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伸手安慰她:“菲菲,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只能怪我自己不小心,你来照顾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今天就是个意外,张医生不是也说了过几天就好了嘛,没事的。”
“她这个需不需要注意什么。”
“回楠先生,方小姐这个只是单纯的对某样东西过敏,我已经给她上了药了,明后在来换一次就可以拆纱布了,只是这两天恐怕要委屈方小姐面对一下黑暗了。”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方衣衣本来就好动,现在颈椎受伤就够她难受的了,再让她当几天瞎子,那简直是要她命。张医生摇摇头:“有倒是有其他的办法,可是把纱布拆了好的慢不说,极有可能接触新的病菌,那样好的更慢。”
虽然方衣衣也觉得这纱布是个累赘,带着它自己都看不见,可是听了张医生的话,她还是赞同的点点头:“楠先生,就听张医生的吧,反正我现在也不能到处跑跑跳跳,只要两三天我的眼睛就可以好了,到时候也可以下床了,多开心。”
“呵,你倒真会满足。”
张医生走了,平姨他们也下去了。房间里只有方衣衣和宁菲菲,以及冷冷站在那里不语不发的楠奕影,他的目光完全落在方衣衣身上,一点也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过,这让宁菲菲痛心不已。虽然方衣衣现在看不见也感受不到他的目光,但仅管如此,她的心也是针扎般难受,她哪里比不过方衣衣,为什么奕影的目光总是放在她身上。“影,刚才折腾了那么久,衣衣一定很累了,我们先下去让衣衣休息休息吧。”
宁菲菲起身挽着楠奕影,她想要和楠奕影好好的呆呆。本来想在这里陪陪方衣衣的,但看她靠在床上似乎一副没精神的样,可能是真累了,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楠奕影心疼的拧着眉头。“影?”
“你先下去等我,我一会儿就下来。”
对于这个结果,宁菲菲有些讶异,但她还是乖乖的点头:“好,那我去客厅等你。”
宁菲菲走了,衣衣靠坐在床头,眼睛还是传来阵阵的刺痛,难受的她不行,只是缠着双眼她无法表达出来,却也不想主动告诉楠奕影他的情况。她更不知道,他此刻不去陪菲菲反而要留下来是什么意思。忽然,肩膀被沉沉的压住,一只手抚上了缠着纱布的太阳穴,耳边有声轻叹:“怎么什么事都能被你遇上。”
看她小小的头被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高挺的鼻子都快遮住一半了,漂亮的五官现在就剩嘴马和鼻子在外面,他的心一阵阵的疼,为什么他才去公司一会儿,她居然就受伤,而且还是该死的过敏。听不出他这是关心还是调侃,方衣衣认命的回答:“有句话叫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我现在就是这个状况,先是被别人认错挨一顿打,接着被蛇咬,然后劲椎出问题,洗个脸都能对洗面奶过敏弄的我眼睛肿成馒头。”
“洗面奶过敏,你确定你是因为那个过敏的?”
他明明就是按照她原来的给她买的,为什么她会过敏?方衣衣摇摇头,很是无语:“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用毛巾去揉眼睛的时候开始痛的,然后我就一直揉啊揉,可能本来没那么厉害,最后被我揉肿了吧,然后就这样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你真是够白痴的。”
“楠奕影,我现在已经很可怜了,麻烦你能有点同情心,不要在我伤口上撒盐了可以吗?菲菲还在下面等你,你赶紧下去吧,别在这打扰我了。”
气死了,眼前一团黑,那种感觉真是不爽啊,她只想静静的呆着,独自舔伤口。忽然,自己腾空而起。“喂,你要干嘛啊。”
本能的,她伸手环住楠奕影的脖子,却听见他取笑自己的声音:“不要这么迫不及待,现在是大白天。”
“楠奕影!”
天杀的,她都这样了,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你要抱我去哪里啊。”
脚步不停的在移动,一片黑暗的方衣衣有些害怕,如果楠奕影这个时候抱着她从窗户扔下去她也毫无办法啊,被这个想法吓住,方衣衣死死抱着楠奕影脖子不放手。“松开!”
被勒的太紧,没两步楠奕影就受不了了。“不放,万一你把我从楼上的摔下去,我死的不明不白的,我又不是傻子,不放不放就是不放。”
“我让你放开!”
楠奕影是真怒了,他想掐死这个脑子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的女人。“不放!”
方衣衣缠的更紧了几分。突然,她的身子一松,吓的她尖叫出声:“啊,不要扔我!楠奕影,你这个坏蛋,你真要谋杀我啊。”
然后,他将她放在一个很软很软的地方,一阵脚步声传来。“菲菲,你在说什么,什么奕影要谋杀你?”
“啊?”
听到菲菲的声音,方衣衣总算松了口气,忍不住抱怨:“菲菲,你都不知道楠奕影这个大坏蛋,也没跟我说一声就把我从床上抱起来,问他是不是要把我扔下楼,他也不说话,吓死我了。”
“呵呵,奕影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啦,他怎么会舍得把你从楼上丢下去,疼你都来不及呢。”
“菲菲,这世界上就没有他楠大总裁做不出来的事,早就讨厌我了,趁着我看不见把我扔下去是绝对做的出来的。”
方衣衣并不认同宁菲菲的话,也许楠奕影不会让她摔死,但扔她下去受受痛他绝对做的出来,而且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听到方衣衣的抱怨,宁菲菲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她说的那么自然,如果不是热恋当中的情侣怎么会说出这种负气的话?仅管如此,她只能大度的安慰方衣衣:“你真误会奕影了,他把你抱到大厅来了。”
“是吗?”
原来她坐的是沙发啊,她还说是什么。“当然啦。”
方衣衣不相信的样让宁菲菲很无奈,扭头看着楠奕影,很是无语:“奕影,衣衣现在看不见东西,你就不要故意吓她嘛,病人的心灵是很脆弱的。”
“听到没有楠奕影,病人的心灵很脆弱的,我现在就像一个瓷娃娃,你要是再像昨天那样气我的话,估计不用你扔我下楼,等你上班去了我自己就跳楼了。”
一想到是生,方衣衣还是气的牙痒痒,明明就是他非要接她来这里,来了又侮辱她,什么人。宁菲菲很惊讶:“你们昨天怎么了,衣衣,奕影惹你的很厉害吗?”
“你问他吧!”
想起来太气,方衣衣不想去细想,把焦点放在一直没说话的楠奕影身上。宁菲菲一脸的好奇和期待,她是真的想知道在她没看见的时候,他们发生了什么。楠奕影本来就被方衣衣弄的郁闷,现在当众那样抱怨他自然很烦燥,没心情理人,坐在沙发拿起报纸就看起来,留下一脸尴尬的宁菲菲。“怎么了?”
虽然看不见,但方衣衣还是能感觉到现在的气氛,楠奕影宁菲菲,肯定菲菲很尴尬。“没什么。”
宁菲菲摇摇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哦。”
真也好,假也罢,她现在也无力改变什么,能做的就是不再说话。大厅里,一时间变的很沉默,直到一串脚步声传来。“少爷,开饭了。”
一阵香味传过来,方衣衣有些惊讶,难不成现在已经中午了吗?果然这眼睛看不见就感觉跟废人一样。“奕影,先吃了饭再看报纸吧,我去给你盛米饭。”
宁菲菲的脚步声远去。然后,自己再度被人抱了起来,熟悉的味道让她清楚抱她的是谁,以为他又要抱自己走,有些无奈:“楠先生,你不会是怕我打扰你们吃饭,又要把我送到房间去吧?”
唔。她不会打扰他们的,但她真不想独自一人呆在房间啊,那种感觉真是不爽,哪怕在大厅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至少听听脚步声,或者说话声,她也不会觉得那么孤单。“是不是很享受被伺候的日子,一日三餐都想要在躺在床上吃。”
“什么嘛,说的就好像我愿意躺在床上吃一样,你去试试那种感觉怎么样。”
谁愿意天天跟个废人一样躺床上,吃饭喝汤要别人喂,上个厕所还要别人扶,她也不想啊!“既然不愿意,现在有机会自己吃饭了,还一副念念不舍的样子做给谁看。”
“楠奕影,你说话真是……”骂人的话讲到一半,方衣衣突然反应过来,开心的扯动嘴角:“你是说,从今天起我就可以自己吃饭了吗?”
楠奕影没有回答,但是将她放在一个硬硬的坐位上,不用想,肯定是餐桌了,因为扑鼻而来的菜香让她都快流口水了。这些天吃的全是补口,虽然对身体很好,可是怎么能满足她这个小吃货呢?而且几顿不吃辣的,她想念死了好吗?“奕影,你怎么把衣衣抱过来了,她受着伤这样直接坐在椅子上很危险的,还是把她送到房间去躺着吧,免得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