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的确看不出来。”
乔尔雅打了一个哈欠,竟是有了些困意,临前她问了句:“你觉得顾云笙这人怎么样?”
“很好啊。”
江明珠打从心底说了大实话:“你生病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紧张关心你。”
乔尔雅心口一窒,有些不信:“才不会,我跟他非亲非故,他才不会紧张关心我。”
“是真的,他送你来医院的路上那表情真是很吓人,直到你推进病房听到医生说你没事,他才好些。”
江明珠疑惑了好一会儿问:“那个……顾老师是不是喜欢你?”
“噗!”
乔尔雅故作不在意道:“他喜欢我,我才不喜欢他。现在的变态大叔还真是多!”
江明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倒也是……”她遇见的变态大叔也挺多的。那端顾云笙还在深夜办公,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锁眉:“不会是有人在咒我吧?”
巩正南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以前这个时间点回家也算是常有之事,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拖延回家的时间,不想面对奶奶。想到那天晚上,她在大厅里等他,像个十足的小妻子,说了很多话与平常有些不太一样,那时候,他就应该注意到她的反常。回到房间,屋子里的灯竟然是亮着的,巩正南心下大喜,莫非她回来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推门而入,听到浴室里有水声,巩正南带着一抹微笑走上前,拧开门:“你还知道回来……”“正南哥。”
巩正南脸色立时一变狠狠将门摔上,背对着身站在浴室门外耐着性子等曲雯靓出来。没多久曲雯靓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巧笑嫣然:“正南哥,这么晚回来辛苦了。”
说着她从身后抱住了男人,一手柔夷攀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巩正南的的眸子寒如冰刀,不紧不慢的将胸膛上的手给硬生生拉下戾声问:“谁准许你进来的?”
曲雯靓不动声色,保持着那抹悠然的笑意,架着细腿从容的在房间的沙发椅上坐了下来:“正南哥说哪里的话?小时候我们还不是常常睡一起?再说这里的一切本来就是属于我和你的。”
“我们不是小时候了靓靓,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为何你就是不明白?我有妻子,我结婚了!”
巩正南提高了嗓音强调着事实。曲雯靓的脸色终于拉了下来,那狠戾的模样让巩正南的心头一凉,他太了解曲雯靓,就如同了解自己一样。“巩正南,你不要逼我!”
“说哪的话?是你在逼我!”
“我只是因为爱你,你不是也曾经爱过我吗?再让你爱一次为什么这么难?我有哪里不好比不上江明珠?”
她起身一步步逼近巩正南,巩正南头疼欲裂。“你没有比不上明珠,只是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现实?”
“啊!啊!”
曲雯靓受不了的怒吼了两声,那歇斯底里的模样让人害怕。“我为什么要接受现实?我凭什么要把你让给江明珠那个贱人!她究竟是哪里配了?你是我的!我的!”
曲雯靓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抱住了巩正南,踮起脚尖不顾一切的吻上他的唇。巩正南对她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他一把将她狠狠推开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够了!现在的你,只会让我恶心,你就别妄想能代替明珠的位置,在我的心目中你连她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滚!”
曲雯靓双眼燃起满满的恨意,泪如断线的珍珠滚落,浑身巨烈的颤抖着,她倔强的从地上爬起,像个失心的疯子,在房间里疯狂的打砸着东西,巩正南站在一旁看着没有上前阻止她,直到满室狼藉,最后被单也被撕成了破布,她狰狞的笑了。下一秒恢复了属于她的一贯优雅,素手解开了围在身上仅有的浴巾,立时那具美好白皙的身子,展露无遗的呈现在巩正南面前。巩正南狠吸了口气,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她踩着猫步,浴巾拖拽在狼藉的地板上,直到巩正南面前,她才缓缓松开了手,笑声低低的如银铃般动听。“正南哥,你装什么正经?不是早看过了吗?你们这些男人就是这样,装得一本正经的,其实心里龌龊得很。你不是不爱我了,只是厌倦我了对不对?”
“没关系,男人嘛,哪有不玩的,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但是最后你一定是要回到我的身边的,正南哥……江明珠只是你众多女人里的其中一个,她没有一丝特别,我知道你只是拿她来气我,对不对?”
“正南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我哪里比不上那个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臭丫头?”
在她伸手触碰他的那一刹那,巩正南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般,躲了开来,退开了两步。“曲雯靓,我并不想伤害你,你醒醒吧!”
他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没有一丝留恋与不舍。“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泪如雨下,整个人脱力的跪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眼中的恨意更加渗人。“巩正南,没可能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咱们小时候不是就约定好了么?永远,永远也不放开彼此的手,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啊。”
下楼的时候,奶奶竟是坐在客厅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巩正南放慢了脚步,若有所思的走了过去,恭敬的叫了她一声:“奶奶,怎么还没睡?”
奶奶眼睛似乎有些泛红,回头看了小孙子一眼:“吵闹声这么大,我怎么能睡得着?”
巩正南低下了头抿了抿唇,暗自吸了口气道:“奶奶,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奶奶不是真的讨厌明珠,为什么……要让曲雯靓再搬回巩家?”
沉默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奶奶嚅了嚅干涩的唇,艰难的说:“你有你不愿意对奶奶说的困难,奶奶也有对你不愿意说的苦衷,小南,奶奶说过,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你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就得付出同等的代价。得失得失,从来都是密不可分的,有得必有失。”
巩正南似乎听懂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听懂,他深吸了口气说:“奶奶,你早点去睡,我回公司。”
“现在都快一点半了,你回什么公司?”
奶奶紧蹙着眉头:“逃避解决得了问题吗?”
“至少现在对我来说,能逃一时是一时。”
说罢,巩正南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本家。奶奶听着院子里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凌晨近两点马路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影,巩正南疯狂的飙着车,车子在立交桥上停了下来,夜里带着咸味的海风迎面吹拂,海港码头的灯璀璨夺目倒映着海岸边,如同地下的银河。夜阴沉沉的,没有星星与月亮,被乌云笼罩,就如同巩正南现在的心情。他点燃了一根烟,任晚风凌乱了他的发,烟忽明忽灭湮没在灯火阑珊。也不知呆了多久,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此时已经三点了。他回到公司,办公室里带房间与卫生间,才刚准备睡下时,突然听到公司报警器响了。巩正南直觉出事了,他走到了落地窗前,看到公司仓库那边在冒着浓烟。丢下外套,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仓库,因为现在值班的人只有那么几个,所以大火一时间无法扑灭,已经打了消防电话。“怎么回事?”
巩正南心口一颤,看着这越烧越大的熊熊烈火,似乎心里头的那股火也跟着冒了起来。“BOSS,刑经理带着几个人朝那边追了去,好像是纵火的犯人!”
“你们在这里配合消防员过来将火扑灭,我去那边看看。”
巩正南以最快的速度追了过去,还未靠近,便听到隐约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遁着声音寻去,只见刑炎颢与几个大块头纠斗在一起,战况激烈。这几人身手相当不错,一看便知是经过特训的专业打手。巩正南奋不顾身的加入了战况,刑炎颢猛然转头看去,竟是不想巩正南这会儿会出现在公司仓库这边。两人身手相当,有了巩正南的加入,情势很快便一边倒了下来,一个过肩摔巩正南将最后一个放倒在地扼住了他的脖子。“说,什么人派你来的?”
刑炎颢拿出了电话道:“先报警吧!”
见这人闭上眼不吭一声,巩正南知道这些人是黑帮陪养出来的死士,他们所有亲人的身家性命都在对方手中,所以宁死也是绝对不会出卖顶头上司的。在父辈时,华宇帮也曾养了一些这样的死士,但终究过于残忍,所以在他手上废掉了这个组织。巩正南一拳挥下,那人彻底的晕了过去,此时倒在地上的大概有五六个黑衣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