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管是任何人,如果给我们的决策与安排有一丝一毫的隐响和不稳定的因素,绝不心慈手软。”
王进豪吓出一声冷汗,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巩正南在这场游戏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如果说有什么不稳定因素与隐响的话,巩正南无疑是埋下的一颗定时炸弹,为什么上面不除掉他?不但不除了他,还处处维护他,我不服!”
“你,要么服从,要么退出。不过话说在前头,所有半途退出的,如今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话音刚落,屏幕‘哔’的一声黑了下去,王进豪浑身颤抖,眼中有着满满的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晚上六点,巩正南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他知道王进豪总会妥协,但没想会这么快的便找上来。“巩老大,你可真够狠的。”
巩正南晃了晃杯里三分之一的红酒,完美的嘴角笑得邪气:“比不上豪爷你狠,豪爷的手段在道上可不是出了名的?”
“你不要太得意!”
“好好好,都听豪爷的,我不得意。”
下一秒笑脸一拉,沉声问:“你特么什么时候放我兄弟?”
王进豪气得声音不断的颤抖着:“放你兄弟可以,等我与乔家的大小姐顺利结婚,你兄弟自然会给你送回来。”
“乔家大小姐?都能做你女儿了,你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巩正南,你不要得寸进尺,想要你兄弟活命,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管,等我娶了乔家大小姐,我如你愿放人。如果你把我逼急了,大不了与你玉石俱焚!”
巩正南半眯着眸子,吸了口气:“我只保兄弟的命,其他的事情,我不管。感情问题你们自己处理!”
“那就好!”
那端王进豪愤愤的挂断了电话,他什么时候这么忍气吞声过?可如今扎扎实实的在巩正南面前栽了一个大跟头。紧握着手机,巩正南坐在椅子上失神了很久,直到刑炎颢从外头走了进来:“事情解决了?”
“嗯……”看他那一脸便秘的样子,刑炎颢眉头紧锁:“出什么岔子了?”
“出了挺大的岔子,老牛要吃嫩草。”
巩正南揉了揉太阳穴,事情他只能帮到这里了,再强行介入,把王进豪逼急了,的确不好收场。“正常点说话。”
刑炎颢看他顶着两只严重的黑眼圈撇了撇嘴:“你一天一夜没睡,都快憔悴成小老头儿了,去睡吧。我回公司。”
巩正南疲惫的挥了挥手:“走吧走吧,我安静一会儿。”
才刚走出巩正南的别墅,刑警队的队长便给他打电话过来:“上头命令你辙退,这件事情会另外交给别人处理,你回来吧。”
刑炎颢失笑:“如果我说,我不回来了呢?”
“刑炎颢,你自己想清楚,为了一个巩正南值得不值得?这样做,你将会失去一切荣耀,甚至万劫不复。”
他深吸了口气,仰头看向夜空,今晚天心月圆,星辰密布,宣告着明天会是一个情朗的好天气。“队长,我决定了,我不回来了。我不是为了巩正南,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爸爸,为了当年死去的那些人,为了信仰,我希望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队长又急又怒:“你想要一个什么答案?别犯傻了!世间的一切都遵从轨道运转,脱离了轨道才是罪恶之源!”
“罪恶之源,不是脱离轨道,而是这条轨道通向光明还是黑暗,离开或者不离开,又有什么关系?本心在那里,一切都不会改变。”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
“我决定了!”
“你可知道,一旦决定了就再也不能回头。也许下一次我们再见,便是争锋对决。”
“队长,有些事情可以逃避,时间会将它遗忘抚平,有些事情,不充许逃避,不论强权、地位、金钱,只为我们最初的信仰。”
“从此时此刻起,刑炎颢同志已不再是重案三组第十三分队的成员。你,好自为之吧。”
挂断电话,刑炎颢瞪大着布满血丝的双眸,狠狠的吸了口气,浑身轻颤着,回忆如潮水漫上心头。“小颢将来长大了想做什么?”
“我要像爸爸一样,做一个了不起的警察,能伸张正义,为人民除害!”
事情越来越棘手了!巩正南走到三楼的落地窗前,看着夜幕下的远山,微微失神。本以为只是一件简单的军火走私案件,但越往深处追寻探究,事情越是复杂变得扑朔迷离。他从所未有的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迎面扑来,让他有些喘不过气,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能退后,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管这股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强大,不论结果是覆灭还是重生,必须咬紧牙关走下去!突然客厅里的电话打破室内的一片宁静,巩正南走过去接了电话。“巩先生,得到确切的消息,明珠小姐要和渡边氏的二公子渡边神月结婚了。”
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寂灭了色彩,只剩一片灰白。喉间涩得发疼,身体僵直的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苦涩一笑:“你终究……还是属于别人的了。”
——————乔家在做最后的思想斗争与工作,乔尔雅静静的听着心里只关心一件事情。“小雅,现在什么也挽不回来,只能尽全力去弥补,因为这件事情华宇帮也参与了进来,现在王进豪很是生气,搞不好是要连累乔家的呀!”
后母莫月华一个劲的劝说着。乔尔雅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与沉默的父亲,只说:“我答应,只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看到顾云笙平安无事。”
“这……”乔浩海有些为难:“我可以跟王进豪提一提。”
“不是提一提,你就对王进豪说,如果不放了顾云笙,他也别想得到我。”
乔尔雅坚定的眸子怔忡看着父亲。当天下午,王进豪亲自过来了,房间徒留下两人,王进豪才对她说:“雅雅,我最开始最想得到的,也只有你。谁知顾云笙这么不识象要跟我抢你,现在你即然愿意嫁给我,我当然也愿意放了他。”
乔尔雅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巩先生把事情闹这么大,你根本不打算放人,现在只不过没能斗过巩先生,才退一步妥协罢了。”
一听到这个王进豪整张脸顿时都拉了下来:“随你怎么想,只要我想得到的东西到手就好了。现在顾云笙已经让巩正南接了回去,你也该履行对我的承诺。”
“我要与巩先生通电话,确定顾云笙平安。”
王进豪冷哼,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也不想再多生枝节,于是给巩正南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他将电话给了乔尔雅。此时巩正南在医院里看着昏迷不醒的顾云笙,刚把顾云笙接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身上有些伤痕都能见骨。手术消毒的时候,有几个小护士被吓得脸色都惨白逃了出去,医生只能给他全身麻醉,伤口溃烂发炎很严重,整整处理了七个半小时才推出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