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红翻天了,心里郁闷了下,直接开口吗?如果那么直白的说,他肯定又会讽刺她,离婚之后你还觊觎我身体之类的鬼话。可如果不快点看看他的伤势有没有很严重,伤口会恶化。磨磨唧唧了半饷。脑袋转啊转,终于被她想到了一个办法:“不如你去洗个澡吧,这样伤口也好清理。”
可是,她刚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墨辰霆低沉的嗤笑了声,一字一字的从薄唇里幽幽的吐出来:“冷落前妻是我不对,今晚我不能主动。不过……”背脊靠着沙发背,俊脸微微侧过,眼眸深深的睨着她,再继续道:“我不介意被人耍流氓。”
叶凉烟很讨厌他的嘴,她可以将他碎尸万段吗?谁要耍流氓,他就是爱找她茬。而且还总是前妻前妻的称呼。得,她是傻缺,总爱当烂好人。“你放心,我不会耍你流氓。”
她藏着心里蹭蹭蹭上来的火花,继续保持着比白天的太阳光还要灿烂的微笑,眉眼弯弯的,“我只是在当着一名医生应有的职责。”
墨辰霆的眼睑一点一点的顺着她的身体往下移,眼底蕴含着怀疑,薄唇邪气的斜起,“前妻,一起洗澡?”
真的别再开口闭口前妻,行吗?叶凉烟嘴角保持着笑已经彻底的撑不住了,他现在的嘴真的好欠扁。句句都好像是她在故意勾/引他那样。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故意把他手臂给弄伤然后好单独相处呢。她的手心紧紧的攥着棉签棒,隔了半饷,又再次溢起讪讪的笑,语气就似在哄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那样“前夫,走吧。”
墨辰霆的薄唇瞬间紧抿,俊脸也黑成锅底……—上了二楼的主卧,叶凉烟让他在房间里等,她便走进浴室去调节温水进按摩浴缸。拿着花洒,水是冰凉的,手放在花洒前,一串串的水珠如透明水晶那样打落在她的手背。叶凉烟的眼睛呆呆而无意识的望着一个浴室的某一个方向,失神了。浴室并没关门,流水声哗哗哗的从里边清脆的传进卧室。墨辰霆越发的浴室里不对劲,就迈步过去。浴室门虚掩,他伸手“砰”的一声推开,玻璃门碰到墙壁便反弹了两下。叶凉烟的眼睛盯着洗脸台上的镶嵌着钻石的蝴蝶吊坠项链,她为什么会那么呆滞的看着呢?这是姚安心的贴身物品,以前他们两个还是好朋友的时候,叶凉烟就觉着奇怪,为什么她连洗澡都不摘下来?她发现在自己真的是傻得没人有了,差那么一点点就又错以为,他们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她在想,怎么就总是容易去幻想还能跟墨辰霆又重头来过的那一天?对啊,她都忘了,姚安心是墨家所有人认定的大少奶奶。她的儿子,都被他送给了那个女人,不是吗?叶凉烟的双眼挤出了刺眼的泪光,花洒里的水溅湿了她的衣服,而她一点都没觉着自己身上已经湿哒哒的。很快,她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失魂落魄落汤鸡。将花洒轻轻的丢进还没调节进一滴水的按摩浴缸里,清静的浴室回荡起一下“砰”的响声。“我不应该来的。”
视线慢慢的从钻石蝴蝶吊坠挪开,转去瞥了一眼墨辰霆冰冷的脸庞,讽刺的扯了扯唇角,“你以前总说我是琼瑶奶奶上身,一直以来我都不相信是真的,可今天我信了。我又幻想了,总能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
她竟然把最重要的现实给忘得一干二净,能不琼瑶奶奶吗?墨辰霆听着她的话,女子的语调很轻,却又似没任何重量的棉花一样,一点点的沿着他裂开的心脏缝隙里挤着进去。她的目光变得好呆滞,原本摊开的手心合成了紧紧的拳心。墨辰霆低沉的呼了口气,一直以来就算叶凉烟把他给气得快要炸天都好,他都不会在说一句脏话。但现在他忍不住就在心里低咒了一声,shit,哪个不长眼的保镖把姚安心那女人放了进来?黑眸微微的眯起,瞧着眼红红把自己洒得浑身湿透的女子,长腿步步靠近她,薄唇微掀,声带偏冷夹杂着严肃:“你确定你现在清醒?”
“我很清醒的知道你又骗我了。如果不是的话,那条吊坠是什么来历?也对,你既然都称呼我为前妻,前是什么意思?等于过去式。是我自作多情。你敢对着灯火发誓说,你没有动过娶姚安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