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委屈。秦绍寒不知,听到苏依然那番话时,慕初夏是真的觉得天要塌了似得。那个昨天才跟她说出了天大的事,他都能给她顶着的男人,今天却自身难保!这不是骗子,是什么?骗子!秦家人都是一群骗子!明明现在没事了,也不打给电话告诉她结果,害她做了这么多可笑的事!别跟无理取闹的女人讲道理,秦绍寒一味的纵容:“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你都已经被审好了,也不告诉我事情结果,看我跟个疯子一样在外面闹,你心里是不是很爽?”
慕初夏越是怄气,心里就越咽不下这口气!她不光要死要活的跟秦绍寒吵,还为他自虐了几巴掌!她怎么就傻不拉唧的担心秦绍寒会出事呢?“我错了,我向你赔罪。”
秦绍寒立在慕初夏跟前,双手放在她肩上,语气无奈里带着浓浓的宠溺。慕初夏瘪嘴,挣开秦绍寒的手,无意见瞟见方副局他们正看着自己,她才知她刚才有多失态!恢复镇定,沉默了片刻,慕初夏又不情愿的问:“怎么成了民事纠纷?医疗费你秦总还是能付得起吧?”
秦绍寒听她寒碜人的话,好笑的说:“都是一家子的事,我怎么能让他们闹得沸沸扬扬?”
按秦奂哲的伤势可以算民事,也可以算刑事,但不管如何,李西岚能让秦绍寒进了公安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秦绍寒自然也可以安然无事。他秦绍寒是谁?要他不能翻身,要他去死的人还少?一个李西岚,一个秦奂哲不足为惧。言语与法律是一把双刃剑,懂得如何利用的人,就立于不败之地,秦绍寒就是这么一个人,跟他短短片刻的交谈,连见多识广的方副局都不禁感叹眼前这年轻人的厉害!“秦太太别恼,是我今天一早把秦总请过来,我这人一碰到志趣相投的朋友,话多就忘了时间,秦太太有气可以冲我来。”
方副局整理了笔录,站起来开玩笑的说。秦绍寒回护慕初夏,道:“岂敢。”
方副局笑而不语,但临走前,他忍不住问了一个私人问题:“秦董什么时候结的婚?也不说出让我们海城喜庆喜庆?”
“隐婚。”
不过按目前的状况发展,秦绍寒有意要将慕初夏暴露在公众眼前。可惜,慕初夏作为秦太太对这一点丝毫没有察觉。方副局等人走后,审讯室里北昱与秦氏那位年轻的律师整理着他们拿过来的资料。作为上司的秦绍寒一副局外人模样,对此不闻不问,反而关心起慕初夏脸上的伤,冷问:“谁又打了你?”
秦绍寒靠慕初夏很近,独属于他霸烈气息越来越让人窒息。慕初夏自觉的挪开视线:“不是,睡了一觉就这样了。”
“我早上看你,印子已经浅了。”
秦绍寒拆穿她的谎言。“那你出门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你都不知道这一路我有多担心,出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隐婚就不是婚了?”
慕初夏不悦道。还有理了?不过听她说担心,秦绍寒心里其实乐得,但面上没有多少波澜:“这是小事。”
慕初夏找不到话来反驳,瞪了他一眼。小事?进局子不算事?蹲了大牢才算事对吧?秦绍寒伸手摸了摸她脑袋,笑意浅然:“我小时候经常进局子,不骗你。”
明明是个冷漠的男人,可真正笑起来的时候却是温雅美好,撩人心魂。慕初夏一时间,忽然想听听他以前的事。能在地铁隧道里狂奔,能肆意放纵进局子的少年怎么会变成如今高高在上,喜怒不露的上位者?那段成长的路上,一定是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吧,不然,岁月如何将他涅盘?秦绍寒几人出门时,恰好遇到李西岚从隔壁审讯室出来,周姨一路扶着她,看着受了不小的打击。秦绍寒脚步不停,但李西岚一看秦绍寒,便凶狠的挣开周姨,坐在地上,似泼妇一般大哭起来:“秦绍寒,你仗势欺人!我家奂哲的命怎么就那么苦!他把你当哥哥看待,哪里不对你尊重!秦氏你要,他就不跟你抢,女人你也要,他处处让着你这个哥哥,你呢?你把奂哲打进医院,我们却连找个公道的地方都没有!秦绍寒,你狼子野心!”
李西岚毕竟是下人出身,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也耍不出其他什么花样,哭弱就是她的本能!她想要别人的都知道是秦绍寒仗着有权有势欺负了她跟秦奂哲!弱势群体不应该受到公众的同情么?“秦夫人,做人不能不讲道理,法律属于每个公民,你这样哭诉只会让人觉得你无知。”
秦氏律师一针见血的说。无知这个形容词用的好,秦绍寒可以不理会这无知的女人,但慕初夏不行,她停下脚步,拿出手机将李西岚的丑态都摄影下来。名门夫人就这种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