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家,就连表亲都是万万不可冒犯的,小女子记住了,日后看见江家的人,必定会绕路走,绝不过去讨嫌!”
说罢,一撩车帘,大声的对着车夫说道,“停车,我要下车!”
车夫本来也没敢让马跑的太快,一扯缰绳,马就停住了,曼妙不等车停稳就想下去。江尚见她要走,急忙上前阻拦道,“妙儿,我从未说过此事是你做的,月儿算计你,我很生气,绝没有为她出头责难你的意思。”
曼妙一扭手将他的手甩开,“男女授受不亲,江公子请自重!”
大声对着竹香叱道,“你聋了不曾?!我说要下马,你这么舍不得离开这个马车,你就一直坐着给江家当奴才好了!”
听了这话,竹香哪里坐得住?连忙下了车,身上去扶着曼妙下车。江尚焦急的看着她们下车,本想阻拦的,蓝霆派来的侍卫又都虎视眈眈的盯着,生怕自家的小姐吃亏。那些侍卫手都按到刀柄上去了,江尚若不想将事情闹的更糟,就决不能对曼妙用强。曼妙下了车,蓝霆派来的侍卫们也跟着下了马,侍卫长站在她身前,将她和江家的马车隔开,“小姐,我们府里的马车还要多等一阵子才能来,不如小姐先上前面的茶铺子坐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顺着侍卫长手指的方向,她看见一个很简陋的茶铺子,全都是茅草盖的,周围围了一圈不少洞的破布挡风,感觉一刮风就要倒似的。可眼下是冬天,寒风凛冽,曼妙要不想在路上干站着喝冷风,就只能去哪里坐。江尚的马车一直跟着。曼妙下马车之后,他也下了车,一直想要找机会解释。这次曼妙是不会再给他机会了。见他一直跟着自己,到了茶店子,要了大壶热茶,自己先喝了一口,暖暖脾胃,看见江尚也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似乎还想对她说什么。重重的把手中的杯子顿在桌上,“江公子不必跟着我了,我没什么要和江公子说的了,你也不必再解释什么,我全都明白了。你与楚馨儿的情话,是因为她快要死了,你不想她伤心难过,才和她说的安慰之语。楚月儿对我的暗算,你也毫不知情,无法阻止。你在海上对我放箭,是你的侍卫长擅作主张,并不是你的意思。”
面带讽刺的说完这些话,重新为自己倒了杯茶,“我就奇怪了,你号称越国第一贵公子,怎么被自己人耍的团团转?两个表妹都倾心于你,想要暗算我也就算了。怎么你的侍卫长还能这么随便就违抗你的命令?”
这番话说的,只差指着鼻子骂他无能了。江尚何时被人如此抢白过?他还真没这么下不来台的经历。他带来的侍卫听了曼妙的这番话,本来是很愤怒的表情,听到最后说侍卫长都能随意违抗江尚的命令,又将脸上的表情生生压了下去。如果现在为主子出头,正好就应了曼妙说的那番话,还不如一开始就安静的站在身后呢。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江尚从没觉得女人太聪明了也这么麻烦。若是寻常女子,他解释几句,那女子多半也就顺着台阶下来。可曼妙是摆明了不信,他怎么找理由,曼妙都能找到破绽,将他的理由戳的支离破碎。正在这时,突然听见了蓝霆的侍卫们齐声请安的声音。江尚和曼妙同时看向外面,发现蓝霆带着马车赶了过来接她。“江公子,久违了。”
蓝霆客气的和江尚打招呼,两人现在暂时还算是盟友,并没有到撕破脸的程度。“多谢江公子对我家瑾儿施以援手,瑾儿性子骄纵,得罪之处,我代她向江公子陪个不是!”
江尚很是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宜王客气了。”