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焰城周家!周家是血焰城的第一大家族,实力雄厚,是方圆几百里内底蕴最深厚的家族。其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千年前,高级功法与武技众多。也正因此,周家年轻一代天才众多,远不是林家能比拟。眼前这一位,多半便是周家的某位青年才俊。队伍中,走在前面的一名护道者吸引了林缺的注意。护道者身上没有半点气息,全身真气内敛。在林缺的感知里,他就是个普通人。能造成这样的错觉,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人的修为境界,要远远超过他。护道者,是一些大势力专门供养的强者。一般用来保护族内天才,从小到大就会陪伴在其身边,寸步不离。其身份与普通护卫不同,要更受人尊重,仅次于长老之下。而且要是绝对忠诚,家族绝对信任之人,才能成为护道者。在这附近,也就只有周家才能供养得起这么多强者。此时的林缺,心中怒火滋生。在他心里,周家早已是他此生的死敌。而对方也已经发现了他,正朝他这边走来。“嘿,没想到我周坤头一次出来历练,就发现了好宝物,我果然就是天选之子啊!”
周坤从躺椅上起身,瞟了一眼下方的林缺,用鼻孔出气道。身旁的随从掐媚问道:“宝物?哪里有宝物?这不就是个穷酸的武者吗?”
像林缺这模样的武者,北段山脉到处都是,没什么稀奇的。周坤装作很高深的模样,摇头晃脑的指点着:“你看着周围血气缭绕,地上还有几具尸体,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在这北段山脉中,这样的场面,无一例外都是有人杀人越货。”
“而且此地偏僻,灵气充裕,正好是天材地宝极佳的生产区域。”
“这个冒险者刚刚杀了几人,肯定是看上他们手里的宝物了。”
周坤一番推测,断言林缺手里有宝物。“公子英明神武,聪慧过人,竟然能从几具尸体上,就看出这么多门道了,以公子这聪明才智,还出来历练,这是完全不给其他冒险者活路了啊!”
随从们附和着,周坤听了喜笑颜开,得意的扇着手里的扇子,让额头上的一缕秀发随风舞动。前面,那名护道者的目光,正看向林缺鼓鼓囊囊的腰间。鼻子用力的嗅了嗅,下一刻,他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神态。再看看不远处的黑玉悬崖,护道者失声叫道。“公子,他身上有黑玉断续藤!”
“什么?黑玉断续藤?”
周坤眼中涌现炽热的火焰,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缺。黑玉断续藤是北段山脉特有的产物,其他地方尚未听闻。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他们周家之人,对此却是老马识途,目知眼见。因为十几年前,他们周家的强者,就曾带回过一条一千三百年的黑玉断续藤。其价值之高,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一次外出历练,他第一个目的地就选择在了黑玉断崖,想过来碰碰运气。要是能发现黑玉断续藤,哪怕只是一两百年的,对他在族内地位的提升,都有莫大的帮助。因为黑玉断续藤,是为数不多,可以温养经脉,淬炼体质,增加寿命的灵药。没曾想,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前脚刚到,这就有人送货上门了。“哈哈哈,正是天助我也,有了这黑玉断续藤,今年少清剑派的推荐名额,绝对有我一份!”
周坤对几名随从吩咐道:“人杀了,不过下手千万要留意,可别把我的黑玉断续藤伤着了!”
几名随从驾轻就熟,当即领命,纷纷朝着林缺围拢过来。此时的林缺已经怒火腾腾,周家人当真是无法无天,嚣张至极。这黑玉断续藤,是父亲的救命之药。这周家实在是欺人太甚。“周家之人,必须死!”
林缺怒吼,滔天的真气漩涡霎时间运转开来,吞噬之力释放,他体内的力量也释放到了极致。此刻没有丝毫保留。几名随从正阴邪的笑着,想要动手。一个硕大的拳头忽然落下,从头顶上径直砸落,拳风裹挟着残影,如惊雷般在天灵盖处炸响。“崩拳!”
混沌龙珠改良过的崩拳,威力巨大,配合上大荒经的霸道强劲,一拳之下,就把随从的脑袋整个击散,化成一滩烂泥,如雨点般洒落。接连几道闷响传出,靠近林缺的几名随从,全部身首异处。周坤面露惊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赶忙举起扇子,挡住飞溅而来的血肉脑浆。他何时见过如此景象。从来都是他打杀别人,在血焰城里,还没人敢跟他动手。只要他在队伍前挂上周家的旗帜,任何武者见到了,都要退避三舍。再加上有恒叔这样的蜕凡境护道者相随,哪怕是在这北段山脉,他也没有遇到任何麻烦。林缺杀红了眼,身形闪动之下,只是几息的功夫,队伍前方七八名随从侍女,全部被他轰成烂泥。连周家旗帜也难逃被撕成碎片的命运。周坤见状,大怒。眼前之人显然不是普通冒险者。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可出手极其狠辣歹毒,每一招都不是简单的将你抹杀,而是将身体的零部件一块块拆除。几名随从,没有一个尸体是完整的。只是一个照面,就让他的队伍死伤过半。周坤:“恒叔,快点出手,把他给我拿下!”
周坤并不慌张,因为在他身前,还站着一名护道者。恒叔沉声道:“小子,你是大荒城林家的小辈吧?”
“能把崩拳练到如此境界,想必是天资卓越,并且从小练习。”
“只是你太过张扬了,今天没人能救得了你。”
恒叔一眼就看出了林缺方才施展的武技,是大荒城林家的崩拳。对于武者来说,想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不太容易。每个势力大都有独门秘法,严禁外传。这也是大势力的立身之本。所以你只要出手,对方就能从你的招式中,看出一些端倪,从而确认你的来历。这也是冒险者们杀人越货时,从来不会留下活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