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病你也别太悲观了,现在这个世界医学如此发达,一定能医好的,你一定要重新振作起来。”
“小北,我好累,想回去睡觉了。”
“好,我送你回去。”
任暸北害怕摔着他,于是没有骑机车,而是拦了车送到了公寓楼下。此时他醉得连走路的气力也没有了,任暸北只好背着他上了电梯。“小北,小北……”“诶,祖宗!你想干嘛呀?”
任暸北喘得跟条狗似的,还得照顾着他现在的感受。“我……我有点想吐。”
“什么?别,别吐这里,咱们很快就到家了,你忍一忍好不好?林越你听话呀?你听到没有?”
电梯门一打开,林越没能忍住回屋里吐,在走廊里就给吐了。看他那难受的模样,任暸北也跟着难受起来:“不会喝干嘛喝这么多,你找死啊?好点了没有?”
“小北,我想睡了。”
“诺,你家就在前面,我送你回家去睡觉。”
“小北,今天晚上我要抱着你一起睡!”
林越像是只八爪鱼扒在他的身上,任暸北实在没办法。“我才不要做你的抱抱熊,你说你一大男人晚上怎么还喜欢抱东西睡?”
“我寂寞!寂寞嘛!”
“行了,我知道你寂寞,大爷今天晚上满足你,真是……卧操!”
看到门口突然站了个人,任暸北吓得差点没跳了起来。只见陆凯醇黑着脸盯着挂在他身上的林越一脸要杀人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东西误会了?“那个,陆总你好啊,小北他……他喝醉了,所以我送他回来。呃……”任暸北真是好为难啊,为什么陆凯醇还是拉长着一张俊脸?那模样真叫人胆颤心惊。“林越交给我吧,你可以回去了。”
陆凯醇从任暸北手中接过林越与他家里的钥匙,又不怀好意的瞪了任暸北一眼。任暸北背脊发凉,逃也似的钻进了电梯里,抹了把冷汗冗长的舒了口气。林越醉得不轻,嘴里一直念叨着说糊话,现在已经没有气力再走动了,将他往床上一丢,就像条死鱼一样。陆凯醇脸色十分难看,去浴室里拧了条毛巾,替他擦了擦脸,伸手去解他的衬衣时,猛然顿住,陆凯醇觉得自己简直快疯了,他中了林越的毒,而且还中得不轻。明明他与他都有着同一副男性身躯,他居然会看着他的身体起生理反应。可是,昏暗的灯光照耀下,他的皮肤显得异常的白,所以胸膛上的那两点嫣红会格外引人侧目。他真的很美,那种美超越了性别与一切外在因素。他是正常的,只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太诱人罢了!对,就是这样的!陆凯醇缓缓倾身上前,将他压在身下,吻了吻他的唇,不同于女人的柔软,却异常的美味让人欲罢不能。他的舌浅浅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探入,林越蹙眉,将他的舌抵了出来,用着含糊的声音询问:“小北 ,你干嘛亲我?”
小北?陆凯醇狠抽了口气,一手扣过他精致的下巴:“林越,你看清楚,我不是任暸北!”
他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那人的模样,特别招人,湿润的红唇微动:“那,你是谁啊?你……唔~”未等他说完,这一次陆凯醇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不再如之前温存,这一次带着侵略与占有欲。他发了狠,恨不得将身下这人斥吃入腹,一辈子与自己血脉相融。“林越,林越,林越……”他有一瞬间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疯狂的在他白皙的身子上烙印下一个个红印子。“疼!任暸北,不要咬我!”
这句话,像是当头淋下来的一桶凉水,浇熄了他身体里灼灼烈火,让他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他绝望而又痛苦的看着那毫不知情的人儿,疯了般逃出了他的房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睁着眼睛待到了天亮。醒来的时候,林越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有些不清醒。喉咙干得像是要冒出火来,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去客厅找回喝,水倒了一半,一眼瞄到沙发上呆坐在那的男人,吓了一大跳。“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昨天明明不是小北送我回来的?”
陆凯醇看他这迷糊可爱的模样哭笑不得,无奈的问了句:“你就这么喜欢任暸北?”
问得好奇怪,任暸北可是他唯一知心的朋友,不喜欢怎么做好朋友?林越理所当然的说:“我……当然喜欢小北啊。”
“林越……你!”
陆凯醇扶额,已经不想再跟这只木鱼交流下去:“算了!是我犯贱,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诶~大大?怎么莫明奇妙的来,又莫明奇妙的走了?”
此时林越已经清醒不少,正准备追上去时,门已被重重甩上,那人离开的背影,让他莫明的觉得心底沉重。每一次,看他离开的背影心就会抽疼,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却是长这大以来留下记忆最深的一幕。林越在原地呆滞了良久,放下水杯去了浴室,好好的泡了个澡,走到了浴宝镜子前,抹开水雾,白皙的胸膛上的红印子异常明显刺目:“怎么被蚊子叮了这么多的印子?这蚊子是不是要基因变异了,这么吊。”
以往常陆凯醇那冷性子,林越压根就不会想到那是他留下的‘犯罪’证据,就算他有往那方面想,也会以为是任暸北在跟他恶作剧。就这样过了两天,日子相安无事,很平静。林越在家里已经躺尸了两天,只觉肚子有些饿,打开冰箱一看,没吃的了。他快速的换上衣服正准备出门,突然电话响了,他接过电话,那端传来任暸北关心的询问。“林越,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你造我打了你多少电话吗?你那天还好吧?”
任暸北想起昨天陆凯醇那张妒夫脸与眼中散发出来的杀气,到现在声音都在抖。“我手机调成了震动搁大厅了。”
说起这个林越起想了那天的事情,一肚子的疑问:“什么好不好?你昨天怎么突然回去了?我起床的时候陆凯醇居然在我家,这都怎么回事?”
任暸北顿了顿,狠吸了口气:“你听我说哈,昨天我送你回去,看到陆凯醇正守在你家门外,好像有什么话要对你说,不然也不会等到那么晚。不过他看我抱着你好像有什么……呃,误会?”
林越眼球差点脱窗:“哈?什么误会?”
任暸北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道:“林越,我要怎么说你才好?我觉得……”“觉得什么?”
林越走到了门口一边锁上门一边听着电话。“我觉得陆凯醇,喜欢你!”
‘啪’的一声,手机猛然掉落在地,突然回想起前两天早上还没睡醒时与陆凯醇的对话,好像……真有什么给误会了。他捡起电话对任暸北说:“我回来再跟你说,我现在有点事。”
说完林越急切的按下了电梯,在等电梯的时候,他脑海里在想着等下去找陆凯醇要说什么,可想了半天,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他只知道现在他很想见到他!亲自开车来到公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起来。很长一段时间不来公司,似乎来了很多新面孔,穿着居家服的他,头发凌乱着,居然没有人能认出他来。平常的林越,来公司前必定打扮得独领风骚,所过之处,无不引起一阵骚动。现在的他,少了往常巨星的架子,看上去倒像个邻家男孩平易近人又温暖。谁知,如此不一样的他还是有人认了出来:“林哥?是你啊。”
林越定盯一看,原来是陆凯醇找的那新人。他一直不明白陆凯醇说这个新人像他,究竟哪里像?他怎么愣是没看出来?不过这新人长得真好看也很有气质,好好栽培肯定能火。疑?疑?林越凑上前指了指他的脖子:“那啥,你脖子上怎么那么多红印子,被蚊子叮的吗?最近蚊子可真猛。”
林越这二逼说话做事经常不过大脑,虽然这话他毫无心机,可是听到别人的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新人脸色一变,有些局促紧张的将领子给拉了拉,勉强的盖住了一些红印子,眼中闪过一丝对林越的厌恶。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的问他:“林哥,你这是要去找陆总吗?陆总陪他女朋友去吃饭了。”
“哦,这样啊,那我去他办公室里等他。”
林越微笑着脚步轻快的走向了陆凯醇的办公室。陆凯醇办公室里的沙发,已成为他窝居的地儿,一进办公室,他就像只慵懒的猫赖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舒适的闭上眼,林越一边嘀咕着:“下次让陆凯醇把那个更大的沙发买回来,好像会更舒服。”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那新人微笑着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咖啡递到了沙发前的琉璃桌上:“林哥,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