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case,跟你的老师孤男寡女的共处了一晚吗?相信你为了能够留在纽约发展,不惜接受那种肮脏的性交易吗?”
祁慕寒面容冷清,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连番的质问却是让韩若琳百口莫辩。“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慕寒,你误会我,真的误会我了。我留下来,只是想为你回国铺路而已,我想为你分忧解难,想……”韩若琳一脸焦急地看着祁慕寒。“够了,韩若琳,你的事情我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请你不要把我和你绑在一起,不要用爱我的名义来玷污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感情,那样会让我觉得恶心,你知道吗?你是真的为了我,还是禁不住诱惑,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当初我有问过你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哪怕你是和别人上了床,只要你肯跟我回国重新开始,我都可以不计较的。可是你呢?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连分手的话都说得那么漂亮,那么美好。我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只不过是个落魄潦倒的少爷,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要求你要为我怎么样。你想留下来,我成全你。但是你既然留下来了,就不该再回来找我,不该再来破坏我的生活。韩若琳,我不是你的玩偶。你不想要的时候就要扔,想要的时候就来抢。”
祁慕寒声色俱厉地看着韩若琳,冰冷决绝的话语将他们两个人彻底的划分界限。“不,我没有把你当成我的玩偶。我把你当成我生命中最在乎的人。”
韩若琳欲哭无泪地看着祁慕寒,“你说过,不论我做错什么事情,你都会原谅我一次的。慕寒,我们之间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不信你全都忘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好不好?我依旧会是你心中最纯洁的天使,我依然可以做回那个干净清澈的韩若琳。”
祁慕寒凛然凄冷地站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目光桀冷地望着身边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如果是曾经,看到她哭得这样伤心,这样难过,他一定会想尽办法的来安慰她,逗笑她。可是现在,他已经麻木,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太晚了。”
祁慕寒一点一点地掰开韩若琳的手,薄冷绝情的话从他的嘴里无情地吐出来,“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知道吗?我甚至都不想再见到你。今天把你找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不要接近沁雪,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如果你敢惹事,别怪我狠心。”
“不,我不信,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任何的感觉。”
韩若琳崩溃地大哭起来,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知道吗?回国的那一段日子,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坚持不下去。爸爸瘫痪了,城西死了,整个祁氏企业都坍塌了,就连我唯一相信的爱情也没有了。我以为,人生已经跌到了最灰暗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垮掉的。这个时候,是沁雪出现在我的身边,她陪着我走过了最低谷的时候,她忍受着我暴躁无常的坏脾气,她可以任由我打骂,任由我发泄。在她的身边,我没有任何的负担,也不需要去揣测她在想些什么。因为她在我面前,就是一张透明的白纸。而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要耐着性子去讨好你,我要时刻注意着你是不是生气了。在国外的那段日子,都是我在哄着你,让着你,你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公主一样,挥霍着我对你的感情。我是因为在乎你,所以才可以无限制地忍让你。我也是个很有脾气的人,你知道吗?你三番四次对我摆臭脸的时候,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祁慕寒长长地吁了口气,将积压在心里多年的愤懑和不平全都发泄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韩若琳咬着唇,目光怜怜地看着祁慕寒,“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慕寒,我会改的,我现在已经改变很多了,真的。”
“不需要了。”
祁慕寒苦楚一笑,“如果我的忍让和疼护有意义的话,我的心里还会好受一点。可是你呢?你觉得你配得起我那么多年对你的忍让和付出吗?知道吗?因为心里放不下你,我不止一次地伤害对我无悔付出的沁雪,可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世上,好女人已经不多了,所以,以后的日子里,我的生命里只有沁雪,不会再有任何其他的女人。如果你还真的对我有感情的话,那么算是我请求你,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不要去打沁雪的主意。她很单纯很善良,没有你这么有心机。”
韩若琳听得心都在滴血,在他的眼里,自己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一个心机深沉的恶毒女子。“沁雪,沁雪,呵呵。”
韩若琳怆然一笑,“祁慕寒,你也不过是个薄情的男人而已。那个时候,你不是很讨厌她的吗?怎么现在,对她这么爱护有加了?你真的确定,你对她的感情,是爱情吗?”
“是不是爱情不用你来评判,我很清楚的知道,这辈子最适合我的女人就是她。”
祁慕寒昂着头,冷冷地瞪着韩若琳。“你把我请到这里,就是这样教训我,侮辱我,讽刺我的吗?然后听你是如何跟那个姓李的贱人如何恩爱甜蜜的?”
韩若琳皱了皱眉,笑得有些凄然悱恻。“我告诉你,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许任何人侮辱她,管好你的嘴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如果你敢挑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听到了没有?”
祁慕寒一脸狠暴地瞪着韩若琳,跟着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眼里布满了腾腾的怒气。韩若琳被他抵在窗户旁,被他紧紧地勒住脖子,一脸哀伤和绝望。这个曾经把她宠上天的男人,这个说过无论她做错什么事情都会原谅她的男人,这个说过要与她携手一辈子的男人,此时此刻,为了另一个女人,不惜对她这般残酷绝情。李沁雪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那么她韩若琳又是什么?是他生命里的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是他生命里一场可耻的笑话么?“祁慕寒,原来你喜欢戏子,喜欢那些在荧幕上和无数男人乱搞关系的女人啊。早知道的话,当初我就应该学表演了,呵呵。”
韩若琳有些讽刺地笑着,这一刻,她的心是彻底的被祁慕寒击得粉碎。“你……”祁慕寒一脸发白地看着韩若琳,咬了咬牙,“再跟你说一遍,沁雪她不是那种乱搞男女关系的人,请你不要侮辱她。没错,她是混娱乐圈的,可是她有她的生存准则和底线。韩若琳,你的底线在哪里?你有底线吗?”
韩若琳痛苦地闭上眼睛,一边摇着头,哀哀戚戚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慕寒,我才是你最爱的女人啊。为什么你可以忍受她和那么多男人在镜头里卿卿我我,却不能允许我犯一次错误。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个回头的机会?”
“你就只犯了一次错误吗?”
祁慕寒哼了一声,言语中透着轻嘲和鄙视,“韩若琳,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决定。我潦倒的时候,你可以弃我而去,现在我发达了,你又想回到我身边来。你把我们之间的感情看成什么了,是可以随便讨价还价的交易吗?当初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就说过,一旦你放了手,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让你牵我的手了,我说到做到。”
“就算是这样,你不愿意让我牵你的手,难道你也不愿意让你儿子牵你的手吗?”
韩若琳目光楚楚地看着祁慕寒,开始打起了亲情牌。“你说什么?”
祁慕寒眸光一冷,有些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不会的,不可能的,我和你是不可能有儿子的。”
“你可以不认我,但是你不可以不认你的亲生骨肉。”
韩若琳慢慢地扳开祁慕寒的手,重重地吐了口气,“如果让你那心地善良的老婆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儿子,你说她会怎么样?如果我向媒体爆料,堂堂祁总为了掩饰自己过去的故事而逼着亲生儿子出国,你说传媒界会有什么样的反响?”
“你在威胁我?”
祁慕寒冷眼睨着韩若琳,“孩子了,把他带过来给我看看,我要验DNA。”
“祁慕寒,你简直是猪狗不如。”
韩若琳气得身子发抖,一脸痛愤地看着他,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不过几年未见而已,他竟然变得这般冷漠无情。祁慕寒挨了韩若琳一个耳光,愣了半响,只是紧紧地盯着韩若琳,仿佛要把她的整个心都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