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雅琴带徐芊芊和母丹丹走过来,看见陆依依穿着一套性感暴露的衣服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看都不看她们一眼,更没有起身恭敬地招呼他们,顿时又惊又怒。母丹丹首先冲过来,指着陆依依骂:“喂!夫人来了,你还不起来迎接?”
陆依依眼皮也不抬地问:“什么夫人?这是佟少澜的家,佟少澜连婚都没有结,哪里来的夫人?”
冷雅琴大怒:“贱人胆敢如此无礼,给我掌嘴!”
母丹丹就等着这句话,正好借机报那天被陆依依打的仇,她冲过来扬起巴掌就打。陆依依的眼睛猛然睁开,凌厉地瞪着她:“老破瓜,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母丹丹被陆依依的眼神吓住了,那天陆依依的凶悍和疯狂让她至今都感到恐惧。她没有忘记,如果不是佟少澜及时回来,她的头可能都被陆依依打爆了,那今天也许根本没有机会站在这里!现在陆依依如此镇定地躺在沙发上,母丹丹觉得她似乎有什么厉害的杀着,倒真的不敢接近她了。冷雅琴看见母丹丹居然被陆依依的眼神给吓退了,更怒,骂道:“小贱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猖狂!你别以为有小澜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
她转头对母丹丹说:“丹丹,你去打这个贱人,打死了我负责!”
有了冷雅琴这句话,母丹丹的胆子就大了,她也不愿意冷雅琴把她看成懦弱无能的人,于是骂道:“我碰了你又怎么着?我非得替夫人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她冲过去扬手又向陆依依打来。陆依依先一直躺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她们,见母丹丹冲过来,她仍然不动声色地躺着。眼看母丹丹冲到她面前了,她突然抬腿,狠狠一脚踢在母丹丹的肚子上。母丹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稳不住身形,身子直往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个仰翻,胖胖的身体好一会儿都爬不起来,屁股也撞得生疼,“哎哟!哎哟!”
地喊叫,狼狈不堪。陆依依坐起来,冷冷一笑,说:“姓母的老破瓜,我警告过你别碰我,你自己不听,怪不着我吧?”
她就算想死,死之前也得痛痛快快干一场,谁敢惹她,她拼命也要反抗!“小贱人!”
冷雅琴骂道:“你是不是仗着有小澜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陆依依说:“没错,佟少澜把我视为他的心肝宝贝,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果你敢碰我一根毫毛,你儿子会跟你断绝母子关系,永远不认你这个妈!”
“他敢!”
冷雅琴火冒三丈,“小贱人,你到底给小澜吃了什么迷魂药,他会被你撺掇得连妈都不认?”
“这你还真是误会我了,我什么药都没有给他吃,佟少澜之所以不想认你,是因为他发现你太坏了,坏得没有一点人性,根本不配当他的母亲,他还觉得我比你重要,因为他可以没有你这个妈,但不能没有我陆依依,所以才会死心踏地地爱我!”
“贱人!贱人!你……”冷雅琴被陆依依激得肝火大旺,张口连声骂。“打断一下!”
陆依依笑盈盈地说:“你骂我的时候,可不可以不带贱人二字?”
“你本来就是个贱人,我为什么不能骂你?”
“如果我是贱人,那佟少澜天天和我在一起,他必定也是贱人。既然佟少澜是贱人,物以类聚,鸟以群分,那他的母亲、未婚妻自然都是贱人,所以你每骂一句贱人,就是同时在骂佟少澜是贱人,徐芊芊是贱人,冷雅琴更是贱人,还是老贱人!”
陆依依这一席话,算是成功地把冷雅琴的怒气挑到了顶点。“气死我了!老娘打死你个小娼妇!”
冷雅琴冲过来就是一巴掌。陆依依将头一低,一头向她胸口撞去,冷雅琴也被撞得连连后退,好在她身体够健康,虽然连退了好几步,却没有摔倒。母丹丹和徐芊芊一左一右急忙扶住了她。这一来,冷雅琴感到丢脸极了,这里没有她趁手的武器,如果她带了鞭子来,就不用直接冲过来打耳光了。陆依依还在那里激怒她:“都是女人,你骂我贱人的时候,你应该想到你同样是贱人,而且是老贱人,同理,你骂我娼妇的时候,你也是个老娼妇!”
冷雅琴终于大光其火了,暴跳如雷地吼:“佟钢,佟金,你们给我进来!”
佟钢和佟金立刻走进来,向她行礼:“夫人。”
冷雅琴指着陆依依,气急败坏地说:“给我打!把这个贱人给我往死里打!”
佟钢和佟金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佟少澜和陆依依的关系不浅,迟疑着不敢动手。陆依依冷笑:“老贱人,你除了打骂我,还有什么本事?有本事你直接杀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太便宜你了,老娘要将你打个半死再慢慢折磨!”
“来啊!”
陆依依不怕死地喊:“你今天弄不死我,你就不配当佟少澜的妈!”
冷雅琴转头向佟钢佟金怒吼道:“不动手还在等什么?是不是要我亲自动手?”
佟钢和佟金只得往陆依依面前走,他们惹不起佟少澜,可更加惹不起冷雅琴!陆依依才不会让他们靠近,她从茶几的果盘里抓起一个苹果,扬手向佟金砸了过去,骂道:“不怕死的就来!”
这佟金原本反应就不是很快捷,现在猝不及防,苹果正砸在额头上,咚的一声,砸得他晕乎乎的,半天缓不过神。佟钢停了停,继续往她面前走,陆依依抓起果盘里的水果噼里啪啦扔了过来,不是扔向佟钢一个人,而是满屋乱扔,见人就砸,三个女人都忙着躲闪。水果扔完了,她又抓起茶几下面的东西往出扔,茶杯、餐巾纸、牙签、烟灰缸,能拿得动的东西都扔了过来,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满屋就一片狼藉了!徐芊芊目瞪口呆,这陆依依现在和以前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凶悍得令她咋舌!冷雅琴更怒了,大吼:“反了!反了!佟钢、佟金,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去把这个小贱人抓住,给我往死里打!”
陆依依把茶几上下的东西扔完了,佟钢和佟金向她逼过来,她紧张地东张西望寻找武器,一回头看见了沙发后面的酒柜,酒柜上面的门没有关紧,有几瓶高档酒露了出来。但她的右手被铐在茶几腿上,左手够不着拿。她将沙发狠狠一推,沙发撞得酒柜里的酒倒了下来,滚落在沙发上和地上。她抓起酒瓶一个接一个地往出扔,嘣!嘣!嘣!佟钢和佟金不断躲闪,冷雅琴和母丹丹也不断躲闪。徐芊芊更是跑得远远的,嘴里喊叫个不停,生怕砸着她了。酒瓶被陆依依接连扔出去,有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有的砸碎了,酒香满屋飘。徐芊芊看见陆依依只在沙发附近摔砸东西,突然想起一件事,喊道:“干妈,她是铐在茶几脚上的,没办法跑出来!”
冷雅琴早就注意到陆依依的右手有一个什么东西,不断在茶几脚下晃,还哗啦哗啦直响,却不知道那是一个银色的手铐子。这时候听徐芊芊一喊,她再仔细一看,不由哈哈大笑:“我说这个小贱人怎么只在沙发面前蹦跶,原来是被小澜锁在这里了?”
徐芊芊讨好地说:“干妈,少澜说这女人是他的女仆,所以铐在这里。”
她可不肯说床奴二字。徐芊芊不说,陆依依却偏要说:“徐小姐,你记错了吧?我明明是给佟少澜侍寝的床奴,哪里是他的女仆?你有见过不做事、还有专人侍候的女仆吗?”
“床奴?”
冷雅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错!”
陆依依说:“所谓床奴,就是专门陪佟少澜上床,专门在床上取悦他,让他在床上很快乐的女人,所以我在这里的专职工作就是为佟少澜暖床侍寝。”
冷雅琴不解了:“那他为什么锁着你?”
“这都不明白?”
陆依依笑道:“因为他觉得我的床上功夫太好了,怕我跑出去跟别的男人侍寝,所以他白天把我锁在客厅里,晚上锁在他床头。他还说,只有我才是一个合格的床奴,以后就算他结了婚,不管他的妻子有多漂亮,他都要我继续给他侍寝,继续做他的床奴!”
陆依依很希望她能用几句话把这个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的老女人活活气死,所以一直在激怒她,话也说得非常难听。冷雅琴果然被她这一席话气得七窍生烟,骂道:“反了!反了!小贱人!我告诉你,有我冷雅琴在一天,你就别想祸害我儿子,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她转身对佟钢佟金厉声喝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她已经没有可以丢的东西了,你们还不敢上去?”
佟钢佟金拖延了这么久,佟少澜都没有出现,他们也没法再拖延了,只能硬着头皮往陆依依面前走。陆依依看看身边,沙发上只还有最后一个酒瓶,如果把这个瓶子扔出去,她就只有挨打的份了。这是一瓶啤酒,她抓起来,扬手狠狠敲在茶几角上,连敲了几下后,酒瓶底碎裂了,酒流了出来。她将手一扬,酒里剩下的啤酒泼了佟钢和佟金一脸,他们忙着擦拭,以免流入眼睛里。陆依依举着破酒瓶向他们冷笑:“来!老娘反正不想活了,我们就来个同归于尽好了!”
屋里几个人都楞住了,看着那参差不齐的酒瓶底,心里直冒寒气,如果这些玻璃扎在脸上了,可是很难看的。过了片刻,徐芊芊说:“哟,你这话吓谁呢?你想活不想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陆依依说:“因为我不甘心一个人死,所以我得拉个垫背的,谁想死就过来吧,陪姑奶奶一起死,我到黄泉路上也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