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他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女人看着前方,眼底闪过一道异样,涂着潋滟的红唇透着迷人的光泽。“那叔叔是什么?”
对对歪着头眨着眼一脸纯真道。女人瞪了一眼,没好气道:“是个王八蛋。”
对对一脸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乖乖的闭了嘴不再问了。车子很快在街边驶过,只留下一道鲜红色的残影。“好疼。”
阴祥意倒吸了口凉气,将面前的女佣一把推开。“笨死了,上个药都不会,不用你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女佣,阴祥意一把将面前的女人推开来,手里多了个简单的药膏,转头看向身旁的阴瑞祈。“大哥,你帮我上药好不好。”
阴祥意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委屈的光泽,红唇不由的嘟起:“我都要疼了,会不会留疤啊!”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去穆景言那里时你可是很高兴。”
阴瑞祈昵了一眼,冷声的开口道,脚下的步子却不由的走了过来,伸手接过阴祥意的一双小手,黑眸瞬间深邃森冷起来。“谁做的?”
抓住阴祥意手腕的大手收紧,视线落到被烫的红肿的十指上,森冷骇人。“大哥你抓疼我了。”
阴祥意皱了皱眉,眼泪在眼眶中不由的打着转转,一下子变的委屈极了。真的好疼好疼的。“告诉我,是谁烫伤你的。”
敢碰他阴家的女儿,看来是不想活了。“还不是那个叫江若晴的女佣,一家子都是佣人,她妈更是个老女佣,可恶的很,竟然把盛了热汤的碗递给我,还说是向我赔罪,分明就是想为她那个女佣女儿报仇,大哥你不知道那碗有多烫,我根本拿都拿不住。”
阴祥意说着,眼眶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全部流了下来,一脸委屈无比的样子。她是被那个老女佣给算计了,阴祥意怎么肯吃下这个哑巴亏。“一个女佣也敢欺负你?”
阴瑞祈的眼底带着明显的怀疑,黑眸暗沉了下来,将抓在手里的阴祥意松了开来。“那个老女人可嚣张了,她何止是敢欺负我,还故意拿热汤烫伤我,最后你不知道,她说我们阴家的家教有问题,她一个女佣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你说她是不是侮辱了我们阴家。”
阴祥意越想越气,堂堂的阴大小姐,阴家二老爷的掌上明珠,从小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幸运儿,何时让人这么欺负过。别说是一个老佣人,就算雷家的小主子们,见到她阴祥意都要给个笑脸,江若晴母女竟然敢欺负她,阴祥意是怎么也不能咽下这口气。“你连一个老女佣都斗不过,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阴家的女儿。”
阴瑞祈昵了一眼,伸手拧开手里的药瓶,将药一点点抹在阴祥意的手上。兴好是手指,阴祥意虽然是个娇滴滴的小姐,可是小指一般不会起泡,只不过是比较疼而已。“你连两个女佣都斗不过,我看你也别妄想再嫁给穆景言。”
对于阴祥意喜欢穆景言的时候,阴瑞祈打心眼里是不愿意,他虽说就这一个妹妹,到不是说有多心疼,可是让阴祥意嫁给穆景言这个劲敌,说什么阴瑞祈都不会愿意。如果不是阴祥意一意孤行的话,他恐怕会极力阻止。“谁说我斗不过那两个女佣了,我想好了,明天我就搬到竹园去住,我要和言哥哥拉进距离,还有我要让那个伤我的老小贱人不得好死。”
阴祥意的眼底闪过和阴瑞祈同样林冷嗜血的目光,带着迫人的诡异和阴悸。阴瑞祈上药的动作一停,黑眸微暗手上加了些力度。“啊……大哥好疼啊,你这是在给我上药,还是想疼死我啊。”
阴祥意快速的抽回手指,不停的举在半空中吹动着,想要对疼痛有一丝缓解。“疼了才能清醒一点,要不然就会蠢的无可救药。”
阴瑞祈昵了阴祥意一眼,将手里的药膏塞进了阴祥意的手心里。“别忘记了你是阴家的大小姐,这种没有身份的事情你也做的出来,为了一个男人就这么低三下四,你以为穆景言就会多看你一眼。”
“放低三下四了,我就是不服气那两个一老一小的贱人,真是气死我了。”
这次阴祥意算是真记恨上了,她阴祥意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敢挡她的人,她定也不会让她们好过。“光在这里生气有什么用,两个佣人而已,你动动手指头就能玩死她们,而不是让她们把你的手指头烫成这样。”
阴瑞祈的声音波澜平静,黑眸里看不出有一丝的情绪,骨节修长的指尖滑过自己的衣领,幽幽的走向楼梯的方向。“不要忘记你来这里的目的,下个星期可是大表嫂的生辰,你的脑筋应该放在这个上面,想想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阴瑞祈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只留下坐在沙发上的阴祥意。垂在身侧的双手蜷缩成拳,狠狠的握住,紧抿的红唇诡异的勾起一丝冷笑。白灵犀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看到客厅里就是这么一翻景像。解云正在给江若晴处理伤口,而江若晴的手背上是一片明显的烫伤。遍步半个小臂,整个都跟着红肿了起来,即使解云再小心翼翼,也依旧让江若晴疼的冷吸一口气,眉心连连皱紧。“现在你得意了。”
江若晴转头看向白灵犀,顿时怒火中烧,眼底全是恨意,眼底血红的看向白灵犀,像是把她烫成这样的女人是白灵犀一样。“得意不得意的到是没什么,只不过今天的心情还算是不错,打算出去走走。”
白灵犀说着,整了整自己身上灰白色的长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视线落到江若晴的脸上。“白灵犀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少得意,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江若晴愤愤道,说话时会带动身体上的伤口,让她疼的连连皱眉。虽然当时解云手快把她拉开了,可是阴祥意明显就是一整碗都往她身上扣的,虽然躲开了大半,可是一些还是落到了江若晴的手臂和胸口上。胸前毕竟很好处理,而且当时江若晴用手护了一下,到是没有什么大面积烫伤,唯独她的右手,整片都被热汤渐到,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起了水泡,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就会留下伤疤。“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拿热汤泼你的人又不是我,你和我在这里叫唤什么,到是有些人,害人终害已,如果不是长害人之心,又怎么会反食恶果,老天爷毕竟是公平的,不可能亏待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恶人。”
所以那些汤才会洒到江若晴的身上。白灵犀就差这么说了,嘴角的笑意浓了浓,挑眉看向面前的女人,眼底却全是得意。谁叫就他没有受伤呢,再看看解云瞬间沉下去的脸色,白灵犀就觉得更好笑了。“大小姐,晴晴她和您从小一起长大,就算配不上说是姐妹,怎么说也算您的朋友,您这么说她是不是也太过份了。”
以解云的护短,自然不肯让白灵犀这么气江若晴,顿时站出来开口道。白灵犀脸上的笑容隐去,小脸上满是冰冷,嘴角勾起的讽刺满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你不过是这里的一个厨娘,江若晴也是这里的女佣,你们有什么身份和论朋友和姐妹,再说了……我爷爷就我一个孙女,我也没有什么姐姐妹妹。”
白灵犀的话说的毫无情面,更没有打算给解云母女留下半点余地。解云竟然还想着用几年前的老把戏来套住她,那也先要看她愿不愿意让她们占便宜。“白灵犀你……”江若晴的脸色一僵,似乎又被提及到了伤口,瞬间就要跳脚扑过来,白灵犀笑了笑,从容的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江若晴的靠近。“怎么我说到你的痛楚了,你又要对我旧计重施吗?这次你是打算摔腿还是摔胳膊?或者弄出个流产什么的,最好能见点血,这样演起来才让觉得比较可怜,毕竟你就是靠让人可怜活着的话。”
她把她说成了一个要饭的。江若晴的脸色变幻莫测,脸上的样子像是要把白灵犀一口吞掉一般,紧握的双手不由的全身颤抖,气愤的想要把眼前的女人脸全部抓花。“大小姐你太过份了。”
解云的脸色也是一冷,愤愤的开口想要提江若晴出口气。只不过此时的白灵犀不是往年的白灵犀,任由他们怎么装,她都冷莫以对。“我再过份有你女儿嫁祸我过份吗?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你既然称我一声大小姐,那就是证明我是主人你是仆,你觉得主人和一个女仆说话,还用分什么过份不过份的理由吗?”
白灵犀的话就像是一计强心针,一针针刺进解云母女两个的心里,两个人的脸上同时冒出不同痕迹的阴悸,将是要把白灵犀千刀剐,碎尸万段一般。“大小姐,凡事不能太过。”
解云按住气愤的江若晴,视线阴悸的落在白灵犀的身上。“你说的对,凡事不能太过,所以当初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我现在就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