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齐昊挽着另外一个女人,脸上挂着可可熟悉又陌生的表情。背景是闪瞎狗眼的上流社会奢侈的宴会。她看着彩信里的齐昊,想着被自己换掉的那张婚纱无声的叹息。这哪里来的熊孩子这么顽皮!她按着那个发照片的号码打了过去,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hi,可可,你还好吗?”
可可一怔,苏向东?他也在宴会上吗?还无聊的发这种照片,好闲的赶脚!“如果你不捣乱破坏我的晚餐,我现在还很好。”
她懒懒的回道。电话那头传来他爽朗的笑。“有没有伤心的躲到墙角咬着手绢哭啊?齐昊今天领来的女人看着挺漂亮的,唔,好像还演过神马电视剧。”
“苏向东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了,兼职八卦小报记者吗?我可不会给你发薪水的哦!”
可可一点也不奇怪他会弄来自己的手机号码,苏向东想查点东西还没什么人能瞒得过他。“哈哈,你还是那么令我着迷,哎呀,你家齐昊搂着那女人跳舞了,啧啧,好风骚的华尔兹!”
“那你还等神马,把那女人踹走,果断的跟齐昊捡肥皂吧!”
可可闲闲的回击。围在苏向东身边的几个上层名流突然就看见喜怒无常的苏家少东爽朗的大笑出声。齐昊正搂着女明星跳舞,远远的看见苏向东放肆的笑,手里还拿着手机。他松开女星说了句抱歉,眉头微皱。心里有股莫名的直觉让他快步走到阳台掏出电话拨下那个熟悉的号码。占线?齐昊皱眉,隔着窗户看着苏向东笑靥如花,突然觉得心里像是被鱼刺扎了一下。他又尝试着打了一遍,还是通话中,他又换了座机,没人接。苏向东跟可可聊的正欢。“什么时候赏脸跟我吃顿饭?”
苏向东眼睛看着齐昊去了阳台打电话,心里有股莫名的爽悦。“唔,我很忙的说!”
可可也知道齐昊是个大醋桶,最好还是不要频繁的跟苏向东接触为好。“好吧,那就等你不忙的时候!”
可可怅然若失的撂上电话,调出齐昊手挽着女明星的照片愣愣的看着。那双坚实的臂膀,除了她也会环着很多人,她有勇气面对跟他在一起的诸多困难甚至不畏惧死的考验,但是面对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是缺乏勇气。屏幕上的word一直开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个字都没写进去,又过了一会,齐昊的电话打过来。“刚刚你在跟谁通话?”
劈头盖脸的质问让可可非常不悦。“就是朋友而已。”
他的行踪从来都不会向她报告,但却要霸道的控制她全部的生活。“我怎么不知道你除了风夕还有别的朋友?是不是苏向东骚扰你了?”
“谁找我跟你没关系,你还是好好的参加你的宴会吧,我不说了,我还要写稿呢!”
她飞快的撂上电话,心虚的拔掉电池。心里一股无名火,抓起床上的布娃娃使劲的戳,讨厌你个花心大萝卜!等了一会又觉得他可能生气了,打开手机,却发现既没有信息也没有来电提醒。自作多情了,她叹了口气摇摇头。齐昊的生活又怎是她能掌握的,为什么觉得两个人明明很好了,却总是少了点什么。是她太贪心了还是他原本给的就不够。他不吝啬金钱上的付出却总将他的感情藏的死死的,就算偶尔流露出那么些许的温柔也很快会被他的多情所掩盖。又过了一会,手机再次响起。她迫不及待的打开,又是一条彩信。齐昊搂着女明星离开,背景是一家豪华酒店。苏向东还配上了文字,他开房去了,你有木有很寂寞,要不要哥哥过去陪陪你这个寂寞的小女人?可可回给他一个呸字,苏向东的电话很快又打回来。“难过不?”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啊,好像不把我弄的闹心就不甘心似得。”
他成功了,她现在心塞到不行不行的。“我只是看不惯齐昊那副死德性,站着茅坑不拉屎,有可可这么好的女人陪着还在外面乱来。”
这形容也忒……那个啥了!可可嘴角抽搐。“我的事不用你管。”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了,看在我辛辛苦苦帮你搜集证据的份上,赏个脸陪我吃顿饭呗?家里那些老头子老婆子烦死人了,每天叽叽喳喳的,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可可知道苏向东的脾气特别执拗,如果不答应他就会一直不停的想办法,目前她还没有跟他交恶的打算。“明天吧,我中午有个订单路过你们公司。”
“OK。”
他撂上电话,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期待,这颗心好久没有这么激动过了。可可看着彩信里齐昊和女人的背影,轻轻的哼起了明天我要嫁给你。按下删除键,她才不要拿这玩意虐待自己呢。也许齐昊只是打了个迷雾弹,他很快就会回来陪自己的。掏出手表仔细的盯着,也许一会齐昊就会从门外回来,捏着她的鼻子问她有没有吃饭。五分钟过去了,可可猜他已经出了酒店门。十分钟过去了,可可觉得他已经在路上了。十五分钟后,她心烦的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二十分钟后,她猜也许路上堵车了。三十分钟,齐昊只要现在出现她就相信他跟那个女人之间不会有事。他的应该没有那么快吧?突然觉得胸口好难受,一种沉重的压力堵在胸口。她拿出手机,按下了他的号码,却始终拨不出去。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查岗?人家至始至终都没有给她任何承诺,就这样贸然的打过去,如果人家正办事呢,岂不是自取其辱?时间又滑过了一个小时,可可觉得头很晕,起身去了他的藏酒室,挑着最贵的一瓶打开,也不醒酒也不用高脚杯,直接对瓶喝。就算是再昂贵的酒喝到嘴里也是涩涩的味道。她一直都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的。就像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爱齐昊什么。他似乎很喜欢收藏美酒,几乎每一处宅子都设有这样奢侈的酒室,温湿度控制的极为合适,但是就算这里面摆满了价值不菲的酒他这个主人一个月也不会来这里几次。他说过,喜欢收藏的感觉更胜于酒本身的味道。可可狠狠的灌下一口,对他而言自己是否也犹如这架子上的酒,已经到手就不需要珍惜?当最初的感觉褪色后,她跟外面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喜欢的时候就摸摸毛逗弄两下,其他时间还是束之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