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突然见了高德禄这幅样子,突然不由的一阵反胃。Fuck!我日你大爷的!干嘛做出这么一副样子?难道老子是背背吗?就算是,也不能跟你个老乌龟咋的啊。晦气!晦气!呸呸!庄见同学忍着浑身的恶寒,悄悄向后退了一步,点点头道:“你说吧,说吧。皇上让你解释那啥,赶紧说完,咱也该干嘛干嘛去。”
高德禄心下气恼,使劲揉着惨遭横祸的鼻子,瓮声说道:“圣上封庄大人的官职,不是什么看病的郎中,乃是圣上近臣。没有固定职务,一切均依圣上诏命行事。我大隋以九大夫和八尉构成本阶。九大夫即:光禄大夫,从一品;左光禄大夫,正二品;右光禄大夫,从二品;金紫光禄大夫,正三品;银青光禄大夫,从三品;正议大夫,正四品;通议大夫,从四品;朝请大夫,正五品;朝散大夫,从五品。庄大人这金紫光禄大夫已是真正的三品大员了!”
庄见听着高德禄如数家珍般的说了一通,这才明白。心中不由大喜,娘希匹的!老杨同志还是个好同志嘛,只是既然已经封了,干嘛不封个那啥,啊,最大的郎中给老子?非要让俺从学徒干起,日了!嗯嗯,这学徒都要干些啥呢?嗯,不过是抓抓药啥的,哈哈,我左抓抓,右抓抓,抓来抓去,这无敌抓奶手自会大成的。嘿,老杨同志对老子的功法还是蛮熟悉的嘛。如此一来,日后老子去抓抓南阳公主那小娘皮的咪咪,应该也会多几分把握的。这厮满脑子的无耻下流,脸上带着贱笑,眼神游离。嘴中喃喃的嘟囔着“我抓!我抓!嘿嘿,软!弹!圆!滑!极品!极品啊!受不了,受不了……”老高同学眼见这无赖满面淫贱,在那嘟嘟囔囔不说,竟还五指曲张着,对空不停的比划。顺着他手势方向一看,可不正对着自个儿胸口吗。心下顿时的大骇,紧紧护着前襟,慌忙又向后连忙退了几步。眼见脱出了那强大招式的范围,这才略略松了口气儿。只是心中对这庄大人的神功,实是大为忌惮。正自小心提防着,却见庄大人忽的停住,转头向他看来。脸上犹自笑眯眯的。只是那笑容看在老高同学的眼中,只觉得充满着无限的邪恶。心跳遽然加速之下,不由的又向旁闪闪,颤声问道:“庄大人有何吩咐?”
庄见哪知道自己的意淫,给了人家多大的心理压力啊,见他离着自己老远,不由愕然道:“老高,你干吗跑那么远啊?过来过来,过来说话。”
高德禄老脸一绿,愁眉苦脸的道:“庄大人,老奴不好那个调调儿,要不咱家给你找个嫩点的,说来咱内府中细皮嫩肉的也是有不少的,包您喜欢。您就放过老奴吧。”
庄见听着高德禄的话语,先是一愣,随即省悟。顿时如同头顶打起了闪电霹雳。满额头黑线挂下之际,不由满面悲愤的喝道:“我操!老子像背背吗?!”
高德禄大骇,颤声道:“背背是啥,老奴不知。不过大人要那个……操……还是去……去操……操那个……那个年轻的好些。”
怒了!太怒了!这么玉树临风的一个美郎君,哪只眼看到咱像背背了!叔可忍,婶不可忍啊!日你个香蕉巴拉的!就算老子是背背,难道还配不上你不成?啊!我呸呸呸!错了!我操!老子怎会看上你这个老乌龟!庄见同学很愤怒,后果很可怕!满面铁青之际,一步步向老高同学逼来。可怜的老高同学,抖索着,不停的向后退着。直到后背靠到了柱子上,不由的万念俱灰,老泪横流之际,呻吟一声,慢慢闭上眼睛。既然改变不了命运,那就享受过程好了。一个身子佝偻着靠在柱子上,老高同学,已是准备好了。幻想着庄禽兽的肆意施暴,一张老脸上竟也不由的现出两抹潮红。耳中听的脚步声临近,张开眼看去。只见庄禽兽,满面不忿,咬牙切齿。忽的一伸手,狠狠的撑在柱子上,居高临下之际,离着自己不过几寸远的那双散着红芒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高德禄心中哀嚎一声,正待拼了,索性来个主动算了。却听得庄禽兽恨恨的声音响起“日你个先人板板的!老子现在只想知道,那个舍人是什么鸟人?你丫跑什么?”
高德禄听的一愣,瞬即大大松了一口气,浑身大汗之际,已是软软坐倒。颤声道:“庄大人原来要的是这个,你问就问吧,为何用那等邪恶的眼光看着老奴。倒让老奴担惊受怕了半天。唉!老了老了,其实当年老奴也是蛮英俊的说。”
汗!瀑布汗!庄见身子一晃,险险没有晕倒。叉叉你个圈圈!你个老乌龟!死玻璃!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真以为老子要对你怎样不成?!我日你个香蕉巴拉的!深深吸口气,将那股即将暴走的情绪压制住,转身向后走了两步,这才忿忿的道:“这会儿你可以说了!赶紧说完,本大人公务繁忙,没空多留!说!”
高德禄听他一喝,激灵灵打个冷战,这才缓缓起身,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庄见被他这一眼电的,几乎要再次穿越了。心下抓狂之际,高德禄却开口说道:“舍人不是鸟人。也是一种散官,就是门客辅佐之意。庄大人受封为赵王府舍人,就是要去相伴赵王,陪他读书,指点他督促他学习学问之意。当王爷有事不明之时,庄大人也要给予出谋划策的。这就是舍人的职责了。”
妈的!早说嘛!不就是让俺入了赵王的堂口嘛!搞这么啰嗦。黑社会集团化、正规化而已,老子懂!庄大少很不屑。转头问道:“这点小事,说的这么麻烦。得了,既然是这样,那我什么时候去见老大?”
高德禄脸上一阵抽搐。老大?!怎么听着这词儿这么别扭啊!这厮该不是又想歪了吧?高德禄一阵的头疼。“圣上方才吩咐了,老奴现在就带大人前往赵王府,拜谒赵王殿下。”
高德禄无奈的回答道。赶紧送走这个瘟神,这差事也就算交了。再呆下去,老高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得住。只是心中,为那位赵王已是深深的默哀三分钟了。出得御书房,高德禄前面带路,一路往南而走,不多时出了皇城。早有驭者驾着马车相侯。二人登车,车声粼粼之际,半刻钟后,已是在一座大屋前停下。二人下车,庄见抬头望去,只见一幢华丽的大宅耸立。粉墙青黛,展角飞檐。其上镂空雕花,饰以金粉朱漆。两扇朱红大门上,铜头狮子兽衔着两个铜环,门口两座石雕巨狮。门楣上一张大匾,横着三个斗大的金字:赵王府。二人在门前站定,早有守门侍卫迎上。见了二人,躬身施礼。高德禄淡淡挥手,让去通禀,也不等回话,自与庄见举步向里行去。进的大门,庄见不由的一呆。这个大宅豪华奢侈不说,只是看着那层层叠叠的,不知其数的屋檐,究不知这栋宅子深有几许了。一个家人模样的下人在前领路,二人随着回廊而行,一路只见花树茂盛,亭台楼榭美不胜收。等到进的二门,只见一条九曲回廊依势而建,蜿蜒曲折。左边是假山小径,幽幽松柏之间,不知通向何处。右边却是养了一畦池水,微风吹拂之下,一湖幽碧漾起层层鳞波,在日光的照射下,如同撒了一把金钱在里面。湖中央筑有一座八角小亭,显得典雅别致,一道木质回桥连接岸边。衬着周围的绿树如荫,翠竹如玉,愈发显出一份清幽。亭中此时正有一个年约八九岁的童子,一身轻袍缓带,头上以黄玉簪挽住。剑眉朗目,唇红齿白。年岁虽弱,却尽显一份雅士之态。尤其面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温和笑意,整个人显出谦良敦厚的气质。此时正自眼望这边,面含微笑,长身而立。高德禄低低的向庄见道:“那便是赵王殿下了。待会儿当大礼参拜,不可失了礼数。”
他知晓庄见这厮毫无修养,唯恐冲撞了赵王,倒让自己吃了挂落。庄见本来看着两边的景物,正自陶醉呢。此时听的高德禄介绍,闪目看去,见到那赵王只是个童子,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我你娘啊!这么个小屁孩?赵王?我FUCK!这是让老子来当幼儿园叔叔不成?还是跟玉皇大帝安置孙悟空一样,给个弼马温的官职糊弄啊?妈妈的,老子这等大才,居然还要向这小屁孩大礼参拜。我日你,等着吧!喵了个咪的!这厮自尊心大大受伤,痞劲儿一发,对高德禄的话充耳不闻,曵斜着眼睛看着那赵王,满面的欲求不满的模样。高德禄哪知道他的心思,眼见赵王正自等候,连忙急走几步,到了亭中,高德禄跪倒见礼道:“老奴高德禄见过赵王殿下。”
赵王面含微笑,伸手相扶道:“高公公不须这般多礼,你乃是父皇身边老人,父皇整日操劳,多亏公公照拂,杲心中感激,不敢受礼,快快请起。”
高德禄面现感动,又在施礼后方才站起。转头要介绍庄见时,却见那位新鲜出炉的庄大人,正自迈步入亭,施施然自己往石凳上一坐,自顾大马金刀的微闭上双目。看那架势,要是颌下再有五缕长髯,他老人家定会捋须怡然了。高德禄心中叫苦,只是对着这主儿,却是全然没有招数。那赵王眼望着庄见一番做派,眼中忽的闪出一片好奇之色,眼见高德禄满面苦涩,欲要解释,不由微微摆手,轻声问道:“这位就是父皇给本王派来的舍人,金紫光禄大夫,庄大人吧。”
高德禄轻叹一声,点点头道了一声是。赵王饶有兴趣的看着庄见,转头对高德禄道:“既如此,公公且回就是。庄大人那,本宫自有区处就是。”
高德禄神色复杂的看看庄见,又抬头看看赵王,欲言又止,终是长叹一声,施礼告退而去了。那赵王目送着高德禄背影不见了,这才转身走到庄见面前,在他对面坐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道:“庄大人为何对本王不恭?可是欺本王年幼不成?”
后一句,面色已是有些阴沉。切!小屁孩!还跟老子得瑟,装腔作势的,老子吓大的不成啊!抬眼看了看赵王,咳嗽一声,这才拱手道:“这个赵王啊,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赵王究是年幼,被他一说,不由疑惑,愣愣的问道:“本王哪里不对?如何莫名其妙了?”
庄见好整似暇的一弹袍服,这才正色道:“那,我来给你掰扯掰扯啊。”
“何谓掰扯?”
“就是解释解释!分说分说!”
“哦哦,请讲。”
“你是赵王对吧?”
“正是本王。”
“你不是皇帝对吧?”
“大胆!本宫当然不是!父皇才是天子,你又不是不知,此言何意!”
“别急别急!听我说完!”
“……”“你看啊,你就是赵王,并不是皇帝。那么咱们就不是君臣了。因为虽然我是臣,但却是君的臣啊。而你却只是王,也不是君啊。而只有臣见了君才是上下等级的。而如王,也是君的臣,呃,这样说,那个,赵王你不反对吧?”
大灰狼淳淳而诱。小绵羊满面迷惑,喃喃反复念叨,半响点点头道:“嗯,对。王也是臣。”
“这就对了,既然王也是臣,臣也是臣。那么大家都是臣。既然大家都是臣,那么大家就是一般大的,对不对?既然是一般大的,难道还要跪地磕头吗?”
大灰狼的绕口令说的极好。小绵羊很困惑,虽然觉得极不对头,但究竟哪里错了,却是一时说不出来,眼见大灰狼笑眯眯的,只得昏头涨脑的点点头,只是随即又轻轻摇头。咦,还在垂死挣扎。喵喵的,再加一把劲儿!大灰狼心中暗道。“那,你是不是觉得平日里,很多人都是应该给你磕头的啊?就像刚才高德禄那样?”
“是啊。”
“唉,可怜的,居然没人给你讲这个道理吗?高德禄是谁?那是皇帝身边的人,知道不?来了这里,那就是带着皇帝的旨意来的,就好像是皇帝在这一样。那么他如果见了皇帝,是不是应该跪下磕头啊?”
“……是的。”
“这就对了嘛。其实他是在向皇帝磕头,而不是你。而平常那些人见了你磕头,也只是当着皇帝的面,磕头的对象也是皇帝而已。之所以很多人在皇帝不在的时候,也向你磕头,那是他们为了阿谀奉承皇帝。让你好给他们在皇帝面前说好话呢。这是利用你啊!你明白了没?”
“……好像有些明白了。你是说他们本来不用向我磕头的对吧?”
“宾果!答对了!”
“……”“那你既然明白了,你看这里可有皇帝?”
“没有。”
“那我又不用你向皇帝给我说好话,还用和你磕头吗?”
“……这个……好像不用。”
“嗯嗯,很好很好。你果然很聪慧,这么快就领悟了。那,咱们从新认识下哈,我叫庄见仁,你呢,叫什么名字?介绍下自己啊”大灰狼得逞了,很得意的说。“本王?本王叫杨杲。我……我排行在三,上面有两个哥哥,大哥早亡,二哥便是齐王杨暕了。还要说什么?啊,我还有个姐姐,受封为南阳公主的,叫杨……啊,不行,这个不能说的。”
小绵羊总算及时醒悟。话说女子的名字哪能随便跟人说的。大灰狼两眼放光,喵喵的!原来是南阳小美人的弟弟啊,那就不是外人了,老子这个未来姐夫果然明智无比啊。这要是今天给你这小屁孩跪了,那以后等老子把你姐姐吃了,还能让你磕回来不成?嗯嗯,老子果然有先见之明。大灰狼很得意。小绵羊很疑惑,只觉得头晕晕的。不由问道:“既然咱们都不用见礼,那也罢了,但你应该称呼我为殿下的。这个可不能变!”
小绵羊在为自己的权益据理以争。“这个自然。在外人面前,我自会称呼你殿下的。因为怎么也要顾及皇帝的面子不是?人在江湖上混的,就应该你给我面子,我给你面子嘛。”
“江湖?你是说绿林吗?那是强盗的地方!你怎么可以用强盗的规矩来说我堂堂皇子?真真大胆!”
“切!没学问了吧!那,我告诉你啊,这个江湖啊。其实呢,有人的地方就叫江湖,朝堂是江湖!民间是江湖!这皇宫大内也是江湖!江湖,无处不在!”
“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说的和先生们讲的不一样?”
“看看,看看,又不懂了吧?我要是和先生们讲的一样,那皇帝还要我来干嘛?皇帝对我很赞赏,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哦,知道。父皇说你是他唯一的知音,对他老人家的施政,大有见地。他人俱皆不及。”
大灰狼得意,拍手道:“这不就是了。要知道正因为如此,皇帝怕你被别人教错了,这才让我来嘛。这下懂了吧。”
“哦,是这样啊。好吧,那么你在没有外人的地方叫我什么啊?”
“嗯?啊,这个啊,要不这样吧,你既然是排行在三,不如在没人的地方,我就叫你老三吧,你看怎们样?”
“老三?不好听!不要!要不你叫我三郎吧。我听这里一些侍卫之间都是这样叫的。”
“三郎?这样啊,那好吧,我刚才说嘛,这面子是互相给的,既是如此,你这面儿,今个儿我给了。”
大灰狼很豪爽的,拍着胸脯说道。小绵羊很开心,展颜笑道:“你这人说话倒也有趣儿,我却是从未见过你这般人物。听皇姊说,她曾在外面也见过一个姓庄的人,说话很有趣儿。不过我想那人肯定比不过你。改天定要让皇姊见见你,就知道天外有天了。”
小绵羊很有理想的说道。大灰狼双目放光,简直要膜拜天地,感谢上帝了。连声叫好道:“对对对,嘿嘿,你把她找来,我有好多故事,都讲给你们听。包你们听的开心。”
大灰狼淳淳善诱,拿出了诱人的红果。“故事?什么是故事?是俗讲吗?”
“对对!就是俗……那个俗讲!就是俗话讲说的意思。我有很多俗讲。只要你把她叫来,还有那个濮阳郡主最好一起叫来,我统统讲给你们听。”
大灰狼得寸进尺的道。长长的垂涎已经晶亮的搭啦了下来。“好啊好啊。咦,你怎么知道濮阳姐姐的?”
“呃!这个……啊,唉,好吧,我实话给你说吧。其实呢,我就是你姊姊口中的那个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有趣人——庄见仁!”
“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姓庄的啊。哈,好极了,这下子皇姊可要给我比下去了。没想到你居然能到了我这府上。好极好极。”
小绵羊大喜。对于大灰狼的险恶用心,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大灰狼奸笑中。“啊!对了!”
小绵羊突然停住笑声,转头郁闷的问道:“你叫我三郎,外人面前叫我殿下,那我怎么称呼你呢?”
“嗯,这个吗。这样好了。外人面前呢,你叫我小庄好了。也算我给你面子了,不错吧。”
大灰狼很慷慨的拍拍小绵羊的肩膀说道。“嗯,好吧。那没人的时候呢?我叫你什么?”
小绵羊很感动的点点头,旋即又困惑的问道。“哦,那就简单了,嗯,就叫我老大吧!以后我罩你。”
“……”小绵羊很无语,闷闷的点点头应了。午后的明媚日光下,赵王府内的湖中小亭里,一只小羊羊,终于沦陷了。对于以后的日子里,究竟会发生什么呢?庄见满面得意,眼神淫贱而悠远的猜想着。管他的!到时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