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我是锦瑟…(1 / 1)

第一次来,如果说当年十四岁的她在泰国见识的只是巨大的红灯区,那么这里便是‘纸醉金迷’的高档会所,特别提醒:仅仅只属于有钱的成年人。眼睛能看到的都是现实能够触碰得到的,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就能在这个地方得到想要的任何,这是只属于拉斯维加斯的诱惑。遗憾的是,这座城唯一吸引锦瑟的,也只是凑巧那个人在这里罢了。距离上次和庄生通话已经过去将近三十个小时,庄四本就是抱着买醉的心态来的,这个点儿,没准早就喝得酩酊大醉。随行来的庄家的助理从落机开始电话不停,通是通,就是无人接,锦瑟只好和她简单的行李一起在机场大厅等待,她有想过联络叶涵,握着电话犹豫了会,始终没拨出去。这个时候,他是否和庄生一样,身边有美人作陪,开怀畅饮,若是去了电话,会不会太不识时务?“锦小姐,还是联络不上我家四少爷,要不我先送您去他们入住的酒店吧?”

很快过了半小时,眼看时间越来越晚,助理做了决定,问罢锦瑟就点点头,只好先这样了。……建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上的WynnLasVegas离机场只有八公里,耗资二十七个亿,集酒店和世界各种名牌为一体,内置大型赌场,甚至法拉利和玛莎拉蒂的展馆都在其中,任何人第一次听到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在酒店前台查询了庄生他们所住房间,那一行人从下午出去就都没回来,酒店经理笑着告诉锦瑟,这个季节的LV相当热,最高温度每天能超过四十度,男士们是不会在天亮前回来的,因为他们有整天白天可以休息,来到赌城就该尽情享受它的夜生活。好在这时候助理终于联系上庄生,人正和伴郎团准备换个点狂欢,单听声音都知道已经喝得姓什么都快忘记了,听到锦瑟已经在他们住的酒店的大厅,忘乎所以的问她要不要加入,他们等她!婚礼早已过了两周,还伴郎团呢……不过果然啊,玩得够开心的,她心里好酸!庄四大嗓门还没嚎完,电话就被北堂墨抢了过去,他说叶涵没和他们在一起,今天约了一位船业大亨谈生意,这会儿说不定还在哪家夜总会喝着。总算是个靠谱的消息。锦瑟说这时候不想给叶涵打电话打扰他,北堂就让她把电话给酒店经理,让经理带她去叶涵的房间先休息,反正等他回来的时候,估计都是中午了。折腾下来已经快半夜四点,没做多想,直接上了酒店顶层。房间是居家套间的构造,有客厅、厨房和舒适的卧室,锦瑟先看到沙发前茶几上成堆的文件,走过去不小心碰到待机的笔记本,屏幕立刻亮了,好像它的主人根本没打算让它休息,随时准备回来工作的样子。在飞机上呆了一天一夜,加上时差,身体早就疲倦,直到来到这个地方,知道他人在这里,她心里才找回几分安稳。不得不说,连锦瑟自己都觉得这种想法非常窝囊非常没用,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在对叶涵说出‘求婚’的话之后,见不到他的整整两周,心里莫名的压抑都快把她挤压窒息了,于是此刻,好像是骨子里不安分的细胞终于都归于暂时的平静,困意便排山倒海的涌上来。站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发了会愣,然后长长叹息了声,耷拉着肩膀钻进卧室倒床睡去。这就是喜欢真正的滋味吗?真不好受!……凌晨五点的拉斯维加斯,太阳刚在起伏的沙漠尽头露出淡淡的一抹橙红,天亦灰亦蓝,没有风,这座在沙漠中被金钱堆起来的城市在升温,天亮之前最后的狂欢却即将结束。叶涵回到酒店自己的房间时,关上门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刚结束的一夜实在喝得太多了,甚至在从夜总会回来的那一段路上,他都忘记了刚达成协议的生意伙伴对自己说了些什么。视线里的任何都凭空多出了重影,脚下变得轻飘飘的不能自己,难怪会觉得不对劲了,不过不对劲的是醉了的他而已。自嘲的笑了笑,随手脱了满是酒气的上衣,连冲凉都没力气,头昏脑胀的只想到床上躺着,可当他走进卧室来到床前看到缩成一团的某物,几近混沌的意识让他思想停顿转动无能。费解……他床上那一团是什么?借着阳台隐约散进来的光,他眯着眼想努力看清楚。重影慢慢合拢再分开,那似乎是个女人。站了许久,终于想起回来时,他的生意伙伴,那个狡猾的阿联酋中年人说,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他,难道就是这个?俊容上轻易就露出抹不加修饰的鄙夷的冷笑,他都数不清昨天晚上坐陪的女人到底有多少,那些刺鼻的香水味直让他反胃,以为回到酒店可以就此安宁,没想到被人做主往卧室里塞了一个。深眸里,睡得异常安稳的女人看上去身形很娇小,侧身抱着枕头蜷缩的睡姿,穿着肉桂色的连衣裙,还是休闲款的,一点都不性感,露出的大腿倒是不难看出皮肤光滑雪白,有多大呢?他就站在那儿任由大脑放纵的想,看上去应该很年轻……二十?还是十七呢?十七……锦瑟也才十七岁啊……她应该是亚洲人吧,长长的浓密的发像海藻一样铺散在脑后,和锦瑟好像,不知道触感是否也一样?他忽然有种想伸手去触碰的冲动。就那么看着,光线昏暗的房间将她的脸孔隐藏在他醉意朦胧的视线里,忘了前一刻想要将她叫醒轰走的念头。如果只是礼物的话也太不专业了,哪有他人还没来,她就先睡得心安理得的道理?这一点倒是和锦瑟很像,任何时候都一副‘不关我事’的姿态,然后给她一片天,她就能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安安静静的不会去打扰任何人。这与他刚接她到叶宅那两年完全不同。小时候的锦瑟总是喜欢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天气也好、电视也好,对面马路上的那颗树也好,她对他有说不完的话,根本不像现在这样安静。安静得让他束手无策。没有见面的十几天,每天想得最多的是他们在车里对话的那个场景。那时候把心里真正的想法说出来不就好了?打什么太极,真当是谈生意?北堂墨的嘲笑还犹在耳边,说,这桩买卖要是谈不成,你会不会抱憾终身?不得不承认,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心里总惦记着小他十岁的小姑娘,真的是件非常非常好笑又无奈的事情。锦瑟,锦瑟……他站在这里有十分钟了吧?十五分钟?他又控制不住在想那个越长大越会搅乱他心的小家伙了。酒精作用在蚕食他的理智,让他忘了正常情况下该怎样处理眼前霸占了他床的女人,混乱的思想让他越发烦躁,甚至有那么几秒钟……他几乎就要把她当作是锦瑟!可是小丫头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只是有那么点相似而已,竟然就乱了他被酒精摧残得溃不成军的步调……他想把霸占了他床的女人叫起来,可唇瓣微张却怎样都无法出声,只感觉咽喉在灼烧,恍惚还出现了幻听,他听到一把熟悉至极的声音含糊的道,“喔……你回来啦……”你回来啦?你回来啦……为什么他会听到锦瑟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浓厚的倦意,仿佛她也在半梦半醒之间,那话语听上去太不真实,反反复复的回荡在他耳畔边,犹如魔咒。他随之探身向前,将手伸了出去,不知是想将她推醒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就是这么做了,就在他快碰到她肩头时,忽然感觉她动了动,他怔忡了下,晕眩得无法自己的往床上栽倒了下去——“嗯……做什么啊……”锦瑟都快困死了,明明听到脚步声,似乎是叶涵回来了,梦呓般的喃喃发问却没听到回答,好容易思想挣扎完毕,想转身去看,结果才刚动了下身上就被重重的压住了。难道叶涵气她霸占他的床,想用酒精味的枕头闷死她?酒精味?努力睁开眼睛,她整个人就呆住了……那是叶涵,离她好近好近。他整个人的重量都施加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的肩窝,看上去像喝了太多酒才不省人事的倒在这里,她甚至怀疑是否他根本没留神她人躺在这里,如果真是这样,她岂不是悲催?平白无故给他做人肉床垫,多么滑稽的尴尬。可是,想到他是去谈公事才弄得那么疲惫,她就不忍心叫醒他了。静静的……房间里保持着安静,听着自己的心跳,她也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酒味,烟味混合在一起,挤进她的鼻息,却不难闻,在她记忆中,他们还不曾有那么近的距离。就这样……似乎也不错。偏她想得太简单,暗自得意时,那颗脑袋有了动作……叶涵的意识在清醒和恍惚间来回穿梭,前一刻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再一秒,他仿佛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不由自主的抬起头去看,头却好重,他能感觉与身下的人面贴着面,摩擦着移动他的视线,而后撞上一对漆黑的,在暗夜中仍旧散发着宝石光芒的眸子。那双眼睛和锦瑟可真像啊……他想。想再将她看仔细些,却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看清,唯一能确定的是,那是一张略带惶恐的脸庞,她看他的眼神里渗透出防备和不安。真是有趣,明明是送上来的猎物,为什么要摆出那种表情?他笑,充满了嘲讽,呼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锦瑟脸上,却未曾认出她究竟是谁。她被吓坏了,几乎要将呼吸完全屏住,才能压制住快到极限的心跳。不敢眨眼,不敢说话,不敢轻举妄动,她感觉到自己被陌生的危险包围,给她带来如此不安的人……是叶涵。那张让她向往的俊庞贴着她的侧脸,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唇角与唇角之间轻微的触碰,锦瑟快窒息!“你……是谁?”

他用气息问,溃散着眯起的视线。不等锦瑟回答,他就将头抬起来了一些,看上去真的喝醉了,连她都没认出来。他用双手将上半身勉强撑起,在他与她之间拉开少许距离,没有就此将她放过,犹如伺机扑食的兽,牢牢的将她困住。幽暗的眸深深在她的身上,她是谁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她和锦瑟好像,即便视线仍旧浑浊,单凭稀薄的意识他都能洞悉那种相似,她的味道,她的眼神,她的气息……不可置否,今夜这个女人十成里有七成像足了成日在他脑海里打转的小家伙,剩下的三成,他不想去深究,也不需要去深究。一种难耐的欲望从骨髓和血液里渗透出来,血气涌动中感到咽喉干涸难耐,滑动了喉结,再出声,竟是异常的沙哑,“锦瑟……”他喃喃,话语里有她没听出来的陌生渴望。以为他清醒了,她心下才松了一口气,“你……”“我要你。”

他轻巧的吐息,充满情欲。锦瑟愕然!他陷入前所未有的疯魔,沉重的呼吸里只想从她身上得到的更多。锦瑟……锦瑟……占据他全身心的只有那一个人和那一件事。掠夺间恍惚他好像看到了锦瑟,恍惚间被强烈的需求折磨得摧心蚀骨,崩断了理智最后的弦。无暇去理会怀里快被他挤碎了骨头的那个人,他把她当成她,就把她当成她!他想要!“不——不是……”松动的唇间,锦瑟痛苦的祈求。叶涵的强悍,暴力,陌生的另一面在相处了十一年后才真正毫无保留毫无意识的展现在她面前,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根本来不及消化接受。她想叫醒他,却被他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唇,他贴着她的额头,猩红着眼睛强忍着难耐的欲火混沌的哄她,“别说话……”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他不需要她说话,一旦说话,兴许美梦就会破碎。锦瑟根本不知叶涵的意思,朦朦胧胧的泪眼快要扭曲了她爱慕的脸庞,他说,“别怕。”

他不会伤害她丝毫,只想占有,将她当作她……黑暗中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叶涵,无法反抗,无法叫喊,身体被完全主导,锦瑟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那触感,像是燃烧的羽毛在她皮肤上起舞,让她颤栗。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也许知道,不明就里的是身下的人到底是谁,明明唤的是她的名字,明明叫她别怕,却又毫不遗余力的做着残忍的事。她在心里祈求着这个时候谁能来救她,却在下一秒,感觉他的动作变得前所未有的疯狂,甚至锋利!她不要这样,这不是叶涵,不是她爱上的那个人,她不要和这样的他堕落在沉沦无尽的夜晚——“我是锦瑟!!”

能够呼吸的那一瞬间,几乎用尽最后所有的力气尖叫嘶喊,凄厉的划破他的耳膜,直冲入理智荡然无存的大脑,浑浊的视线,似有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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