气的质问:“你这个女人,诚心故意捣乱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跟我耍小心眼,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耍我。”
洛一菲何尝不知道,她就是故意耍他,明明是黑皮鞋给他刷的却是棕色的油,但她要敢承认,那不得找死。凌夜汐像拎小鸡仔一样,提溜的转了一个圈,仍不泄气。“说,该怎么惩罚你。”
“凌先生,你让我刷皮鞋不是已经按你的吩咐唰了。”
“哼,你这该死的女人,刷什么刷,你是色盲?”
“啊,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色盲。”
惹祸了能顺杆儿爬的时候不爬是傻瓜。“你色盲,我还色浪。”
凌夜汐的手没有松开,亦然是很生气,他不会相信她是真色盲。看看墙上的闹钟,时间不待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晚上回来再好好收拾她。洛一菲见他松了自己,忙赔笑道:“凌先生,刚才做错了什么吗?我当真是色弱,当初去考驾校都没有通过。”
“你这女人撒谎眼睛都不眨,等我晚一点再收拾你。”
“我说真的,不骗你。”
“不管你蒸的,还煮的,给我老实待着,那也不别想去,敢走出这个大门试试。”
“你还没答应会不会放过我父亲?”
不等他转身,她速度的抓住他衣角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流涕。很快衣服上又有她的杰作,这个女人,这个淘气可恶不知道害怕的女人真是快气死他,凌夜汐极力想甩开她:“你给我松手。”
“凌先生,你会放过他是不是?”
“让你松手。”
“你答应我就松。”
“那要是我不答应。”
“不,我相信你会,你是好人。”
说话中,他的衣服又有了新的印迹。“哼,拍马屁,可惜你拍马腿上了,你要再这样无赖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没有,我只是想求你帮忙。”
凌夜汐原本有些发怒,看了看她带有泪珠的脸,不由得摇头,这女人演戏演得太真,可惜即便哭也看出她在恶作剧,脸上没有一丝可怜弱者气息。“求我?算了,还是我求你吧,让你做点事情,故意捣蛋不说还用鼻涕弄脏我的衣服,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赖的女人。”
明明他才是无赖的家伙,她不过是反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到底答不答应嘛!”
“你这该死的女人,再说一句信不信我马上办了你。”
她连连后退,有些咋舌的说:“不敢了。”
“你也有怕的时候,别在我面耍小聪明。”
凌夜汐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他不能再跟这个小女人纠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看他要出门,洛一菲心更紧张。片刻功夫,他已经打理好了,凌夜汐很自然的用手将额头上的碎发捋了上去,修长的手指像在拍摄洗发水广告,一时洛一菲没有反应过来。“让开,好狗不挡路。”
“见过臭美的人,没见过你这么臭美的男人。”
“不臭美也比你好,别跟我嘴贫,否则我今天还不走了,留下来好好陪你。”
他将好好两字加重,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好,好,我不说了,小气的男人。”
“洛一菲,你想找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惹你,只要你将我爸爸放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能不能换换台词,三句不离本行,无趣的女人。”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我高兴的时候。”
“什么?你要是一辈子不高兴,难道我都不能回家。”
“一辈子,怎么想赖上我?”
“没有。”
“口是心非的女人。”
凌夜汐准备出门,他可没功夫跟她闲扯。他刚跨出门,她跟了上去。“你干嘛?”
“你要去哪儿?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
“回答你什么话,不是说了,我高兴你就可以走。”
“那要是你不高兴,就不能走?”
“当然。”
“你讲不讲道理。”
“我就是道理,别跟着我,老实在这里呆着,下午的时候给我乖乖做饭。”
洛一菲傻傻的看着他,这货大概当她是不花钱的保姆,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不会做饭。”
“不会就学。”
“你欺人太甚。”
“好了,别跟着我,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到时候自然会放你回去,你爸爸也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