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林落晓身子一怔。她应该放下了吧,不然怎么在看见滕翘楚跟萧楠辰在一起后,她不知道痛了呢。她不是放不下,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惨败,不甘心独自去背负一切。她要拿回那些所受的屈辱,在狠狠的原数奉回。“你是心结太严重了,觉得自己很委屈,如果心里不顺畅起来,你会一直这么折磨着自己的心理,你这是自己找罪受,何必呢。”
慕容凯继续道。因为曾经所受的一切,林落晓开始找机会去报复回来。可是她又何曾不自己想想,报复了,又能得到些什么。“你懂什么。”
林落晓冷眼一竖。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在慕容凯的心里,自己又像做了什么一样。心结?真是笑话。她心里的确是不顺畅,那是因为凶手还未伏法,自己还得眼睁睁的看着凶手活的无忧无虑。她没有一天是不想解决她的。可是她又的考虑很多事情。一些琐事让她的头很痛。她做不到杀伐果断,她唾弃着自己。“我们几乎一起长大,我了解你,如果三年前你没有死,你一定会回来,可是你没有,你选择了现在,你变了,你的语气神情全部都变了,你就像一颗浑身是刺的玫瑰,不让人靠近,又期待着别人的安慰。”
慕容凯说着,语气开始激动起来。他不知道林落晓到底想怎么做,可是他知道她的目的不是萧楠辰就是滕翘楚。“死,我已经死了。”
林落晓冷笑,对慕容凯的激动不问不顾。她烦躁的将视线看在一边,缠着绷带的一手慢慢的抬了起来,指着门外“现在病人需要静静,可以出去吗。”
她委婉的赶着慕容凯,本来因为见到老朋友心里毕竟舒心的她在慕容凯一番话后变得压抑起来。慕容凯张开的嘴巴又闭上,想说的话又咽下。他神情微怒的站起了身子,冷哼一声,一手摆了摆衣角。慕容凯跟林落晓闹得不欢而散,那边,逃跑的冷绝也好不到哪里去。阎帮在调查孤儿院的事情后又迅速去追踪逃跑的冷绝。在市区帝豪分部酒店的停车场,阎帮的人最终找到身中子弹正躲着黑衣人的冷绝。他们将冷绝带回了阎帮,还好心的替冷绝喊来了医生。在医生替冷绝清理伤口的时候,阎睿跟影然一直坐在一旁,两人默契般的双手抱胸看着正坐在床边隐忍着疼痛的冷绝。现在的冷绝在黑衣人面前可谓是过街老鼠。医生替冷绝清理完伤口,带着沾血的纱布跟子弹退了出去。等医生出去后,冷绝缠着纱布的手动了动,眼眸不抬“你们为什么救我。”
对于阎帮的救,冷绝不会感激。“因为林落晓。”
阎睿鼻子冷哼道。他以为是他们乐意救的?要不是他身上有林落晓要的东西,他们才懒得管他,也不会顾着他死活。“看来我还挺有价值。”
冷绝邪笑抬眸,即使自己现在狼狈,也不能让风度消逝。“你现在的状况是自讨苦吃,以卵击石,居然叫你的心腹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萧氏,真是笑死人了。”
冷嘲热讽是影然的专长,他满脸鄙夷的看着冷绝,不知道冷绝现在那高傲的模样是做给谁看。明明知道萧楠辰是条狡猾的狐狸,还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这不是自找死路才怪。“你不会是因为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吧,不过你好歹也让你心腹换个名字啊,你明知道萧楠辰对五绝的名字很反感的,即使是同名,那家底也被翻个底朝天。”
影然自言自语着,有些恨铁不成钢。阎睿听着影然的话嘴角抽了抽。心里是疼爱又无奈。冷绝就一脸冷厉的看着叽喳不停的影然,他想用针将他的嘴巴缝上,或一枪就此了解于他。“小然好了。”
阎睿宠溺一笑,如果影然在床上也这么闹腾那就好了。可是他并没有,在床上的影然,是无比羞涩的。“哎,这样的头脑也能做领头人,睿,好傻。”
影然叹气般在阎睿怀里一躺,依然不留情。冷绝的眉头一挑。他不明白,阎睿是看上了影然哪点。“或许是被气昏了头吧。”
阎睿也开始附和着。一般人在气昏的情况下,做了什么事情,也是不清楚的。等意识过来之前,已经来不及了。冷绝脸色更加的阴沉了。就如阎睿所说,他是太渴望帝豪了,特别是想到帝豪要换着新面貌,他想,他不能等了。“冷绝,落晓要的东西可以给我吗。”
阎睿附和后又看着冷绝。他诚恳着语气,不想跟冷绝的关系弄僵,不然到时候不仅要的东西拿不到,反而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不可以。”
冷绝连思考的空隙都没有就拒绝着。录音是冷绝能要挟林落晓的地方。即使最后林落晓不需要去这么指责,只要滕翘楚楚楚可怜,他想,萧楠辰是疑虑的,不会选择去相信的。这件事,他想,林落晓也意识到了。所以这才特别看重录音。“条件。”
阎睿的语气也冷了下来。他知道,冷绝无非就是需要条件。“你帮不了,就只有她能帮。”
冷绝现在还不知道帝豪已经在林落晓手上,如果知道,一开始他打的电话就是给林落晓了。“不一定哦,视野要放广。”
阎睿趣味道。闻言的冷绝睨了一眼,并无答话。阎睿对于冷绝的态度也见怪不怪,他松开影然起身,这会,轻缓的熟悉铃声响起。阎睿从一旁将手机拿在手上,他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后在将手机扔给了影然。影然接过手机直接手一划,电话接通,影然嘴角慢慢上扬“落晓。”
只有在林落晓来电话时,阎睿便会将手机扔给自己。不是他不想跟林落晓说话,因为阎睿说了,在林落晓的心里,他是酷酷的,所以他必须保持这个形象。但每次来电话挂断后,阎睿便会好奇的询问着林落晓说了什么。影然将阎睿的这种行为定为闷骚。影然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浅笑的面容收回,一脸严肃。“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
影然的严肃也引起了阎睿跟冷绝的侧望,他们默契的秉着呼吸,安静的听着影然跟林落晓的说话声。影然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直到挂完电话,脸色也未见好转。“出什么事情了。”
电话挂断,阎睿担心着。“梅管家死亡了。”
影然睁大眼眸看着阎睿。“人老了。”
阎睿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落晓叫我们将墨墨接走。”
影然声音有些颤抖,刚刚通电话时,电话那边的林落晓已经泣不成声。“墨墨?”
阎睿不解。“梅管家是死在墨墨面前的,当时墨墨手上还握着刀,梅管家是被杀的……”影然越说,声音越发的颤抖。他四处看着,他现在必须马上赶去庄园。墨墨是有心脏病的。梅管家又是萧楠辰的舅爷,他是怎么也不会放过墨墨的。“你的意思是梅管家是墨墨杀的?小然,你冷静一点。”
墨墨,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杀人。“可是……”影然已经无措了。他是不相信,可是萧楠辰呢。那样的状况怎么解释?林落晓那哭声又怎么去解释。影然不想跟阎睿解释了,他原地踏步着,慌乱的推开阎睿向房外跑去。见影然跑开,阎睿紧随在了身后,他一直喊着影然的名字,劝着影然冷静一点。阎睿坐在床边面无表情。梅管家被墨墨杀死了?真是好笑。对于墨墨,冷绝还是清楚的,连杀条鱼都脸色渗白的人,怎么可能去杀一个老人。更何况,他是拿着刀而已。冷绝鹰眸一冷,看来,是有人蓄意谋杀。而墨墨是刚好的替罪了而已。只不过让一个孩子来替罪,真是有些荒唐。庄园的书房。梅管家躺在地上不动,市区警司已经赶到庄园秘密调查。墨墨一直颤抖着身子依偎在林落晓的怀里。林落晓则冷眼的看着众人。“别怕……”怀里的人更加的颤抖了,林落晓柔声安慰着。警司们在林落晓的面前走来走去。墨墨的手上沾着血迹,那是梅管家的。警司安墨轩正在检查着梅管家的身子跟那把本来被莫墨握在手上的匕首。萧楠辰则阴沉着脸看着林落晓。“这的确是他杀。”
安墨轩身边的法医经过鉴定开始下着结论。梅管家除了年龄问题,身体上是没有任何疾病的,如果是死亡他估摸着也还有几年的寿命。法医的话刚落,萧楠辰居高临下的看着林落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认为,一个孩子,可能去犯罪吗。”
林落晓抬头,她将怀里的墨墨更加的搂紧。“我也认为不可能。”
安墨轩握着匕首走了过来。他不顾萧楠辰的冷寂,将匕首往萧楠辰面前凑了凑,“上面的指纹除了这孩子的,还有其他人的,所以,不要擅自做决定。”
凡是都讲究一个证据,如果按照萧楠辰这么雷厉的话,不知得误会多少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