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之事,但佟少澜不说话,她也没有奈何,只好说:“先生,我走了,陆小姐有什么情况请通知我。”
佟少澜淡淡地嗯了一声。田医生离开了。折磨在继续,佟少澜并没有因为田医生的嘱咐就对陆依依仁慈一点。因为陆依依不肯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对她的折磨就越来越狠,而且总是在地板上完成他的惩罚。每次惩罚她,他都无法控制地想她和别的男人上过床,越这样想越怒,惩罚的力度也就越大。又一场折磨结束,佟少澜离开了房间,陆依依躺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有动弹,头昏昏沉沉,处在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中。她之所以没有完全昏迷,是因为她每当要昏迷的时候,佟少澜就狠狠一撞又把她弄醒了,她已经记不起自己昏迷了几次,反正真的是死去又活来。她的脸上身上全是汗水,头发湿湿地沾在前额上,他每一次的惩罚都能让她痛得全身出一场大汗。过了很久,她觉得眼睛有点睁不起,想睡觉,但知道自己不能睡,如果睡着了,她很可能就再也不能醒来了。她绝不能睡着,不能死了,她必须活着回去寻找亲爱的父亲。陆依依用力睁开眼睛,挣扎着爬起来,忍着全身的疼痛,一步一挪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一包药吃了下去。然后她穿上衣裤,摇摇晃晃走到沙发面前,慢慢躺下去,身体蜷缩在一起,轻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真的没有……”她眼里的泪水慢慢滑了出来,落在沙发上,很快就湿了一大团。折磨还在继续,陆依依已经伤得很重了,下身的疼痛让她连走路都十分困难,但佟少澜依然不断折磨她,逼她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可她怎么也说不出来。她一直被关在那个房间里,有人送饭来,她忍着全身的不舒服努力吃完。田医生给她开的药已经吃完了,这几天佟少澜没有再让田医生过来为她医治,她下面的伤逐渐加重,她不知道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实际上,就算佟少澜不锁着她,她也不会逃走,因为她必须留在这里证明她的清白,她要让佟少澜相信她真的没有背叛他。她如果逃走了,就再也没有机会证明她的清白了。几天后。左清扬给佟少澜打来了电话:“老大,你还好吧。”
“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今天他没有喝酒,连着折磨了陆依依这么久,他的怒气得到了发泄,情绪已经慢慢好起来了。“那个,”左清扬顿了顿,说:“那个男人的事情你别着急,慢慢来,他既然已经出现过了,一定还会再次出现,我建议你出去旅游几天,如果你想去的话,我马上为你安排。”
佟少澜的心里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暂时不出去,过几天再说。”
“那好,你什么时候想出去了,跟我说一声。”
“嗯。”
佟少澜挂断了电话。他走到窗前,看着人工湖对面的腊梅,梅花开得十分鲜艳,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梅花上。他的脑海里有许多幻觉,许多的声音在对着他叫喊:“佟少澜,你是个懦夫!”
“佟少澜,你戴绿帽子!”
“佟少澜,你的女人怎么是这种人!”
“佟少澜,你是私生子……”……他的思绪往回倒放,眼前出现了一排巨大的黑体字:《订婚不足半个月,天王佟少澜的未婚妻陆依依大玩劈腿》!这则报道将他和天新公司一起推进了泥潭!不仅如此,各路狗仔队还连挖带造谣捅出了他的大量丑闻,五岁了还尿床,八岁了才上学,还把他十岁的时候和女老师打架,差点抓了女老师的咪咪这种谣都造出来了。还有,他的未婚妻陆依依是他花一千一百万买回来的女佣人,随后做了他的地下情人,所以她才能得到天新公司力捧。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严重的是,居然有人曝料说他是私生子,证据就是,如果他是他父母的亲生儿子,佟家为什么要把他送回云国抚养,直到十五岁才接到加国?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对这位天王巨星的抨击之辞,大量水军披着马甲在各大贴吧对他进行造谣和中伤,言辞激烈,大有要借这一次的事件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狠劲。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却被陆依依如此连累,他哪能不气。他将她抓回来,就是要她说出那个男人是谁,但拷问了这么久都不能从陆依依嘴里问出任何线索,佟少澜感到身心疲惫。这个女人,他应该拿她怎么办?他决定先去看母亲。佟少澜驱车往佟家大院驶去。走进母亲的房间,他看见徐芊芊正在给冷雅琴喂药。“芊芊,”他走过去说:“来,给我。”
他从徐芊芊手里接过药碗,亲自给母亲喂药。冷雅琴喝完了药,坐起来问:“那个女人真的是你的女佣人?”
她这几天才从报纸上得知陆依依竟然是佟少澜的女佣人。“是,母亲。”
佟少澜回答。“她人呢?找到没有?”
“找到了,但是她不承认……”佟少澜说了他拷问陆依依,但陆依依一直不肯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的情况。冷雅琴摇头说:“小澜,你就是心地太善良,才会被她害得这么惨。要我说,你把她绑起来,用烙铁烧她的胸,要不就往她的指头里钉钉子,或者挑断她的脚筋、手筋,对她用尽酷刑,我看她不招。”
佟少澜听得忍不住心里打了个寒噤,喊了一声:“母亲!”
他以为他这几天对陆依依已经够残暴了,没想到母亲说出的话比他做的还要残暴得多。冷雅琴立刻改口:“我就是气着了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善良,我也是烧香敬佛的人,我们做不出来那种过份的事情。”
佟少澜说:“母亲,这件事您别操心,儿子会查个水落石出。您只管好好养病,让身体早点好起来。”
陪母亲聊了一会儿,佟少澜决定到公司去看看。从这件事上报后,他这些天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回公司处理公务,今天应该去好好处理一下,他也想顺便跟左清扬聊聊。和母亲告辞后,他开车离开了。佟少澜离开不久,冷雅琴翻身坐了起来,对徐芊芊说:“走,跟我去把那个女人抓回来好好拷问,如果真的有什么人指使她来害小澜,我把她的牙齿一颗一颗敲下来也要她招供,我看她能抗多久!”
徐芊芊心里了也打了个寒颤,嘴里奉承说:“干妈,有您出面,她一定会说的,佟总就是心太软。”
两个人走出来,带了几个保镖径直到“水岸山景”去了。陆依依被关在房间里,她的头昏得厉害,一身都不舒服,下面伤得很重,伤处感染了,有点发烧,脑袋昏昏沉沉。她挣扎着洗了澡,穿上了衣服,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砰”的一声,昏睡的陆依依被惊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门打开,呼啦啦进来了好几个人,两个女人和几个男人,她看见那个年轻女人是徐芊芊。她再看看旁边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女人,她衣着华贵,气势逼人,长相很漂亮,但面容看起来很凶恶,而且怒气冲冲的样子。陆依依的心里一惊,她认出了这个贵夫人!她的脑海里划过了九年前的一幕。十四岁那年,陆依依被人拐卖给云国冬江市一个叫吴大宝的男人做媳妇冲喜的时候,看见过这个贵夫人。陆依依到吴家三天后,跟吴大宝举行婚礼,这个贵夫人以客人的身份来赴宴,那时候她比现在年轻些。陆依依名义上是吴大宝的新娘,事实上从到了吴家后,她就是最可怜的女佣人,吴家没有一个人把她当新娘看,连下人都欺负她。一个被拐卖的孤女,自然谁都会欺负的。举行婚礼那天,陆依依一直在忙,给每一个客人奉茶,动作慢一点就被婆婆打骂。当她给这个贵夫人奉茶的时候,贵夫人突然转身碰掉了陆依依手上的茶杯,茶水洒在了贵夫人的脚背上。她勃然大怒,抓住陆依依狠狠打了几个耳光!陆依依被打倒在地上,贵夫人又冲过来踢她,这时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拉住贵夫人说:“母亲,她犯了什么事?您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原本很凶蛮的贵夫人马上变了脸相,一脸痛苦地说:“她把滚烫的茶水倒在我脚背上,烫死我了。”
年轻人说:“她得罪了母亲,母亲只要给儿子说一声,儿子处罚她就是了,不劳母亲动手,母亲别气坏了身子。”
贵夫人转怒为喜,说:“小澜啊,有你这句话,妈咪的脚就算再痛也不痛了。”
陆依依听见贵夫人把年轻人叫小澜,她的心里一震,想起了几年前那个叫小澜的小哥哥,很想抬头看他是不是,但不敢。吴大宝的妈,也就是陆依依的婆婆拿着鸡毛掸子走过来,骂道:“你个死女人,雅丽是我们家的贵客,你也敢烫她,我非打死你不可!”
骂着,她手里的鸡毛掸子向陆依依抽打了下来。陆依依痛得不断躲闪,婆婆骂道:“你要躲是不是?来人!把这个小贱人衣服扒光,吊到柴房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