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就到。 鲁正平话音未落,就见邹小龙和夏晴拉门进来。 “……大头!还有宋行长?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
邹小龙和鲁正平来了一个熊抱,笑着问道。 “哈哈!赶巧了不是?我刚才还想去值班室找你呢?你就来了!”
鲁正平重重地拍了下邹小龙的肩膀,直接把他拍得身子一矮,然后指了指宋维纶,“对了,宋行长你们应该认识了吧?他说和你们坐一条船过来的……你们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
邹小龙瞥了眼身旁撅着嘴的夏晴,摇头道:“我们俩就随便逛了逛……” 说完他又看向宋维纶,“宋行长,又见面了,你一会儿有什么计划吗?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再吃一顿?”
宋维纶也是识趣的人,他用木色餐巾纸擦擦嘴角,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币和一枚钢制硬币,带着歉意的微笑拒绝道:“不了,我一会儿要回宿舍整理资料,下次有机会,我们在温堡再一起吃饭吧!到时候我请客!”
“那真是不凑巧。”
宋维纶感慨了一句,“是啊!工作的事情太多,真想好好休息一下……那我就先走了,鲁上尉,夏护士,再见! 苏老板,钱放在桌子上了。”
他离开后,夏晴才抱怨了一句,“真是倒霉,到哪里都能看到他!”
“怎么了?你们和他有矛盾?”
鲁正平惊讶地看着邹小龙,“他看上去脾气挺好的啊?”
“没事!就是他说了句话,让小晴生气了。”
邹小龙苦笑着解释了一句。 苏粤生大叔这时候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插话道:“这位宋行长就是那个诈骗一亿的那个嫌疑犯,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啊……” …… 另一边,宋维纶提着手提包,沿着烟台大道来到了温馨酒店,向前台一位符合现代人审美观的殷人女服务员出示身份证件后,他就选择了一个套间,开始用房间里的干净水洗漱了起来。 作为一名议员,他在新华港东部的“议员住宅区”里面也有分配的别墅,但是那里却一直空置着没有住过几次,他去温堡工作以后,干脆就把家搬到了那里。 他不是没有雇佣殷人女仆的钱,但是他不喜欢那里的人们对他指指点点的动作。 清洁完毕,他没有点燃鲸油灯,而是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路灯的光线打在天花板上。 “以后,还是少回这里吧。”
…… 第二天的朝阳如期而至,刚刚过了八点,位于烟台大道东部尽头的大礼堂内,就坐满了前来旁听庭审的人们,到了八点二十分,共有421人接近一半的穿越众参加了庭审。 换作之前,年轻人是很难起这么早的,但网络的消失和手机的集中管理和使用,以及鲸鱼油灯相对昏暗的光线,让他们被动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这也算事物总有好的一面的体现吧。 刘玉轩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走到主席台上,拿着麦克风说道: “请大家保持安静! 下面开始庭审沈秀容议员涉嫌叛国一案,现在请代理审判长卢逸群同志宣读公正审判承诺书,并由公诉人莫文韬同志描述案件经过,提起公诉。 卢逸群点点头,在众人的目光下拿着一本《基础信条》放在演讲台上,用右手按着,宣誓道: “我现在郑重起誓,我必将严格遵守法律程序,认真听取控辩双方的陈述和证人证词,依照法律条文、逻辑和理性,做出客观公正的判决……” 卢逸群宣誓完,带着手铐,面容憔悴的沈秀容被带到了主席台的下方,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位身穿女士西装的女性。 两人的到来,引起了人群的一阵怒骂和骚动,因为礼堂后排的座位更高的缘故,坐在后几排的宋维纶维也能看到那个年轻西装女性是一个挺漂亮的姑娘。 而坐在他旁边的长发青年注意到他的目光,直接替他解答了疑问: “……那是《温哥华日报》的记者杜雯雯,没想到妇委会选择了她来当沈秀容的辩护律师。”
“她是记者?那报纸上怎么没有她的报道文章呢?”
宋维纶不禁向长发青年问道。 “……这谁知道?我是上回看到她和报社的人在一起,问了一嘴她的情况而已。”
长发青年耸耸肩,然后看了看宋维纶,开玩笑道:“……哈哈这位大哥,你不是看上了她了吧?我跟你说,她可是朵带刺的玫瑰,脾气臭着呢! 而且她还白左心泛滥,准备成立什么殷人保护协会……总之,挺疯的一女的,我劝你死心。”
宋维纶哑然一笑,他觉得这个长发青年很有意思,便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宋维纶,在温堡的新洲银行工作。”
“石重,国家地理杂志的……”长发青年伸出了右手,然后惊讶地道:“咦?你是那个……” “对,我就是那个骗了别人一亿的诈骗犯!当然,我现在是一个穷光蛋。”
宋维纶自嘲地苦笑道。 “喔噢~”石重尴尬地吹了一个口哨,然后伸手用力地和宋维纶握了一下,笑道:“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能和一位亿万富豪坐在一起?”
宋维纶认真地点点头,“我也很庆幸自己来到了这里,不然我说不定已经在踩缝纫机了!”
“噗~哈哈你太逗了!”
石重咧嘴笑了,心里对宋维纶的身份也不太在意了。 两个人说话间,主席台上莫文韬和杜雯雯都宣誓完毕,现在莫文韬正在陈述案情。 “……犯罪嫌疑人沈秀容无正当理由,频繁出入黑熊河工业区和造船厂的行为,引起了我们侦查部门的注意,经过研究后,我们决定对其住所进行突击搜查,并将其传唤至羁押室……” “审判长!我有异议!”
杜雯雯立刻举手请求发言。 “请说!”
卢逸群点头同意。 “谢谢审判长!”
杜雯雯点头致谢,然后转身面向参加旁听的四百多名观众,“我的异议点是,内务委员会是用什么标准认为我的当事人行为可疑的? 而又是哪条法律赋予内务委员会随意搜查私人住所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